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捏泥巴”的游戏后,苏沫又重新把手里的东西塞回了坛子里,同时说道:
“我不能天天带着你出去,但是你要听话知道么?如果你不听话,偷偷跑了,那我们就玩捉迷藏的游戏吧。
如果被我找到...嗯,我就会把你冲进下水道哦~”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苏沫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愉快,语气冷了下来:“你要是听到了,就动一动,要是不乖的话可是会被惩罚的呢!”
“嘤!”
坛子马上就动了动,似乎是在表示自己很听话。
苏沫脸上立即挂起了笑容:“这就对了嘛。”
(被揉成一坨的小丑脸:呜呜呜,到底谁才是邪祟啊...)
晚上门外过道响起了奇异的脚步声,还幽幽传来孩童嬉戏声:“咯咯咯咯,有人吗?我来找你了哦~”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在寝室门口停住,小孩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要找到你了!”
苏沫看着桌子上仿佛发抖一般疯狂抽搐的坛子,心里异常兴奋,直接喊话外面:“你快进来呀!”
那充满诡异、仿佛一切负面情绪融合而成的气息,几乎可以确定是邪祟无疑。
苏沫把坛子抱在怀里,然后找出了一个空的新坛子,摸着怀里的坛子轻声说道:
“你快有新伙伴了,它似乎比你要高级呢。”
但是意料中的推门声并没有传来。
苏沫平静地抬起头,朝门那边喊:“你为什么还不进来呀?你找到我了。”
门外孩童的声音:“你出来好不好?”
“不好。”苏沫突然笑了,“你找到了我,但是要走进来才算抓到我哦~”
“我找到你了!”门外的声音变得凄厉尖锐。
“那你快进来呀!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你了,嘎嘎嘎...”苏沫摩拳擦掌,甚至把心爱的小坛子都放下来。
她想:如果这个邪祟长得很可爱的话,那就不把它塞进坛子里了。
“我不!”
门外的声音有些颤抖,随后彻彻底底消失不见。
苏沫颇为遗憾的把空坛子收了起来,然后重新抱起小丑脸的坛子,叹道:“你的小伙伴跑掉了。”
小丑脸:“嘤...”
苏沫:“你说我有那么吓人...哦,不,吓鬼么?”
小丑脸:“嘤!”
苏沫:“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快说我很漂亮!”
小丑脸:“嘤!”
苏沫:“这就对了,这才乖嘛。”
......
第二天,苏沫打算去图书馆看看。
图书馆是神圣的地方,带个小坛子总感觉怪怪的,苏沫也就没有带。
然而就在图书馆门口,她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唐孟。
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异口同声地问对方:“你怎么在这里?”
苏沫:“来京大当然是上学啊。”
“好巧,我也是。”唐孟突然想起来苏沫是全国理科状元,来京大一点儿也不奇怪,顿了顿,又说:“我也是今年考上了京大艺术学院,你在哪个学院啊?”
“化学专业,可比不得你们搞艺术的光鲜亮丽。”苏沫冷不丁来了一句。
但唐孟反应那叫一个快,马上就接了一句:“化学专业发光发热起来可不是我们搞搞艺术能比的。”
这倒是的确,艺术和科学还是有点区别。至少一位顶尖的化学家和一位顶尖的艺术家相比,显然化学家的分量要重得多。
苏沫强行忍耐心中的悸动,努力维持语气上的平静:“那不一样,行业不同也不能这么比,我还要去图书馆看看,要不然下次再见吧。”
“等等!”唐孟直接伸手拉住要走的苏沫,问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三年前我不是留了电话么?为什么不打给我?”
“丢了。”苏沫淡淡道,“在你离开后不久,就找不到了,很抱歉。”
事实上情况并非如此,而是她在辗转反侧、反复考虑以后,才作出了把那张纸条丢掉的决定。
老实说,她对唐孟的想法和态度,几乎是时时刻刻在改变,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了。
唐孟顿时阳光灿烂:“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不小心丢了,不然一定不会不联系我!”
苏沫:???
——小伙子,你态度很奇怪啊。
苏沫说出这番话,心里头已经过了很多种唐孟的反正,却唯独没想到过这一种。——失望中夹杂着几分欣慰还有几分释然是怎么回事儿?
“嗯,你说得对,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回见。”苏沫想了想,还是决定采取比较温和的语言。
不料唐孟快走几步,直接拦在了她前面:“再等一下!”
苏沫脸色有些不悦:“还有什么事么?”
“那个,昨天和前天晚上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我到学校以后听到了不少怪谈...”
“唐大明星,你可是公众人物,能不能不这么唯心?要相信科学啊!”
一提起昨天晚上,苏沫就来气,那个小孩子声音的邪祟真是一点儿也不敬业,怎么能就跑了呢?
如果进门来多好啊?那她的收藏品兼宠物就又能多一个。
“不是,很多人都见过...”唐孟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明明只是想关心苏沫,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
苏沫淡淡道:“他们说见过就是见过吗?那明星们的花边新闻是不是也都是真的?讹以传讹的事情不要去信,更不要去传播,好歹也是个明星,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不自觉的,苏沫就开始教育起唐孟来。
唐孟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哦吼吼,苏沫同学在关心我?她果然是在意我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里那个美滋滋啊,简直是情不自禁,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恨不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对了,你也是要去图书馆么?”苏沫突然问道。
唐孟微笑着说:“是呀。”
其实根本不是。
他只是在琴房里待了几天,闷坏了,出来透透气,就走到了这里。
“那你是在学校里待了一段时间了吗?”
“是呀。”
“那真是太好了!”
“?”
“我是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奇奇怪怪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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