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寒一动不动的看着青衫女子,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静待时机。
“喂,说话呀,再不说话我就……”萧北寒心下一紧,看来要动手了。近了近了……眼看着青衫女子越来越近了,他也不再管什么,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大喝一声,翻身跳起来,整个躯体快速的向女子撞去。他知道,远距离的攻击对青衫女子无效,只能估计重施,采取近身肉搏。
“我就不理你了。”青衫女子咬了咬牙道。
萧北寒一愣,他没想到这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青衫女子也会露出小女人的一面。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青衫女子惊讶得张开了嘴,她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萧北寒还采取主动攻击。手不自觉的就是一掌推出,打在后者身上,不过仓促间力道不及。
于是两人又重新撞在了一起,倒在地上。
萧北寒中了一掌之后,压不住翻滚的胸腔,吐了青衫女子一身的血。
两人跌倒与地上,萧北寒死死的抱住青衫女子,不让对方能腾出手来打自己,头则扒在后者左侧肩头上。
青衫女子傻了,这情景也太过“亲热”了吧?脸腾的红了起来,斥道:“你……你这无赖,快起来。”
萧北寒忍着胸腔的剧痛,哼声道:“傻子才起来呢。”他本来的意思是,起来了不就被你虐杀了吗。
但这话听在青衫女子耳中却变了味,好像是萧北寒要趁机占他便宜。当下双眼射出杀人的光芒,气狠狠道:“你再不起来,我杀了你。”
萧北寒恨恨道:“绝不起来。”说完,缓了缓气息,低声道,“我俩又无仇怨,姑娘何必处处刁难?”
“哼,之前没仇怨,但现在仇怨大了。”青衫女子狠声道。
萧北寒大怒,吼道:“有仇也是你自找的。”这话说得太过大声,牵动了脏腑,又吐了口鲜血出来。
青衫女子似是惊住了,半响才幽幽道:“这算我错了,你先起来再说。”
“不起。”他胸中可是憋了一团怒气,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莫名其妙的结了一份仇怨,换谁都有气。
“混蛋,你起不起来?”青衫女子气骂道。
“坚决不起。”倔脾气一上来,管你是女是男,照样不给你半分面子。
青衫女子也不再发话,气运全身,以自身为介质,迸发出暗劲,虽然比不上手掌的暗劲来得强,但总好过没有攻击。她双手被萧北寒紧紧按住,反抱于身后,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萧北寒连连忍受着暗劲的袭击,却一声都不吭,反而越抱越紧,表示自己的反抗。
青衫女子感受到,身子被勒得越来越紧,差点就要缓不气来,知道这招对萧北寒没用。只得气狠狠的道:“放手。”
“哼。”萧北寒连话都懒得再说了,刚才被无数波的暗劲冲击,表面上看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受了多重的内伤,但他本来就是个拧性子,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跟你耗上了。
“啊……”忽然萧北寒惨叫一声,左肩处被女子咬了一口,刚才是右肩膀,如今两肩都要留下咬痕了。
“起不起来?”青衫女子松口问道。
“有本事你就咬呀?”萧北寒发狠了,这点痛大不了就忍了,有本事等我恢复力气,你就好看了。不过貌似有了力气也不是这女子的对手吧?萧北寒悲催的发觉,今日之局有点难以收场了。
“啊……。”又是一声高亢悠长的惨叫声,证明这一下青衫女子下口有多狠。
好在这里地居偏幽少有人经过,不然看见两人这般抱一团还道是特别爱好呢。嗯,有伤风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萧北寒已疼得麻木了。青衫女子也咬得嘴酸了。她忽然很后悔,没事干嘛去惹这瘟神呢?自己不过是好奇能被爹爹赞誉有加的少年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就闹成这样了。
想着想着,顿觉委屈之极,眼泪婆娑婆娑流了下来,哭诉道:“你……你欺负我。”
萧北寒郁闷之极,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自己若不是机智些,只怕早被虐得爹妈都不认得了。
唉,想不到我堂堂的特种兵大队长居然有一日沦落到欺负一个小女子的地步。这让那帮小子知道了,指不定要笑话到什么时候了。罢了罢了,横竖一个死,总不能这样僵着。
想罢,萧北寒松开了手,撑着一个翻身从青衫女子身上滚到一边,平躺在后者身旁,喘了口粗气,这一个动作已是耗掉了他不少的力气,胸中又是一阵子气闷,嘴里混合着血吐出了一口浊气方才好受些。
这精神一旦松懈下来,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般,这一刻他是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任人宰割了。
两人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就这样并排躺着。四周除了风吹过花草树叶的沙沙声,还有的就是那幽咽的泉流声。久不久的就有一两张枯叶飘落,覆盖在两人的身上……
青衫女子早已停住的哭声,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蓝天,看着那变化无常的白云……
萧北寒则是闭上眼睛听泉,听风,感觉着片刻的宁静。他已懒得理会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反正他已经累得没了力气。也没有运气调息,反正一时半会也是好不过来,何不安静的赏受这番少有的平时忽略的宁静呢?
这是他来到这异世所受的第一次内伤,前两次虽然看似严重,但那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这一回外伤都是没有多少,也不怎么严重,除了两处咬伤,其余的都是刮伤了。
两人仿佛恋人一般安静的躺着草地上,倾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彼此的心跳声。如果说两人身上没有沾上泥土,草屑,没有血迹,衣纹没有那么凌乱,头发还是那么整齐,这倒是一幅唯美的画面。
“我近两日时常听闻爹爹嘴里说,肖家出现了一位了不得的少年英雄,不仅机智,果敢更兼血性耐性于一身,仿佛在他心里,这位少年是天上绝无,地上少有的人物。”青衫女子语气清淡,好像诉说故事一般。“我听得多了心里就有了些好奇,爹爹是从来不夸人的,能被他夸赞的人定时心里十分喜欢的,于是我就分外留心起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少年能让爹爹如此看重?”
萧北寒静静的听着,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女子口中的“爹爹”自然是何中烟无疑了。
“哪知道,今日一见,少年英雄不见得是,用无赖来形容倒是很贴切。”青衫女子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
萧北寒没有问青衫女子是如何认得他的,到如今他总算明白了,他如今在这个门派里是大大的出名了。难怪在来时的路上有那么多的人与他打招呼。
唉……看来今后是无法消停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他懂,所以他很是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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