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车上,林文很平和,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他看得出,江洪策只是依仗有几个钱的好色之徒罢了,是不会掀起什么大浪的小泥鳅,倒是孟雪乘机想要人家公司的事情,让他感觉纳闷。
在西丰省刚刚投了二百多亿,六个公司已经全面启动,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又盯上了建筑装修这一块?这几年房地产热,高建军就从中赚了不少钱,自己并不是看不到。自己一直没有投资这一块产业,是因为房地产行业涉及的关系太多。不摆平各种关系就拿不下项目,不偷工减料就赚不到钱,自己狠不下这个心,如果只是为了赚钱,还不如出趟海,从海底直接捞东西卖,那就简单得多了。
孟雪就坐在林文旁边,林文低声问:“小雪,说说吧,你打的什么主意?”
“文哥,我哪打什么主意了?”
“你已经开口要了人家的公司。”
“嘿嘿,我是为了集团着想,现在房地产这么热,我们不做房地产生意,可是随着房子的增加,装修这一块是个大项目,而且装修是周期性的,可以持续发展。呵呵,东州的轻工产品一向走在全国前列,房屋从外到内各种装修材料需求量很大,挺赚钱的!”
孟雪见林文不放声,她问道:“文哥,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同意什么?”
孟雪凤说:“收购隆昌公司啊!”
“我两个老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说了这个公司要定了,隆昌就必须得改名!我老婆说出来的话,必须算数!”
沈诗怡和孟雪两人脸上都快乐出了花!
林文问:“你们俩定吧,诗怡,钱够不够?”
沈诗怡说道:“资金很充裕,离线公司账户里有五百亿。隆昌只是市值三百亿,想收购它,用不了那么多钱的。”
孟雪接着沈诗怡的话,说道:“还市值三百亿?集团里养了三个操盘手,我明天就砸进去二百亿开始折腾隆昌,用不了一个月,把股价给它拉成跳楼价,我再抻一抻它,那时候再出手收购,嘿嘿,用不了几个钱!”
孟雪露出一副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
沈诗怡悄悄地把手伸到了林文的腿上,轻轻的摩挲着,这个女妖精,现在是越来胆子越大了……
有了林文的允准,沈诗怡立即调动资金,二百亿华夏币悄然地进入了股市大盘。
三天后,隆昌公司的股票暴涨,可是没持续一天,就有大量股票开始抛出,接着是暴跌,孟雪乘机不断吃进,小有回升后,再次抛出……
两周后,隆昌公司的股票被折腾得已经惨不忍睹了,江万才投入了几个亿,进行救市,想把股价拉升,可在大量资金吃进的情况下,扔进去的几个亿根本没折腾出一点水花,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量的资金在玩弄自己的股票。
许多小户、散户是看出来,隆昌的股票再不抛出去,还不知道会被折腾出什么样价,持这种股,大起大落实在是受不了,有很多人甚至“割肉”也抛了出来,但孟雪在低价时,仍然大量抛出,致使隆昌股持续走低,已经连续三个跌停板,仍然继续向下跌……
小户和散户们损失很大,谁也想不到一向走势平稳的隆昌股票,为什么会一下子跌成这个样子,还有更令他们彻底死心的是,股民们得到了大量有信息,说隆昌公司连续失去八个订单,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让隆昌股票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成了一只垃圾股。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江万才已经手足无措,再这样跌下去,公司就会一文不值了,等待他的将是公司破产!
江万才已经将能动用的资金全部用来救市,可是却没有一点效果,对方的财力好像无穷无竭,抛出去多少都会被吃掉。
几个起伏,孟雪在股票上,就已经赚了二十亿!
江万才颓然地坐在老板椅上,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个大财主,竟然拿出几百亿来对付自己,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了。
隆昌公司被整成这副样子,吴俊并不吃惊。以昊山集团的实力,想吃掉隆昌,简直跟碾压没什么区别。这种做法虽然狠了一点,却完全遵循股票市场规则。
吴俊不由得感叹,虽然林文有些睚眦必报,但他毕竟没有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隆昌,而是采用财力打击的方式,隆昌败得没有任何话可说,怪只能怪江洪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吴俊看着大盘曲线,跌到谷底的隆昌股票已经无人问津,整整三天了,没有一单交易。他自己从会所回家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父亲、伯父和叔叔们,毫无隐瞒地将事情全盘兜出,在父亲、伯父和叔叔们的斡旋下,终于得到了高建军的谅解,虽然自己挨了一顿臭骂,虽然损失了两百万赞助谢炎小姐的影片,但相比之下,这一切都值了。
如果让高建军动手来打击自己的公司,恐怕自己比隆昌还要惨,损失还要多。
京城的子弟们听说昊俊吃亏的事后,谢炎在京城一下子声名大噪,再也没有一个敢打她主意的人,连动动心思都不会,代价太高了,谁没事招惹她干嘛?两百万呀,能他妈的玩多少二流明星!这还是把事摆平了,要是摆不平,两千万、两个亿都得打水漂。
江洪策这一个月坐立不安,人整整瘦了一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公司的股票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接着就像奔流的黄河之水,一路朝着低势狂奔不已,现在股票是稳定了,那是因为已经跌得不能再跌了。
本来和公司已经签订合约的几家公司,宁可赔偿也要毁约,这不能不让人怀疑,背后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隆昌公司已经连续三周没有一单业务了,这么大的公司,每天的支出都是个问题,如果这样持续三个月,公司只有倒闭了。
江洪策心里敢肯定是昊山集团干的,但他没有胆子说出来是自己惹的祸,他相信老爹江万才能把他劈了。
老爹能容忍自己玩女人、喝花酒,哪怕是浪荡江湖花天酒地也不过是花几个小钱而已,但老爹绝不能容忍自己给公司带来灾祸,因为公司是他一手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营起来,公司就像他的孩子,比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还亲。自己不争气,公司这个孩子却茁壮成长。
两个月,江万才被折磨得头发已经全白了,身子也佝偻了,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所有的人都抛弃了隆昌,只有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他手里还赚着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他舍不得抛出去,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本钱,如果连这些股票都卖掉的话,公司跟自己就真的彻底没什么关系了。
江万才把能找的人都找了,能借的钱都借遍了,他只希望这是一场过路风暴,自己挺过来,公司就会重新焕发生机。
他每天都盯着股市大盘,隆昌就像一条死鱼一样,潜在水底,一动不动,他的心都凉透了,他预感到了,隆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