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人了?
都两年多没闹腾了,这苏家人怎么又出现了?莫不是憋着个大招在等着她?
苏沫感到万分疑惑,同时也深感困扰。
苏家那群极品,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愿意看上哪怕一眼。
不过经过两年前她的好父亲多次大闹学校,学校方面一直也有加强把控校门关。
既然马老师选择叫她过去,那一定有其道理...
考虑到眼前的重度中二患者可能会带来未知变数,苏沫没有将疑惑问出口,而是当机立断朝班主任走了过去:“好的老师,这就来!”
段飞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人从自己眼前溜走,想要说些什么,又没勇气挑衅老师的威严。
虽然以他家的情况,区区一个高中老师还真可以不放在眼里,哪怕这个老师是云城一中的班主任。
但是吧,他家家教甚严啊!如果知道他为了女同学顶撞老师,非但不会说什么替出头,反而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路上。
苏沫问班主任:“老师,是谁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马老师一脸古怪:“是你大伯,说你爸病了,在医院住院快不行了,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苏沫:......
这见鬼的说法她才不信呢。
有句老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就苏强那种祸害会说不行就不行了?
就算真的是那极品不行了,临了了也不会惦记着她好吧!
不过身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情她就不能不做出一些妥协。比如现在,哪怕她在不愿意和那人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也必须至少得出面,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就会盖在她的头上。
虽然说不像旧社会那样威力巨大,可多多少少还是会有影响,人言可畏从来不是一句玩笑话。
看到学生满脸的我不开心,马老师叹了声,说道:“他虽然不是东西,可到底也是你爸,现在他病了,不管是真的假的,你总是要去看看才好。”
“我明白,老师您放心吧。”得了班主任这句话,苏沫便清楚的明白了学校是个什么态度。
只要有学校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苏家人成不了什么事儿。
当然,凭她现在的武力值,她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更为直接了当的做法。
不过她不会那么做就是了,既然决定要好好过这一辈子,那当然要好好享受,怎么能因为这种极品而去破坏游戏规则呢?
在一中大门口,苏大伯远远瞧见侄女的身影,就不顾门卫的阻拦大声呼喊:“哎,哎!这里,这里!”
苏沫微微皱眉。
还真是没素质,在大门口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吧,这些人是个什么样子她心里头早有预备,不是么?
“是大伯啊,真是稀客,您今儿怎么来了?”
她这话颇有些阴阳怪气。
苏大伯却一反常态,非但没生气,还对她笑:
“侄女啊,你也别怪大伯没来看你,实在是忙,这不得空了就来了吗?”
苏沫“哦”了一声,然后避过这个话题,淡淡说道:“刚才听老师说,大伯说父亲他病了是吗?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啊,那个,你爸爸他现在在医院...”苏大伯大喘气,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
别看这妮子说话客气,可这内容一点儿也不友善,分明就是在说:是吗?可是我听说大伯你是来报信的。
打脸啊!
这无异于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马老师在旁边憋着笑。别说,他这个学生还真损。
“都进医院了?那可了不得!没有缺胳膊短腿或者半身不遂吧?哦,天哪,我可怜的父亲呐!”苏沫一脸关心,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没留情。
整个儿就差摆明了幸灾乐祸的态度。
苏大伯终于忍不住,暴脾气直接就上来,大声呵斥:“你爸爸他突发疾病,还在医院抢救,你这说的像是个做女儿的该说的话么!”
突发疾病?还直接进医院抢救?
苏沫愣了下。
这不应该啊,如果她继承的记忆没出问题,苏家人应该没有遗传病史才对呀,怎么会突然就发病了呢?
“大伯,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爸他一向身体就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发病进医院了呢?”下意识的,苏沫问出了这话。
但不用等回答她也知道,八成是真的,因为她这位大伯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她。
下一刻,苏大伯脸色稍缓,说道:“侄女儿,你瞧瞧你大伯像是个拿这事开玩笑的人吗?你还是快跟我去医院看看吧。”
原来侄女是以为他在开玩笑呢,那就没事了,任谁听说自己家里人出了事都会有反应,只要不是刻意落他面子就没事了。
至于从前的那些不愉快,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眼下弟弟一家正在医院等着呢,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丫头给带过去。
闻言,苏沫还没说话呢,马老师倒先开口了。
只见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就对苏沫说:“既然是家里有事,你就过去一趟吧,不用担心晚上的晚自习,回来再补假条,但学校的纪律还是不能违反,晚上熄灯之前要回宿舍。”
这话说得漂亮,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作为学校老师,他不能拒绝家长让孩子去看望生病父亲的要求,这不人道主义。
但是历史的教训已经证明了苏家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沫同学那位好父亲是否真的病到了那样的程度也还有待验证,所以他说话也留了一线,一旦苏沫同学晚上没有按时回来,那学校也可以及时的作出行动。
至于如果是真的怎么办?那也好办,大不了明天再给苏沫同学批一天假,让她去医院嘛。
苏沫听懂了班主任的话,点点头道:“放心吧老师,我一定会按时回来,不会违反学校的规章制度的。”
不但是说给老师,更是说给苏大伯听。因为哪怕苏强真个事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要陪的想法。
那人只想着孝敬别人,从未尽到过半点儿父亲的责任,就好像“既要马儿肥,又要马儿跑,还要马儿不吃草”,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