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看戏聊天聊人生的时间很快过去。有人百无聊赖,有人侃侃而谈,有人心怀鬼胎,亦有人静观其变。
两个时辰后,将近傍晚,众人分别打道回府。
封应蓉依旧以最大的排场第一个离开,而华淑荣紧随其后,端出侯爷夫人的架子,那高高在上的气势亦是不逞相让。呵呵……看得陆思媛直嘀咕:“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想当初这华淑荣说是被萧曜下药强占,是寻死觅活三贞九烈,连我都忍不住可怜她,可什么忍辱负重的嫁过去,才过十日,她这幅样子像忍辱负重吗?我倒觉得是如鱼得水,沾沾自喜呀,要不然还能跟那萧曜在床上折腾个七天七夜不下来……”
“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把话说得如此露骨?”秦彩青在旁忍不住唾了一声。
陆思媛闻言便也面色半窘半红。为了岔开话题,她就看向华锦媗:“按理说孙倩柔不会给华淑荣寄帖子,莫非是你带过来的?”
华锦媗无奈点头。
秦彩青随即皱眉:“你不说,我们光是看华淑荣这架势,还真不知道她蹭帖进来的,反倒像是……”
“反倒像是光明大众趁机炫耀来的。”陆思媛续声道,然后催促着赶紧回家吧。虽然华锦媗的住处与她们不同,但她们都知道华锦媗身边的两个丫头身怀绝技,便不太担心,只嘱咐几句后就分头走。
甘宁甘蓝扶着她走上马车。落帘时,华锦媗忽地朝那驾马的年轻车夫笑道:“韦青,知道往哪走吧?”
韦青穿着粗布短褐,英气漂亮的脸蛋偏偏被华锦媗用假须贴得满脸胡子拉渣,看起来像一名注意此生无偶的孤独大汉。韦青点头,拽着马口缰绳,扬声一句:“驾——”马车便朝着封应蓉回宫的方向而去。
华锦媗从马车暗格抽出一卷王城地图,两根极长的手指点在孙太师府的坐标,然后沿街走巷地滑向王宫的位置,最后寻思着,目光终于落在距离王宫宫门不远的一片荆棘丛林中。“如果华淑荣要下手,也就只有这里能下手了。”
天色渐渐黑了,封应蓉坐在马车中,忽然间腹痛翻滚,她禁不止哎哟叫唤:“快停车!快停车!”
“公主怎么了?”同行伺候的宫女连忙扶着她关切道。
封应蓉骂道:“没看到本公主肚子痛吗?快喊人停车!”
外面驾车的侍卫急急忙忙地停下来。
宫女们扶着她下马车,封应蓉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忍不住要拉了,急忙让宫女们给她找个方便的地方,可距离宫门还有好一段距离,这里前后都没有房子遮蔽,那就只能去北面那片丛林而已。
封应蓉就让宫女们扶着她一拐一拐的走去,那个急啊,她捂着肚子都差点要失控了……两名宫女扶着她进了丛林,可封应蓉见道路上的男侍卫还朝这边警惕的观望,就骂道:“看什么看?给本宫转过头去!”
男侍卫们没办法,就只能转头,反正这里将近王宫,应该没有什么人够胆在这天子眼下惹事。
四名侍女便扶着封应蓉继续往里面走,直到看不见那些男侍卫后,封应蓉就命四名宫女背过去守着,然后赶紧扯断腰带……感觉肚子里的东西全拉得光光的,整个人也就成了空心儿。
封应蓉有些虚弱地让宫女扶着,可才走了三四步,明明已经拉空的肚子又开始叽里咕噜地作怪,她又不得不回去。好不容易挣扎地拎着裤子站起来,又开始哆嗦地想蹲回去……
那些宫女们都看得憋气想笑,封应蓉怒道:“敢嘲笑本公主?本公主回去定要拔了你们的脑袋!”
宫女们顿时吓得跪地求饶,封应蓉喊她们滚远点,宫女们只能瑟瑟发抖地走出一小段距离,又俯首跪着不敢说话。
封应蓉便孤身一人,愤怒的往丛林里面再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脱下裤子,暗自埋怨到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这时,四个阴阳怪气的蒙面男人悄悄走到她身后,看着她蹲下时露出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忍不住发出猥琐的笑。
封应蓉感觉到后面有人,第一个反应是气得站起来,但腰立即被人紧紧箍住,接着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非常粗鲁的把她拖进林子深处。
救命!救命!
