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壁虎一声倒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颜SIR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将伤员送去了医院,接着又叫了另一批人手过来处理现场。
虽然这一战击毙了目标,可是我们一行人都高兴不起来,一方面是牺牲了一个战友,还有一名战友断了手臂,如今还在医院抢救;另一方面,随着壁虎干的死,这案子的线索又再次断了,之后要再找到切入点,就更难了。
坐在警车里,傅SIR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颜SIR为难地问道:“老猪,你说这报告该怎么写啊?”
颜SIR没好气地答道:“照实写,管他们信不信,老子带着一伙兄弟在外面玩命,回头还要跟那几个坐办公室的鸟蛋编故事?草!”
说完颜SIR又转头对着老爹说道:“莫先生,这事多亏有你和小非帮忙,不过无缘无故地把你们牵扯了进来,还连累你们都受了伤,真过意不去。”
我接着大义凛然地答道:“颜哥说的什么话?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们茅山传人的本分职责,何况我莫非还是一个将来注定要成就英雄人物的有为少年,要没有点儿英雄事迹,将来上了大学,我也不好意思跟女同学们吹嘘呀!”
给我这一逗,车上几个人终于有了笑容。
老爹侧了我一眼,说道:“你个混小子,你什么时候成茅山传人了?”
我嘿嘿两声说道:“老爹您是,我不就是了嘛!”
老爹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茅山的了?”
“啊?老爹你不是茅山的呀?那你是哪门哪派的呀?”我好奇地追问道。
老爹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老爹说完转脸又向颜SIR说道:“颜警官不用跟我们客气。不过如今的局势确实不乐观,今天来局里报案的那个八字属阴的女学生一定要重点保护,如今我们破获了抽魂冥蛛一事,保不得对方不会用其他的手段来害人。”
听了这话,我和杨青青同时问道:“今天有纯阴女来报案了?”
颜SIR对我们点点头,说道:“是的,由于今天晚上一心计划着抓捕这只壁虎,所以没把这事告诉过你们。情况确实如小非所预料,最近网络上出了一款需要输入生辰八字的算命软件,有不少人都在上面输入过了生辰八字,就我们今天接到的报案就有六十多起,其中恰好有一个华师大的女学生八字都属阴。”
我听后眼中闪过一颗星星,接着问道:“那女的长得漂亮吗?漂亮的话我可以提供贴身保护服务。”
啊……啊……这下子我脑袋连续遭到了两击敲打,一击来自老爹,一击来自杨青青。
……
随后,颜SIR把我们先送到医院,包扎了身上的伤口,接着又把我们送回了酒店。
在接下来几天里,日子过得很平静,虽然公安局里不断有人过来报案说自己在网上泄漏过信息,但其中并没有什么纯阴女。
这段时间,我每天早上五点,都被老爹强硬地拖起来练五禽戏。随着练习时日的增加,那种腹热的感觉也越来越频繁,而且我还感觉到,练习五禽戏时身体内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在隐隐地游走。
除了早上练习五禽戏之外的时间,我和老爹大多都呆在警局。老爹和杨青青两个正经人比较忙,每天都要接待不少来报案的学生。我和颜SIR,傅SIR三人闲下来,干脆窝在颜SIR办公室里,关起门来斗地主。
这不赌不要紧,一赌我就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傅SIR当初会把他干妹妹送的手表都输掉了。
这个平常看着挺正派的颜队长,一上赌桌,那简直就是一把铁算盘,桌上出了什么牌,手上还剩什么牌,都算得一清二楚,学校学的数学概率都让他应用得炉火纯青。尼玛!这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结果没到三天,打五毛一快,我都输了三千多。不过我是个穷学生,输了也只能记账。至于什么时候还?嘿嘿,等着吧!反正不算利息,也不扣信用卡记录。傅SIR就比较惨了,把下下个月的工资都输了进去,工资卡都让颜SIR没收了。
然而好景不长,到了“壁虎干事件”后的第六天,又有事故发生了。那天下午,我和颜SIR,傅SIR依旧在办公室里斗地主,杨青青急冲冲地推门进来,说道:“不好了,又出事了。”
颜SIR看杨青青神色慌张的样子,连忙问道:“那个华师大的女生出事了?”
杨青青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出事的是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女学生,今天下午被发现离奇死在了女厕所里。”
颜SIR惊疑地继续问道:“八字都属阴么?”
