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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平和邱步云商量了两个多小时,在反复地推敲之中,他们清晰理出了纪检监察体制的改革思路和次序。
“步云同志,自古以来,凡是搞改革的人,都要冒着很大的政治风险。所以,最后我要提醒你的是,宁可缓缓推进,也别操之过急。当年王安石变法的很多政策都是对路子的,可惜的是,王荆公犯下了两大错误,既没用对人,又没有因地制宜,以至于功败垂成。”见邱步云想表决心,王学平严肃地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思想,搞政绩工程没问题,套在改革的头上,很可能变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步云同志,我必须提醒你,只取其实,不图虚名,要耐得住寂寞,小心绝无大错”既得利益的群体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以王学平如今的家势和他个人所掌握的权势,有时候也要生出一种无能为力之感,更何况是邱步云这个小小的市纪委书记呢
“市长,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不急不躁地把基础打牢。一边加强纪检人员的培训工作,一边摸索着建立一整套完善的内控机制,防止纪委内部的少数人以权谋私,仗势欺人”邱步云的立场还算是比较公正,并没有因为王学平打算增加纪委的权力,就开始沾沾自喜,踌躇满志。
“老邱,你说得没错,没被有效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从各个地方的实践来看,纪委内部也绝非一方净土啊。”说话的时候,王学平忽然想起了后世那位郴州市纪委曾书记,就是利用手里的监督大权,上抗同为分子的市委书记,下压市属各级干部,并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
以至于整个郴州市的矿产资源,有很大一部分,都落到了曾某的手上,这个极其典型的反面教训,也是极其深刻的。
人性本恶,不管是谁,只要是手里的权力脱离了制约,必然会去胡作非为
“另外,还有个问题。纪委的力量壮大了,监督的力量也随之强大了起来,这是好事。可是,纪检干部的政策培训,法规学习,也必须始终紧抓不放。”王学平叹了口气,又说,“想当初,我也被隔离审查过,里头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啊两百瓦的大灯泡一直不停地照在你的脸上,几十个小时不让睡觉,这些还是家常便饭罢了。有些纪检人员竟然知法犯法,不仅打骂被双规的干部,甚至给予非人的折磨。老邱,类似我刚才说的这种种行为,也必须给予严厉的打击,不得姑息养奸,或是包庇”
听了王学平的暗示,邱步云不禁老脸一红,想当年,他刚进市纪委的时候,也曾亲手打骂过被隔离审查的干部。
如果说,刑询逼供主要针对的是犯罪嫌疑人或是无辜的老百姓,那么,纪委里的种种手段,针对的就是涉嫌贪污的干部了。
换句话说,在面对草民的时候,贪污分子可以很嚣张却无事。可是,当这些分子,面对更大权力的迫害的时候,却又成了比罪犯更惨的牺牲品。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土,一层一层地吃下来,决定每个人命运的不是金钱,而是更大的权力。
“步云同志,既然今天说到了这里,我也提前和你打个招呼,我打算提升市纠风办的级别,扩大其职权范围,组建全新的市纠风委员会,或是小组,由我来兼任主任或是组长。”王学平的这番话,等于是明确地告诫邱步云,在老邱的上面还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对他下的市纪委进行有效的监督。
钟大海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独揽市里大权的王老板,该由谁来监督
“也许你们要问,谁来监督我的问题这么说吧,在现行的权大者为尊的体制之下,唯一能够制约我的,就一句话,为了民族的真正复兴而奋斗不息”王学平接下来的所说的一番话,恰好把钟大海的问题给解释得一清二楚。
末了,王学平又补充说:“请注意,我所说的是,真正地为人民服务的民族复兴,而不是那些犬儒们嘴巴里吹捧出来的所谓盛世”
老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学平经常读史,他看得很清楚,王安石的变法之所以没有取得成功,主要是在他的身边,聚集了一大批以分肥权力和利益为目的的所谓新党。
权谋和利益的分肥是很有必要的,否则,谁会冒着巨大的风险跟着你搞改革