喊不出来,封应蓉就只有拼命挣扎,可那些宫女和侍卫都远到看不见,她反抗的结果就是狠狠几巴掌,腰上被踹了一脚,顿时痛得倒地不起。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封应蓉嘴角有血渗出。其中一人抓起她的下巴,直接把团烂布塞进她的嘴巴,然后四人淫笑地围住她,用力扯开她的衣服……
封应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顿时吓得挣扎,可浑身虚软的她挣不过这四个男人,护得了上面就受不住下面,一瞬间,巨大的疼痛就从身下袭来,满脑恐惧的封应蓉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被巨大的箭镞钉在了原地。
月色照入这片丛林,却被斑驳树影遮挡。光影交错间,矮林内只剩喘息声与躯体碰撞声,被四个男人压制在身下的封应蓉,已经软得无力挣扎了,雪白身躯上伤痕累累。
宫女们还不知所措地跪在树林那边,此时才过了半个时辰而已。但就这半个时辰,这四人是争分夺秒,凶猛如兽,封应蓉是犹如凌迟处死,一次又一次地被重创。
韦青驾驭着马车停在树林的另一边,然后扶着披戴黑色斗篷的华锦媗下车。华锦媗望着这片朦胧惨淡的树林,再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巍峨宫顶,似笑非笑直探华淑荣可真大胆,然后伸手戴上帽檐,朝韦青道:“走吧。”
韦青便跟着她朝这片丛林走去。甘蓝甘宁候在原地的马车中。
树林里面很是安静,静得这里应该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才对,可他们慢慢走进去后,就听见树林里极不协调的亢奋呻吟声。华锦媗和韦青站到树后,就跟当初看见封应蓉算计华淑荣那般——看见了华淑荣回击封应蓉的一幕。封应蓉浑身衣衫都被撕裂,露出一身养尊处优的白皙肌肤,在四个蒙面男人的压制下无力挣扎。
有人仰头大声呻吟,脱口而出道:“这身皮肉真是细滑呀。咱们运气不错,突发横财,还能白白上了这样一个货色!”但随即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你疯了!讲这么多干什么?!”有人骂道,这样一说不就捅破他们是特地在这里设埋伏吗。
四个人将早已浑身瘫软无力的封应蓉翻来覆去的折腾,就在华锦媗他们刚到不久,他们狂乱的蹂躏封应蓉的身子,恋恋不舍道:“妈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半个时辰怎么够?就这样便宜那些臭乞丐吗?”
华锦媗挑眉。还有臭乞丐?
四人胡乱收拾着就将封应蓉抬起来朝别处走去,意犹未尽时,就连行走间都不忘继续蹂躏封应蓉的身子。
华锦媗看到这一幕就觉得差不多了,手肘一撞韦青,后者顿时心领神会——手中抓住一片绿色,用力抛射出去。
抬着封应蓉双腿的一个人顿时痛得大喊出声,其他人又吓又怒地要捂住他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声喊,那边跪着的宫女们顿时听见了,立即放声尖叫:“啊!快来人呀,公主遇险了!”
男侍卫们顿时冲了过来,这四人吓得赶紧丢开封应蓉就逃,华锦媗手中捧着几根耄草慢慢揉成粉末,然后鼓腮吹了出去,那四人逃往的方向,顿时传来枝桠随风狂摆的声响。
宫女们和男侍卫追进丛林中,一看到浑身*满身狼狈的封应蓉,各个吓得面无血色,只觉得天塌了。突然间又听见某处传来惨叫声,男侍卫们就赶紧追过去,宫女们则浑身战栗地跑去扶封应蓉起来。
封应蓉全身痛得颤抖,尤其是两条腿更是痛得无法并拢,她咬牙切齿地吼道:“把那些臭东西给本公主抓来!”宫女们惊恐地扶着她,赶紧脱下自身衣服给她包裹。
没多久,侍卫就将不幸被树枝绊倒的四个蒙面男子抓来回来。四人没料到自己强上的人居然大有来头,而且还是当今风头无限的三公主,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浑身发抖。
侍卫们将他们脸上的面罩扯下来后,扶着封应蓉的一个婢女忽然掩嘴惊道:“啊!这不是兰芳院前院伺候的刘太监吗?!”
