从皇宫里出来,香香公主仍未走,还在外面等他。沈天叶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连忙飞了上去,唤道:“香香。”
香香公主虽然对沈天叶有信心,但事关自己的终身,难免还是有些焦虑和不安。正患得患失之时,突然看见沈天叶出来,不由又惊又喜,顿时开心地笑了。她这一笑,宛若百花盛开,星光绽放,美得让人目眩神迷:“沈兄。”
沈天叶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傻瓜,天色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还在这等我?”
香香公主道:“我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在这里等沈兄。对了,皇后和你说了什么?她没有为难你吧?”
沈天叶摇头道:“皇后人很好的,并没有为难我,而且因为有你的推荐,皇后打算举荐我去东阳城当城主。”
“去东阳城当城主?”香香公主疑惑道:“我并没有和皇后说这个啊。我本意只是让皇后见见你,给她先留下一个印象而已。”
沈天叶听了,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若是如此,那么皇后此举就是另有深意了。沈天叶何等聪慧之人,略微一想便明白了。皇后这是要把他打发走,不让他再和香香来往啊!不过,她这如意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沈天叶微微一笑,道:“这是好事。去东阳城我不但可以借此回返幽南,更重要的是,这对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有好处的。现在,忠王和大帝之所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主要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太低。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就需要不断提高自己的名声地位才行——此去东阳城正是一个好的机会。”
听沈天叶这样说,香香公主心中十分感动。以她的聪明智慧,自然明白沈天叶这是故意在安慰她。皇后之所以让他去东阳城,其实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反对他们俩的事。这是要将他二人分隔两地,让沈天叶知难而退。可笑之前她还幻想着让皇后在大帝面前替他二人美言,如今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了。唯一让她欣慰且感动的是,沈天叶不但没有像皇后想象的那样望而却步,反而是迎难而上,丝毫不见气馁。他依然是那样的自信从容、积极乐观。
只是,沈天叶去东阳城后,就算做出成绩,固然能名声鹊起、地位提升,但想要因此而得到大帝的认可却还差得太远。如今连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皇后也反对,香香公主心中不由蒙上一层阴影:“沈兄,明天我去见皇后,想办法让她收回成命。”
“不用了,香香。”沈天叶拉住她的双手,摇了摇头。他一看香香公主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是皇后摆明了要分开他们,不说香香公主,就算是雷王殿主前去说情也不一定有用:“相信我,最多一万年,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我一定向大帝提亲,迎娶你和琪琪过门。”
“可是,”香香公主担心道:“就算你晋级大成,也不可能娶我和琪琪两个人的?大帝不会答应,我们皇室也不会允许。”
沈天叶笑道:“若他们不答应,我就动手把你们抢走,看他们能奈我何?”
香香公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才说了两句,又不正经了?”
沈天叶双手环抱住香香公主的纤细柔软的腰肢,道:“为了你们,我什么事都愿意去做。你放心,这世上,没什么能够阻挡我们的。”
看着沈天叶认真无比的眼神,想起他种种神奇的过往,香香公主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恩,我相信你,沈兄。”
沈天叶将香香公主送到公主府外。此时,天已入夜,沈天叶不便留宿,依依不舍间,香香公主最后道:“沈兄,此去幽南,山高路远,你一定要小心珍重。”
沈天叶道:“放心吧,我每天都会想你的,你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养得白白胖胖的,等我回来。”
香香公主听了他这番不伦不类的话,原本忧愁结肠,却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道:“少哄人,你身边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每天都想我?”
沈天叶道:“我每天只想你八万六千四百次。”
香香公主睁大眼睛看着他,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天叶微笑道:“一天一共八万六千四百秒,我每天想你的时间不多,只是每秒钟都在想你而已。”
这明显是一句假的不能再假的屁话,然而一向聪明睿智的香香公主却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她美丽而漂亮的大眼眸瞬间湿润起来,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地道:“沈兄你就是这样骗琪琪眼泪的么?你以为我也像她一样这么好骗么?”
沈天叶道:“我说的可是实话,香香你那么漂亮,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不想你。”
这话更加不要脸,却成了压垮香香公主心房的最后一根稻草。香香公主眼泪再忍不住,从眼角处滑落了下来。她倚靠在沈天叶的怀中,仰起头道:“沈兄,今晚你别走了好不好?一万年太久了,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
什么意思?沈天叶头脑有点短路,吃惊地看着香香公主,心里已是怦怦直跳:“可是,你不是说过,你这里不方便留我过夜吗?”
