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儿子,竟然不顾脸面想要入赘。”
吴老大不敢置信地瞪着赵旭,在一般男人眼中,入赘可是背弃祖宗长辈的事,他实在想不到赵旭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顾不顾脸面用不着你操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还有长坪村那些人,从今往后别想再欺负云儿丝毫,更别想再往堂姐身上泼脏水。”
“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将你们村里的丑事都抖露出去,看你们还有何脸面出村子。”
赵旭也回瞪着吴老大,将云儿拉到身后,满是维护的表情。
吴老大夫妻见赵旭态度坚决心中打鼓,刚才还很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几分。
可为了能把吴德捞出来,她们再怎么样也要强撑下去。
“我跟你说不着,我是来找白家丫头的。”
吴德娘避重就轻,看赵旭态度坚决,她无法端出长辈的姿态,只好硬着头皮耍无赖。
“白家丫头,我今日就冲你说话。你就说吧,去不去县里说明情况把吴德放回来?”
“去如何,不去又如何?”紫芙简直快要被她气笑了。
“你若去县里说明牛丢了只是个误会,将吴德保出来,我们就既往不咎,不再追讨你的诬告行为。只当你是一时迷了心窍和吴德闹了矛盾。”
紫芙听闻眉头微微上挑,眼神里藏着隐隐的笑意。
“哼,你若是不去,就别怪我们不顾姻亲的情面。将你勾搭吴德不成反倒诬陷他的事传遍十里八村,让你再也嫁不出去。说不定还要将你这个不检点的女人浸猪笼,到时候看你个小娼妇还活不活得下去。”
吴德娘越说越恶毒,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紫芙生吞活剥一般。
在场众人见吴德娘口出如此恶言,都是面色不善。若不是赵旭拉着,云儿都想上前去撕吴德娘的嘴了。
可不同于大家的激动,紫芙确显得很是气定神闲。
“就这样?”她轻松道。
紫芙此言一出瞬间惊呆了在场的众人。
云儿赶快凑到紫芙身前,“紫芙姐姐,她们若是四处散播谣言,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在这种小地方女人的名声有时比性命还重要,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名声?这东西我向来就没有,那还担心什么。”
紫芙宽慰地轻抚了下云儿搭在她身上的手,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
“吴德能有今日可真要好好感谢他的一双好父母。若是没有你们的纵容,他怎会一步步走到今天?”
“从此往后他在苦窑做工的每一日都会想着你们,想着你们是如何将他逼入了那生不如死的地方。但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不会出来找你们寻仇的,因为你们一辈子也见不到他。”
紫芙说道,她可不打算对这对恶夫妻仁慈。
“你敢!你没这么大本事。”
吴老大颤抖着指着紫芙的鼻尖,一脸的不可置信,可又丝毫察觉不出她在说笑。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们慢慢看就知道了。”
“不可能,就算是偷牛也不会判那么久的。”
吴老大还想挣扎,可紫芙已经不愿意再和他们废话了。
“偷牛不够,还有入室抢劫,对女子图谋不轨呢!再者我听说他在苦窑十分不安分,经常想出逃,还妄想对官差动手。如此往复呆一辈子也不多。”
说完紫芙就示意魏蚀将人“送”出白家村,并嘱咐知会村长大叔一声,今后不要再放这两人进村寻她。
吴老大夫妇还想挣扎,可奈何再魏蚀手下就像两个小鸡仔似的,
魏蚀一手一提便将她们“送”了出去,附赠两人一身今年春季最清新的泥土。
吴德娘骂骂咧咧地往出走,还扬言要去县里找紫芙的麻烦。
可谁不知道吴老大家就是个普通的农户,在村里都没人待见,还想去县里疏通关系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魏蚀将人带远后,云儿一脸担忧地说道:“姐姐,你不担心他们回去四处散播谣言,污了你的名声。”
紫芙笑笑回握了下云儿的手,安慰道:“名声也许对别人很重要,可我从来就不在乎名声这东西,反正我也没打算嫁人。”
“再说他们说出去也要有人信不是。早前我已经从县里向周围的村落散出消息,将吴德的丑行公布于众,唯独没有让长坪村知道。如今他们就算在村里闹翻了天也无济于事,先入为主,别人不会相信的。”
“还是姐姐想得周全,这我就放心了。”
紫芙拉着云儿的手,将她送到赵旭手里。
“现在不是想我这些杂事的时候,要多想想你们的事才最要紧。方才妹夫可说了要入赘给你呢!”
云儿脸一红,立马想将手抽回来,可赵旭反应更快,一把将她想逃离的手捏住了。
紫芙见状乐了,笑着喊妙竹今晚上加菜,请村长一家吃饭,顺便庆祝一下云儿招赘的事。
又过了几日,等云儿和赵旭的事情处理好,紫芙就踏上了回临城的路。
时隔几个月再次回临城,紫芙没有带着妙竹,反倒是带着魏蚀一路随行。
为此妙竹还闹了两天的小脾气,后来是紫芙一再保证会给她带一包袱的好吃的才堪堪安抚住。
她此次回临城,除了去找徐怜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如今临城的情况不明,她不想妙竹担心。
而且妙竹不会骑马,她带着魏蚀两人能省下很多路程的时间。
“姑娘,此次回临城可是要去阁中一趟?”魏蚀打马走在紫芙身侧,颇为自然的询问道。
“你早就想问了吧!难为你憋了这么久。”
从她说要回临城起,魏蚀便一直想问,可硬是坚持走到清风镇才开口,也是不容易。
魏蚀憨憨地笑了笑,“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令主的眼睛。”
“我也很久没见过钟离末了,此番回去能见还是要见一面的。毕竟我如今也算是他挂名的部下。”
“听闻阁主从半年前就开始处理一件大案,秘密在南陵待了很久,三月前才刚回了临城。和令主来西南的时间正好错开了,所以你们一直没能见到。”魏蚀解释道。
阁主很早之前便跟他提过紫芙这个人,想来阁主对她很不一样,之所以一直没能相见,定是有事耽搁了。
“你不用替他周旋,还是说你舍不得阁主,想我把你送回去?”紫芙假意试探道,这可吓坏了魏蚀。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心帮阁主解释一句,令主才是我的主子。再说乡下的日子好着呢,我可不要回去。”
魏蚀一想到要离开妙竹,回去血雨腥风,脸瞬间皱得像苦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