那人被识破身份后,浑身都成了筛糠一般,语无伦次的辩驳:“我,我不是刘太监,我不是……”
封应蓉想不到弓虽暴自己的竟然是个太监,她裹着剧痛的身子咆哮道:“另外三个……”宫女侍卫们急忙辨认,另外三个也是宫里的太监!
微弱光线中,四个太监终于肝胆俱裂,连连哀告:“求公主饶命,我们无意犯上……”
“是啊是啊,就算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公主起歪念!我们只是路过,一时糊涂了……”
华锦媗站在暗处听得有趣,这华淑荣喊得竟是太监跟乞丐?太监不是被废了嘛?怎么还能干那事?
封应蓉不信,立即命人割开他们的裤子,宫女们顿时撇头羞得不敢看,可封应蓉却望着满眼血红暴戾,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给本公主杀了他们!把他们剁成肉酱,满门抄斩!”
“啊!求公主饶命呀!我们只是鬼迷了心窍,收了别人的钱在这里办事,根本就不知道是三公主殿下呀!”这些人哭喊着求饶。
华锦媗闻言好奇地多看几眼,这一看,她忍不住捂嘴偷笑。哎哟,还真是四个太监,只是净身不干净,就是胯下还剩着一点长度,勉强能成事的那种。哼,四个净身未尽的健壮太监,还有什么臭乞丐,不就是为了尽情侮辱、践踏封应蓉吗?不得不说这华淑荣当真比封应蓉够狠,而且报仇的手段也当真有创意,出乎意料之外呀。
封应蓉一听说是有人暗中指使,就命他们从实招来,可他们只知道是某个宫女牵桥引线,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留着也没用,封应蓉就命人将他们就地处死,毁尸灭迹,然后命令宫女侍卫闭嘴,一拨人匆匆回宫。
戏看完了,华锦媗和韦青就返回马车处。
她吩咐甘宁:“赶在封应蓉面前查出那名宫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她被封应蓉抓住后,可以口齿清晰一字不漏的交代出华淑荣的罪行。”
“是,小姐。”甘宁领命离去。
甘蓝便扶着她回到马车中,无意间看到韦青未被假胡子粘贴的面颊肤色似是血红,遂道:“小姐,你看韦青是不是脸红了?”韦青闻言猛烈摇头说没红,然后扭头专心驾马,万分庆幸自己出门时被自家小姐贴得满脸胡子拉渣。
**
当晚。华锦媗到书房陪华凤池,给他磨墨,给他泡茶,然后听见自家五哥询问了一句,“你送去的礼物,孙小姐可还喜欢?”
华锦媗微笑:“孙小姐说她几年前就痴痴寻找欧阳老先生留世不多的手稿,这卷《鹤唳春秋》是雪中送炭,她非常喜欢。”
华凤池便淡淡一笑。
华锦媗话里有话的试探道:“我只是有幸得此邀请,素来与孙大小姐并无多少交情,我都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怎地五哥比我还上心,还偏偏送中了人家孙小姐的心?”
华凤池顿了下,正色道:“你这些时日又玩又闹,五哥自然知道你与孙小姐并无交情,唯恐你上门失礼,就帮你好生打听再准备礼物,这也不行吗?”
“当然行。只是谁知道这礼物是怕我丢脸临时准备的,还是自己早已备好却苦无送出手,借机从我这里走一遭呢……”华锦媗嘀咕的瞥去一眼,华凤池被她望得面色一僵,便转移话题,伸手拧住她的鼻梁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先回房睡去吧,五哥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如果伺候的孙大小姐,五哥哪里舍得让人家走?”华锦媗说道。
华凤池拿起手中书册忍不住敲来,华锦媗吐了吐舌头就赶紧溜走,让他甚是无奈一笑。
华锦媗回房路上,却先拐去厨房一趟了。然后大半夜的,她张罗了六七盘色彩缤纷的糕点,最后盘腿坐在江一白的书桌上,一边吃一边盯着他将那些信鸽带来的书笺一一拆开。
江一白边拆边道:“小姐,睡前大吃大喝对胃不好。”
“大不了我待会吃饱绕着庭院跑几圈嘛。你快给我念念今夜都有些什么好玩的消息?”华锦媗催促道。
江一白望着三更半夜单独呆在自己房中的华锦媗,无奈道:“小姐,孤男寡女的,我们这样合适吗?”