杨青青点了点头答道:“根据家长所提供的信息,这女孩子确实八字都属阴。死者现在的遗体还在学校,我刚刚已经吩咐了现场的伙计,不要随意处理尸首。”
颜SIR,抓起了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喊了声:“走。”
我们下了楼,老爹已经等在门口。于是我们一行五人上了警车,急急忙忙地赶到了事发的学校。
到了学校后,我们发现学校已经提前放学停课,案发现场周围围堵了一大群社会人士,正纷纷扰扰地吵闹不休。人群当中有一个女人在放声大哭,还有一两个男人情绪激动地指着一名教师着装的女性厉声破骂,好在有几个民警劝阻着他们,否则弄不好会上前打人。
只听其中一个男人用粤语,骂道:“我叼你老母个臭HI,你究竟对我个女做左乜也?你系埋虐待左我个女?你讲,你讲啊!你地学校请既系乜也老师,就你甘样既素质,点样为人师表?”
我们到了现场后,傅SIR对一众人等出示了警员证,然后招来了现场的一个伙计,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伙计答道:“据死者班主任所说,在午休时间,死者跟她请示上洗手间,结果去了很久没回来。她的班主任就主动跑到洗手间里找她,一进洗手间就发现了死者的脸埋在洗手盆的水里面,救起来时已经没气了。”
颜SIR张望了下走栏顶上的摄像头,然后指着一个摄像头继续问道:“有没有查探过录像?”
那伙计又继续答道:“查了,从死者进入洗手间,到该班主任进入洗手间期间,没有第三个人进去过,也没有其他人出来过。洗手间和死者身上都没有任何因为挣扎而留下的迹象,死者很像是自杀的。”
颜SIR继续说道:“把那位班主任叫过来。”
没过一会儿,那位伙计就将该班主任带了过来,而死者的父亲还尾随在后面不停的谩骂。
颜SIR先是对伙计吩咐道:“好好安抚一下死者的父亲。”然后颜SIR转向那位班主任说道:“你好,我是这案件的负责人,我姓颜,你可以叫我颜警官。下面你说的话,我们会录音,将来也许会作为案件的证供,所以请你谨慎回答。
那位班主任揩了揩眼角的泪痕,点了点头。
颜SIR问道:“姓名?”
班主任答道:“蔡筱芬。”
颜SIR又继续问道:“蔡老师,请你详细地将事情经过描述一遍,尽量不要漏掉什么细节,包括死者的面容、神态、动作、语言等,尽量还原出当时的情况。”
班主任思索了一下,慢慢地跟我们描述道:“当时孩子们在饭堂吃过饭,都回到了课室里午休,在这之前都没什么意外发生。
欣欣(死者)今天中午还吃了很多,一路上也跟同学打打闹闹的,情绪不像有什么问题。后来到了午休时间,欣欣和其他同学一起在课室里休息。
到了大概下午一点十五分左右,欣欣从座位上起来。我问她是要上洗手间吗?她对我点了下头。对了,她这时候的神色很不正常,没什么表情,就木木的。我以为她刚睡醒没回过神,于是就没怎么在意。
欣欣去了洗手间后,我在课室里等了二十分钟左右,见她还没回来,就起了疑心,于是去洗手间里一看。这一看,我就吓坏了,欣欣整个身体就斜斜地趴在洗手盆上一动不动,整个脸都埋在了洗手盆的水里。
我连忙把她翻起来,抱到了走栏上,一探她的心跳,已经停止了。后来我打了120,还一并报了警。对了,我当时还详细地检查过洗手间里,里面没有其他人。
警官,我今天真的没有批评过欣欣,我问了其他几个科任老师,也都没有。”
颜SIR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们会通知你的。”
随后颜SIR又把死者的家长叫来,问了一番话。死者父亲边埋怨,边告诉了我们今天早上欣欣来学校之前的情况。综合起来,我们得到一个结论:死者在午休前的一切都非常正常,到了午休时才开始出现了异状,接着一个人离奇地淹死在洗手间。
再后来,学校的校长把我们领到了学校的监控室。
录像被调到了死者出来上洗手间的时刻,只见大概中午一点十四分时,一个小女生从班里走出来了走栏。这时我注意到,此时小女生的脚步极其不正常,她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看到这里,我和老爹对视了一眼,也发现了老爹眼中惊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