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婉微微眯了眸子,小脸上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有意思书院.66.↘√
以她的经验和直觉来看,能让二皇子殿下如此郑重其事地开口叙述,定然不会是一般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嗯,你说!”
凤天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负着双手在帐篷里来回走了两圈,低沉的声音从一张一合的两爿薄唇间缓缓吐出:“还记得两年前的武道大会上,那些黑衣人出现吗?就是那个时候,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
前世?!
季婉忽然有一种在听天方夜谭般的感觉,不会吧……还真的有前世今生这种事情?!这难道不只是人的奢想而已吗?!
尽管乍听之下感到诧异,但脑海里的疑惑到底只游走了一圈,紧接着少女便释然了——
也没错,她都能借尸还魂,死后还从现代穿越到这个异大陆上了,那这里有前世今生也就更没什么稀奇之处了!
“当然,准确来说也不能说是前世记忆,因为在这一世之前,我已经在归元大陆上轮回了万世。我恢复的,是关于自己身份的记忆。”
凤天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片刻,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来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拿起一杯递给季婉,继续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要追溯到很久以前,那时还没有归元大陆存在。天地初开,乾坤始奠,从混沌中降生了双子。”
季婉正端着茶水浅抿,听到此处不由抬了眉眼,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莫非,你……你的前世,你的身份就是这双子之一?!”
“你猜的没错!”
凤天微微颔首,只见季婉瞬间惊讶地瞪大了眸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那,双子中的另一位呢?!”
也和他一样轮回转世了?
会不会转世后也还和他长得一样?!
炎陵国没听说过有人和二皇子殿下长得相似啊,难道是异国人?!
若是也和二皇子殿下一样妖孽,年纪轻轻进驻皇级强者境界的话,那他们可就要多一名强敌了……
“刚说你猜的不错,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凤天盯着少女脸上的表情变化,略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季婉脸上的惊讶只维持了一瞬,但也逃不过那双幽深的凤眸,察言观色,不过就是这看似平常不过的对视,男子却将她所有的心思尽收眼底。
“……”
季婉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茶,来掩饰自己被说中心思的尴尬——
尼玛这人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点儿都不假有没有?!
她脸上再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能抓得住!
见季婉杯中的茶水已经饮尽,凤天又提了茶壶给她续上,充满磁性的嗓音也继续在帐篷中将故事娓娓道来:“双子一者有形,一者无形。无形者能掌管世间万物规则,自称天道;而有形者在日后创造了一处空间,这处空间被称作‘神域’。”
“神域?”
季婉已经隐约明白凤天的真正身份是谁了,不由眉梢轻挑:“神的疆域?!”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和你想象的或许还是有一些出入。”
凤天淡淡道:“神域中虽然被称作神,但实际说到底也只是普通人类,只不过过去的灵力浓度远不是现在所能比拟,而神域因为是第一处被创造出的空间,所拥有的灵力浓度更不是其他地方所能想象,因此那里的人一出生就是皇级灵力,稍作修行便可晋升天级。”
“……”
皇级灵力,归元大陆中大多数人的毕生奢望,在那个地方居然只要一出生就可以达到……
季婉嘴角禁不住都微微抽搐起来,她强行按捺下心底的悸动,静静聆听男子接下去的话语——
“问题发生在双子之间,我刚刚不是说过,双子一者有形,一者无形吗?”
凤天又重复了一句之前的话,见少女点头,便继续说道:“双子本应二者存一,由此则可掌控混沌之力,成为真正的天地之主,但谁都不愿意成为被湮灭的那一个,因此数万年一直争斗不休。”
“争斗……有结果吗?!”
季婉忍不住开口插了一句疑问。
“倒是没有最终结果。若是有,恐怕我也就难以遇到你了……也不知道这是否算是祸兮福倚!”
凤天勾出一抹淡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随即眸光微凝,音色隐约变的冷冽起来:“万年之前,神域中有部分神暗中背叛,并转而投靠了天道。以至于天道抓住了一次规则变化的契机,致使在过去数万次的平手之后,有了一次天平的倾斜。”
季婉留意到男子眸底不经意露出的森寒之意,忍不住倾身过去,轻轻将小手搭在他的大掌上,权当是无声的安慰。
“……”
凤天手腕一翻,转而将少女的手攥在手心里,眉眼中的戾气随之散去几分,又放缓了声音:“但即便输了,因为当时我的灵力依然过于强大,他还是无法在那个时候杀了我。所以他想出了一个新的办法——”
“是什么?!”
见凤天已经不再以旁观者身份叙述,而是直接用“我”代入,季婉便知道他讲到了关键之处,连忙追问道。
“他以远古阵法封印了我的本命之灵,并使我的三十六道分魂从此散落世间!而作为主魂魄的我也因此丧失了记忆,落入万年轮回。”
“这样做,他就能轻松杀了你?!”
季婉一时听的有些发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二皇子殿下此刻怎么还好端端地坐在她面前,和她讲述这些事情?!
“是,也不是。”
男子形状完美的薄唇挑出一抹淡淡的讥诮来:“他做的倒是不少,每次都借助我晋升时引发的天劫,试图置我于死地!但本命之灵被封,再加上失去三十六道分魂,轮回后的我也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即便死了,也不算是真正的消亡!”
季婉眨了眨眼眸,偏着小脸又继续问道:“所以呢?!”
按他这样说来,那天道岂不是白忙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