华锦媗茫然地睁大了眼,好似万分惊愕,江一白暗道:总算你知道男女有别。于是他正要趁热打铁的拿上回凤金猊背她回府的事,加深教育她“男女有别”的四字真谛,却听华锦媗“啧啧啧”三声,道:“你居然有将我当女人看待,还以为你对所有女人彬彬有礼,对我斤斤计较,是拿我当男人另眼相待了。”
江一白褚了面色,低头拆着信笺不说话。
甘宁潜伏宫中依旧,目前为止共寄了三封信笺过来:第一封说已查获那个牵头引线的宫女;第二封说她假装华淑荣的人要杀这宫女及其全家灭口,吓得这宫女赶紧逃亡,恰巧被封应蓉派去的侍卫逮住;第三封说的是这宫女到封应蓉面前全部招供,然后半个时辰后,这个宫女连同今日跟随封应蓉出宫的宫女侍卫一干人等,全都被毒死。
“……全死了。”华锦媗挑眉,“封应蓉,不是死无对证,今夜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
江一白道:“看来华淑荣要惨了。小姐,同样一位父亲,你怎地与其他几位华小姐显得格外另类呢?”
华锦媗咧嘴:“同样一位主子,你怎地与韦青他们待我如此不同呢?没大没小!”说完,吃得满嘴糕屑的她拍着手跳下桌子,然后吹着口哨踏出房去。
江一白失声而笑,华锦媗在他心中,怎能可能与他人相同?
第二天,华淑荣暗地派人去城北城隍庙的乞丐堆看情况,满心期待能看到某位身娇肉贵的女人躺在那里,然后浑身凌乱不堪,肮脏至极。可是她派去的人,却久久不回应。
后来,街道行人纷纷望见京城巡防营急匆匆地赶往城隍庙的方向去,不过半刻便有消息传开,说栖息在城隍庙的三十个乞丐昨夜全被杀死,巡防营赶去时,那里横尸遍野,共有三十六具血尸。多出来的四具是下体命根子被切烂的健壮男人,还有两具看似是某户人家的婢女,身体是温热的,显然刚死不久。
华淑荣等不及自己的婢女,却等回这样的一个消息,她又急忙派人暗中潜入宫中询问那被自己使唤过的宫女,岂料那宫女杳无音讯。
华淑荣吓得浑身颤抖,一下子摔坐在凳子上,她什么都明白了。
接下来,封应蓉绝对不会让她活命了!……不,让自己死倒算仁慈,自己特地挑选宫中净身不净的太监和乞丐去侮辱她,只怕封应蓉是要让自己生不如死才能泄心头之恨!
怎么办?怎么办?
她才刚刚当上了侯爷夫人,白日肆意挥洒金钱权贵,夜里纵然嫌恶萧曜但勉强可取他那房中术,她这好日子才刚过没多久,怎么甘心就这样结束呢?况且还是封应蓉先来招惹她的!
想到这,华淑荣连忙派人去找萧曜,可萧曜昨晚备好十全大补药去青楼准备重振雄风,却被那花魁拒之门外,于是恼怒地赖在青楼中,叫了十几名妓女作陪,死活不愿回驿站。
华淑荣派人叫了几次发现他还不肯回来,顿时气得直骂他床上床下两种人。不过这也是萧曜的本性,他好色风流多年,即便华淑荣再美再厉害,不过十几日,他也就腻了。
华淑荣又派人急忙暗中查访宫内的情况,帝后那边还未有反应,看来封应蓉是打算自己暗自解决掉。可就是这样……没有帝后介入,封应蓉就没有任何受限,华淑荣寒颤,就不知道封应蓉会如何狠绝!