香香公主大胆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早已是羞红满面。她低下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沈天叶暗骂自己糊涂,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在矫情,真是脑子进水了。他连忙道:“愿意愿意。我今晚就不走了,在这里陪你。”
香香一时冲动,说出那句话,心中其实已是羞到了极点,当下便反悔道:“谁要你陪了,你赶紧走。”说着就推着沈天叶让他离开。
沈天叶怎么可能走?前面犯了一次糊涂,这次怎么可能再犯?沈天叶坚决抵住不动,然后反手一把便将她拦腰抱起。
香香公主惊叫一声,旋即面耳红赤地望着他道:“沈兄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沈天叶不答,抱着她便直向公主府中冲去。
香香公主明白等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是第一次,事到临头,反而惊慌犹豫起来,连道:“不要!沈兄。大帝知道了会打死你的。”
沈天叶知道若是错过了今日,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所以坚决摇头道:“不怕。你说得对,一万年太久,中间变数太多。更何况,即使我能晋级大成,大帝也不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不想因此而抱憾终身。”
香香公主早已羞得像只熟透的苹果,最后干脆将整个头埋入沈天叶的怀里,声音颤抖地道:“那也不能在这里。我府里到处都是人,你若今晚留宿不走,第二天只怕整个中都都知道了。到时,皇室和大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天叶不由一窒,苦着脸道:“那怎么办?”
香香公主红着脸,轻声道:“你不是能隐身吗?你可以先假装离去,然后再偷偷折返回来啊!”
沈天叶顿时领悟,不由大喜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香香你聪明。”
香香公主脸上飞霞,再次扭过头,不敢看他:“你还不快放下我,等下要是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沈天叶微笑着将她放下,二人整了整衣衫,然后似模似样地进了公主府。沈天叶在府中略坐了一会儿,便大张旗鼓地离开了。
在外面苦熬了半个多时辰,沈天叶再忍不住,开启魅隐披风,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潜回了公主府。
小心翼翼地摸入人家香香公主的香闺。果然没有锁门,沈天叶心中大喜,轻轻开门而入,不由一愣。只见香香公主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新娘喜服坐在床头,头上盖着一个大红盖头。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一个下人也没有。显然香香公主已提前支开了她们。床边一张长桌上点着一对大红蜡烛。
沈天叶见此情景,顿时明白了香香公主心意,心中暗道一声惭愧。进来之前,他满脑子里想着的可都是些龌龊不堪的东西,哪里想到人家香香公主连新娘服都准备好了,这是打算今晚和他洞房花烛,向他托付终身啊!
沈天叶连忙收起心思,轻轻走到香香公主身旁,柔声道:“香香,我来了。”
香香公主指了指床上,道:“你把他换上。”沈天叶一看,只见床头还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大红衣装,正是给他预备的新郎服。沈天叶心中感动,连忙把新郎服换上。
“香香,我换好了。”香香公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沈天叶连忙也跟着跪下,只听见香香公主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今日我李香香愿与沈天叶结为夫妻,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随,任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此心不变,此情不移。”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高冷难以亲近的香香公主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感人至深的话来,沈天叶心中感动不已,连忙也说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今日我沈天叶愿娶香香公主为妻,从此一辈子陪伴她、照顾她、关心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愿从此生生死死皆为夫妇,荣辱与共、生死相随,任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此心不变,此情不移。”
说完,两人就在那对大红的蜡烛下,叩首三拜,正式结成了夫妻。揭开红盖头,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新娘子,沈天叶只觉像在做梦一般,一时间不由呆了。香香公主本来就极美,加上为了他又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此刻真的是人比花娇,艳丽无匹。
香香公主受不住他的目光,娇羞道:“沈兄。”
沈天叶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握住她的手,道:“香香,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
香香公主取出一张灵符,激发后打在门上。这样一来,就不虞会被公主府上的其他人发现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今日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你我结成夫妻,沈兄万不可负我。”
私订终身,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更何况,香香还是帝国公主。此事若是被他人得知,便是皇室丑闻——香香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如此的。沈天叶心中怜惜,郑重道:“香香请放心,天叶绝不会负你的。”
香香公主看着他,眉眼中尽是绵绵的情意:“我相信沈兄。”
此时,再说什么已是多余,沈天叶看着近在咫尺地绝美面容,慢慢靠了过去:“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安歇吧。”
香香公主微不可闻的轻“嗯”了一声,旋即低下头去。沈天叶哪还忍得住,抱起香香公主柔软丰腴的身子,便向着床头走去。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在那对喜庆的大红蜡烛照耀下,一对新人的影子渐渐重叠,最后彻底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