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平之所以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看看肖家父子的表现,再做决定。
如今,肖家父子的做法,令王学平吃惊之余,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王学平发觉陆光南的视线,始终有意无意地绕着他转,心里也就作出了决定。
“悦玲,既然人家诚心诚意地认错,咱们也不好过火,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王学平有心让陈悦玲出口恶气,索性做个整人情。
陈悦玲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她被肖爱东纠缠着,难免吃些小亏,心里早就厌恶之极。
如今,王学平主动替她出头,不仅帮她找了面子,更找回了自尊,她心里感动得要命。
“打得也挺惨的,算了吧。”陈悦玲毕竟是女人,心肠软。
王学平扭头看向陆光南,笑着说:“太祖爷曾经说过,凡事都要做到有利有理有节,我也不想背骂名。既然是您的熟人,就算了吧。”
陆光南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他和肖震一起来的,王学平虽然没亲自动手,味道终究有些不太对。
“老肖啊,你的宝贝儿子该好好地管一管了。今天这是学平仁慈,要是换成别人,恐怕就闯大祸了。”陆光南这话看起来是在骂肖家父子,实际上,等于是通过教训肖家父子,来缓解王学平心总的怒气,属于大骂小帮忙的范畴。
“陆叔叔,咱们换个地方喝几杯?”王学平也懒得理会肖家父子,含笑邀请陆光南挪地方。
陆光南现在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也不好明着拒绝,就笑着提议:“后天我休息,晚上我安排地方,好么?”
王学平心想,陆光南主动提出请客,这个面子已经给足了,就笑着点头应承了下来。
见陆光南迈开了脚步,王学平就陪着他出去,一路送到了大门口。
刘敢看了看刘东明,父子俩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自禁的喜悦,今天还真他娘的扬眉吐气!
等王学平回到室内,肖爱东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乖乖地走过来,低垂着脑袋,说:“王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再不敢了。”
王学平和颜悦色地安抚肖爱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骂了我,肖局长也打了你,扯平了。”
肖震乃是老油条,哪敢就这么轻信,他走过来,极其诚恳地对王学平说:“我生的这个混球是个二楞子,我平时也忙,没时间管他,谁曾想,竟然成了个下三滥。今天回去,我一定好好地管教他。”
王学平点了点头,肖震这话确实很中听,就笑着说:“爱东确实骂得有些难听,我的人也打了他,肖局长,你也别往心里去。”
没事了,肖震听懂了王学平的暗示,他却不敢就这么离开,堆起笑脸说:“我改天一定亲自上总局去向您赔罪。”
王学平心里越发觉得肖震这家伙是个厉害角色,他儿子都吃了大亏,他居然还有闲心巴结上来,此人心机太深,绝对不可留!
“那好,你来之前,先联系下东明。”王学平有意替刘家父子长脸,索性把刘东明给推到了前台。
刘东明心里暖流涌动,跟着这样善解人意的老板,何愁将来没有大出息?
“东明,对不住了,我替这个混球,向你陪不是。”肖震尽管心里很憋屈,去还得装成没事人一般,主动向身为晚辈的刘东明作揖道歉。
“肖局长,多大点事,值当么?”刘东明嘴皮子的功夫也很有一套,敷衍得很好。
“老刘,以前的恩恩怨怨是我私心重,你别计较,咱们以后重新来过。”肖震居然主动求和,令刘敢不禁心潮一阵起伏。
刘敢笑了笑,说:“算了,我已经离开了,再提以前的事,怪没意思的。”
“这位女士,我儿子是个什么鸟德性,我这个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如有对不住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肖震居然做到了面面俱到,从王学平到陈悦玲,一个不落,依次赔礼道歉。
刘敢见昔日的死对头,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地讨饶,心里多少有些快慰,更是下定了紧跟王学平的决心。
“肖局长,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王学平冲着肖震伸出右手,肖震原本悬着的一颗,直到此时方才落回到了肚内,终于踏实了。
“我送您出去。”肖震确实想送王学平出门,王学平怎么可能由着他大恶性子来呢,就笑着说,“他们几个送我就行了,爱东的情况不太好,得赶紧送医院。”
和肖震握手告别后,陈悦玲领着王学平几个人去了她的总经理办公室。
刘敢故意落在了最后边,等几个人都进了房间,他在进门的时候,反手锁紧了门。
“陈总,你这里说话方便么?”刘敢一脸严肃地望着陈悦玲。
陈悦玲意识到刘敢有话要说,就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装修的时候,我亲自找的外地公司。”
王学平斜靠在沙发上,两眼望向刘敢,他知道,老刘一定有话要说。
“王少,我和肖震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两年多,可是,我非常了解他,此人绝不可留,必须早除后患。”刘敢站到王学平的面前,斩钉截铁地表明了态度。
“老大,我爸说的没错。老肖的心思太深了,居然当着您的面演戏,咱们可不能手软啊。”刘东明没有刘敢看得那么深,但是,直觉告诉他,反常即为妖。
王学平接过陈悦玲递来的一杯矿泉水,笑着对刘家父子说:“农夫和蛇的故事,我二十岁之前就已经看明白了。”
刘敢大大地松了口气,肖震只不过暂时无法对抗老王家,而采取绝对隐忍的态度。一旦,老王家出现变故,刘敢有理由相信,第一个站出来挑战的,决断是肖震。
王学平的表态,等于是在暗示,一定不会养虎遗患,该出手时必定出手。
看到问题,和果断下手,其实是两码子事。
有谋无断,不如无谋!
陈悦玲在场,刘家父子也不好多待,随便喝了口水,就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
“我也该走了,回去太晚,招待所把门给锁上,就麻烦了。”刘家父子走后,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王学平有些坐不住的感觉,起身就想告辞。
“今天要不是你在场,后果不堪设想,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陈悦玲抢前一步,挡在门口。
陈悦玲胸前那对高耸的玉兔,近在咫尺,王学平眼皮子跳了跳,也不敢多看,垂下视线,说:“你的自尊自强,很令我感动,帮你我心甘情愿,谈不上谢不谢的。”
“你三番五次救了我,我理当敬你一杯酒,略带寸心。”陈悦玲目光炯炯地盯在王学平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她的要求合情合理,王学平无法拒绝。
陈悦玲款步走到名酒柜前,拿出一杯人头马xo,倒...[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