——江一白继续整理着王城各处传来的信报,对着独自下棋对弈的华锦媗说道:“封应蓉应该是今夜出手,码头的船子时抵达,估计是要把人送到南面那边的军营。”
——华锦媗摆弄着棋盘上的将相士军炮等等,冷然笑道:“封应蓉第一次让华淑荣有苦难言,华淑荣第二次就让封应蓉欲求不得,现在封应蓉这第三次……是要让华淑荣欲仙欲到死吗?”
——终于,连江一白都面颊飞红,不忍直视华锦媗这道行。
——“把封应蓉今晚出手的计划告诉华淑荣一声,我倒要看看,华淑荣会怎么应付,而这位萧侯爷又能帮她做到几分?”华锦媗笑道,然后拿起一颗白底红字的卒,将白底黑字的一兵一炮给吃掉。
——江一白这才发现,黑方棋局高深庞大是部署依旧,而红方棋局却是刚刚摆阵,华锦媗坐居红方,拿起的卒只是两军开战的第一步罢了。这第一步,就直接吃掉黑方的两子。
果然,华淑荣从宫里探听到封应蓉今晚出手的计划,顿时坐立难安。还好,封应蓉没迫不及待地在白天出手,显然忌惮她被弓虽破的事会传开,如今距离晚上入夜还有三个时辰,她得好好想个对策。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华水苏来了。
华淑荣回国辅府省亲居住的那几天,萧曜偶尔上门几次,华水苏都拼命逮着机会色诱,可惜每次功败垂成气死她了。如今华淑荣回驿站居住,而萧曜听说痴迷上某青楼的花魁,显然未将她这小姨子放在心上,再过些时日华淑荣和萧曜他们就要返回萧国,华水苏唯恐错过良机,就迫不及待来到驿站这边准备伺机行事,好好探望大姐与大姐夫。
华淑荣岂会不知她这位好妹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当“鸡”给萧曜这只“狼”吃?
哼,来得正好——华淑荣此时反倒镇静下来了。华水苏此举真是提醒她了,他们还有四日便走。只要熬过这四日,到时候萧国使团回国,帝后势必要派军严格保护他们出境,堂堂萧国使团在东圣国回途中遭受行刺,那可就晋升成两国邦交的大事,封应蓉再够胆也不敢拿这两国邦交开玩笑。
而这四日她只要呆在驿站中,封应蓉只有晚上才刚派人出手。晚上嘛,只要萧曜乖乖呆在驿站中,那他身边那些高手也势必留在驿站中做保护,封应蓉要想得逞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华淑荣望着华水苏是眉开眼笑,那双眸子都笑得快渗出水来了。
华水苏一听说萧曜连白天都泡在青楼里,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了?着急之际,却被华淑荣亲热地拉着手说,“六妹来的真好。大姐我过些时日就要跟着侯爷去萧国,以后都不知何时能回来探探。六妹,不如你就留在驿站陪姐姐几日吧,可好?”
华水苏求之不得。这几日,她就不信萧曜不回来?
华淑荣见华水苏喜的面色都藏不住,暗自又哼骂着贱人贱人,但面上仍是笑着说些体己话,然后派人去告诉萧曜一声,说六妹来驿站陪她,让萧曜若是有空就早点回来聚聚。
不待华水苏更喜,华淑荣便牵着华水苏回房,故意当着华水苏的面打开几个箱子,露出帝后和萧曜赏的各种金银珠宝,然后拿出一两支给华水苏戴。华水苏自然喜欢,只是看着华淑荣墙角堆着的几大箱子珠宝,心中是羡慕妒忌的很,她想着能在这驿站住上几日,那就要争分夺秒了……看吧,成功了,她也能得到跟华淑荣一样多的金银珠宝和漂亮的衣服。
华水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打着心中的小九九,却没料到华淑荣道行更深,反倒觊觎着她了。
萧曜在青楼内始终不得见媚以旋,甚是愤恨,而叫来的十几个妓女又都是熟面孔,没新鲜感可言,这时华淑荣又派人来催他回驿站,当即又气又恼,但一听说他家小姨子来驿站了,萧曜禁不住垂涎一笑,哼,还没到手的小姨子呀,“走,回驿站!”
萧曜满身酒气的大吼一声,然后就起身离去。前面几次好事屡屡被中断,这驿站是他萧曜萧侯爷的地盘,看今晚谁还敢中断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