先知的优势,对王学平来说,就是让他站得更高,从而看得也更远
改革从来都是异常艰难的,王学平认为,他必须在身边聚集起一大批真正有志于改革现状的仁人志士,为之羽翼
一时间,旅游车内沉浸到了一片寂静之中,邱步云和钟大海都在细细地咀嚼着王学平话里透露出来的深意。
就在邱步云眼前一亮,正欲张嘴说话的时候,柳畅领着水利专家们上了车。
王学平扫了一眼众人,他发现,包括刘勘测、柳畅、李枫和全体专家们在内,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不仅如此,王学平还隐约听见车厢里有人小声嘀咕说:“这哪里是什么五十年一遇的防汛标准啊,简直是豆腐渣嘛”
“勘测,情况怎样”王学平不动声色地把刘勘测叫到了身边坐下,毕竟,他对水利工程建设,的确是个门外汉,必须找内行的老刘询问清楚。
“唉,市长,我们一路看过去,几乎遍地都是问题。防汛人员擅离岗位的情况,比比皆是,这还不算,大堤本身也是问题丛生。最可怕的是,有那么几百米的堤段,恐怕没有几根钢筋,混凝土更是踪影全无”刘勘测汇报上来的情况,令人发指。
有位水利专家激于义愤,忽然站起身,大声吼道:“王市长,情况实在是糟糕透了顶,太可怕了请您务必要管啊”
“是啊,王市长,那些分子太猖狂了,这些人简直胆大包天啊,如果真发了大洪水,这将置是十几万仁大市民于何地啊”
“杀,不杀几个不足以平民愤啊”
“就是,太可恨了,这种黑心钱也敢捞,良心都被狗吃了”
这些刘勘测精心挑选出来的水利专家们,都是浸利工程几十年的老专家,他们大多不懂政治,可是良知犹在
王学平沉默了良久,咬牙切齿地大喝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等老专家们好好地发泄了一通之后,王学平安排旅游车,赶往徐扬事先租赁下来的一座农家菜饭馆。
这家饭馆,除了经营地道的农家菜之外,还兼营住宿。在省道或是国道边上,这种混合经营的饭馆,几乎到处都是,极其普通,很不起眼。
徐扬当初选定这里的时候,看中的主要是普通,不容易惹人注意。而且,这里的院墙很高,旅游车开进去之后,只要把大铁门一关,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院内的动静。
王学平领着大家走进餐厅的时候,圆形的餐桌之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农家小菜,酒是由张文天贡献出来的两箱43度五星茅台。
钟大海想请王学平上座,王学平摆了摆手,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随便坐吧。”话音刚落,他就洒脱地坐到了最先喊杀的那位老专家身旁。[$妙][笔$i][-阁].com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唐老师吧”王学平客气地称其为老师。
“市长,不敢当啊,实在是不敢当啊。我唐炯虽然搞了一辈子水利,不太会做人,可是,这尊重的基本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唐炯慌忙站起身,连连摆着手,不敢接受王学平嘴里的老师称号。
“唐老师,您不坐下,我这个晚辈怎么敢坐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面对您这样真正无愧于专家称号的老水利,我叫您一声老师,理所当然。”王学平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站起身,主动替唐炯倒了一杯酒,硬塞到了他的手中,诚恳地说,“唐老师,您今天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真的是大快人心啊不过,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不管是谁,只要胆敢枉顾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一定会受到刑罚的严厉制裁。在这里,我也不怕人家说我行政干预司法,我明确表个态,该杀的,绝不关;该关的,绝不放纵;而且,我向大家承诺,一定会让那些伤天害理的分子,倾家荡产”
“哗哗哗”唐炯仰脸把杯中酒喝下去之后,扔下杯子,就开始鼓掌。
一旁的钟大海心里暗暗佩服不已,专家们群情激愤,怒形于色的情况之下,王老板说出来的话,实在是提气,有劲啊
悲剧啊,眨眼的工夫,就给又给甩出去一万里了,兄弟们,一定要顶上来啊,月票快快砸来支持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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