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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玲的脚步停在了何新军的旁边,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孩子,何新军则也有些诧异,又有些郁闷,自己是想睡觉,可监考的这位,似乎并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啊。
何新军心里不满,郭玲则眼神闪烁着精芒,想了想,这才伸出手去翻腾了两下何新军的卷子。当然,她翻的很有技术含量,自头到尾的掀起,看上去仿佛在检查是否写好了名字。何新军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待其放下卷子,他还专门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过郭玲则显得很是淡然,随即又背着手,继续在教室里绕着圈。
何新军偷眼看着她离开,这才打了个哈欠,重新又趴了下去。他的睡觉速度很快,不论是在家还是在教室,即便是趴着也能够保证自己很快的睡着。
郭玲满心的震惊,即便她面不漏色的离开,依旧不能掩盖他心中的惊讶。题全部做完了,而且看选择题,似乎与答案并无二秩,她自己本就是教语文的,虽说卷子密封的很好,但她早就知道是什么题型了,为此还专门自己做了一遍,又同答案对了一遍,以找到重点与难点,好在课堂上讲解这些问题。
可刚才自己大致的看了一下,何新军的答案似乎也同自己当初做的差不多,因为时间太短,动作太快,她也只是看到了前五个选择题,这五道,何新军一点问题没有。
做题速度快,准确率高,字儿写的相当不错。这就是郭玲此时自己的感受,相比之下,自己的字儿似乎都不如何新军写的那般漂亮,这不禁让她有些懊恼,一个大男生,写那么的字干什么?
郭玲不太高兴,有些耍小脾气,何新军在她的认知上狠狠的戳了一个大窟窿,使得她心里不太舒爽,绕了一圈重新的坐在凳子上,但眼神,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何新军。
“那个孩子是你们班的?”副监考顺着郭玲的眼神看了一眼,随即扭头小声的笑着问道。
“不是。”郭玲有些郁闷的回答了句。
“不对啊,我看你好像很关注他的样子,难道是亲戚?”副监考再度将目光投向了何新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片刻,这才有些诧异的道,“也不对啊,你俩不太像。”
“什么嘛。”郭玲顿时哭笑不得,“这和那些没有关系,你不认识他?他很有名的。”
副监考摇了摇头,“不认识啊,怎么了?他是谁?很有名吗?那个领导的公子?”
郭玲翻了个白眼,一副嫌弃的模样,“这都哪跟哪啊,他是何新军,咱们高一中考的年级第一,县里第三,你要硬说他是哪位领导的公子的话也对,他老爹现在是国税的副局长,不过相比之下,可能他妈你更熟悉一点。”
“谁?”副监考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一副好奇的模样。
“王兰香呗,何家火锅,多有名。”郭玲对她无语了,直接点透,省的她又拐到其他方面。
“何家火锅?”副监考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引得前排的孩子们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赶忙压低声音道,“不是吧,那么好的出身还学习这么好?”
“你以为。”郭玲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现在的孩子们都是这样,越是家境好的越是学习好,除非是那种暴发户没有底蕴才会显得很张狂的。”
“可何家火锅发起时间也不长啊?我看过他们的历史,也就是96年的样子吧,到现在为止也才10年,他家也算是暴发户吧。”副监考有些好奇。
“时间短不能代表什么问题啊,只能是说他们具备了成为一个良性企业的基础,再说了,他老爹还是国税局的副局长呢,你认为一个混到这个等级的家庭会没有文化吗?”郭玲鄙夷的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何新军的老爹还真就没有那么高的文化,能够进入国税局,纯属是因为当兵转业放弃省城安排给的补偿,至于说往上混的不错,纯属是因为何进财个人勤快会说懂领导心思,再加上第一步站对了岗以及家里的支持,这才导致了他近乎于平步青云,可以说,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要说文化程度,从小不爱学习的何进财初中都没有领到毕业证,仅仅发了个肄业证,至于说现在局里大头贴下面的那行大专文凭,纯属是当初在部队的时候买的。
那个时候的文凭不似现在还有各种的防伪标示以及网上查询,当初哪里有这些,做就做了,根本无从考究。
然而她们不清楚,在郭玲看来,能够混到国税副局长的,定然都是懂的很多的,毕竟成天跟税务打交道,肯定对数字很是敏感,税法的知识也应该很是健全,而单单这些,就已经很是深奥了。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东西其实并无多大的卵用,即便老爹现在对于税法的掌握都只是个皮毛,为了应付考试而不得不学的。他负责的是稽查方面,对于企业的查处,可现在的企业有那么正规的又有多少,几乎是十不存一,基本都是税务的人一去,就有专人陪伴,带着吃吃喝喝塞个红包,也就那么回事儿,根本不需要动用专业知识,查的紧的时候,也就翻出账本胡乱的翻两下,哪里会有那么的细致。
何新军趴在桌子上很快的睡着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享受他的美好时光,原本有点午休也因为要写而报销掉了,还的从活动时间挤出点时间补觉,虽说刘大脑袋与他有协议,只要考到班级前三他就不会过度过问自己的事儿,可再怎么说,高中不同于初中,到底还是得给老师们点面子,这样一来,睡觉也就睡的不太安稳,久而久之,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而现在,终于能够安稳的睡一睡了。
语文考试作弊的人很少,一直能到过了一个半小时,郭玲同副监考才起身开始巡班,虽说是语文考试,但该尽的义务还是得尽,毕竟这是她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