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谋夺何家的财产,导致何家破产,这些事情我们暂且不论,单说你为了成全何思暖和楚南川这对男女,让楚南川造假诊断书,说我得了绝症,让我一个好人去做眼角膜摘取手术,你敢说你不比我恶毒?”何云初冷笑着:“我只不过是有样学样,将你给予我的一切还给你罢了。”
继母本身理亏,一时间被何云初说的话给噎的哑口无言。
“小时候你当着我父亲的面装慈母,欺骗了我这么多年的感情,现在,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卖了自己女儿的眼角膜,这算不算是报应。”
“不管我怎么对你,她终究是你妹妹,血浓于水,你有没有点人性?”继母继续强词夺理。
“没有人性的是你们?不用我说,假如今天手术台上的是我,我是什么下场应该不用我说出来吧?”
继母咬了咬牙,仍然气焰嚣张:“你活该当我们的垫脚石,谁让你蠢笨如猪……”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现在真正蠢笨如猪的人是谁呢?
何云初冷哼一声:“很好,我很高兴你的坦诚布公!”
她又拿出了录音笔,播放出了之前在洗手间录制下的何思暖和楚南川的对话录音。
“听听,你的好女儿说的那些话,不得不说,她的智商真的没有随你,不然我也不会得知这么多的秘密,成功的没当成你所谓的垫脚石。”
“那又怎么样!!!”继母大吼,眼神也浮现了歹毒的光芒:“你一样逃不出我的手心!”
“是吗?”何云初轻轻摇了摇头:“未必吧!”
“对于不听话和碍事的东西,必须得死!”继母朝着何云初一步步过来:“你认为你躲过了一时,就可以躲一辈子吗?就是我现在不弄死你,也可以让我手下的人对你下手,你逃不掉的,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何云初笑着,为继母鼓起掌来。
随着她鼓掌,有人破门而入,无数记者蜂拥而入,闪光灯晃亮了整个屋子。
继母茫然的看众人,如何也没有想到,何云初居然对她准备了这一手。
“何夫人,你和楚大夫伪造假的绝症诊断书,现在又要对何小姐进行谋害,请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这件事等同于谋杀,您就不怕死么?”
“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何思暖是什么时候当小三,介入何小姐和楚医生的感情的呢?”
众多记者将话筒递到了继母嘴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着,让继母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脚发麻。
一旦她所有的事情被曝光,那么何家的财产就会被追回,她做的一切也就白忙了,怎么能叫她不胆战心寒。
“你们问这些,我想她一时间不会回答,不过,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在法庭开庭的时候去旁听,到时候你们的问题不就有答案了?”何云初在一旁告诉记者们。
记者们本来有些焦急,听到这样的回答便个个安静了下来,但眉眼里充满着欣喜。
何家这场闹剧,足够他们弄起一波热门话题,如果做得好,趁热捞金根本不是难事。
“何云初,你这个小贱人!!!”继母知道自己很难翻身了,就要将自己所有的火都发在何云初身上,于是抄起了一旁的水果刀向何云初刺去。
众人在这一瞬间,不由得都为何云初提了一口气,本以为她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一个挺拔敏捷的身影挤出人群,下手极其准确的抓住了继母的手腕。
“啪嗒!”程御瑾用力一拧,继母就疼的撒手,刀也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程御瑾?”继母看到是程御瑾,眉头顿时一皱:“你不是死了吗?”
“让您大失所望,我不但没死,还好得很。”程御瑾猛的一松手,失去平衡力的继母便摔倒在地上:“您的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吧?就算我没有发布媒体澄清我没有死的事情,但是楚南川没有告诉你,我根本没事?”
“难怪这个贱丫头敢兴风作浪,原来有你在背后当她的靠山。”
程御瑾没有说什么,俊脸不屑看继母一眼,但是彼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他抬眼看去,果然是他的人将楚南川带来了。
“今天既然各位媒体人士都在,正好把我发生意外的事情说清楚了。”程御瑾说完,走到了楚南川身前,上下看了他几眼,接着继续娓娓道来:“如果不是我大难不死缓了过来,并且按照云初的建议住院,等待凶手自己上钩,我恐怕也很难知道,害怕我死不了,特意给我药里注射有毒物质的人,会是我眼前这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楚医生。”
“程御瑾,栽赃陷害是会坐牢的!”楚南川咬定钢牙不承认,以为程御瑾只是拿话诓他,没有什么根本证据。
“既然楚医生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也不需要和你兜圈子了。”程御瑾面色冷了下来,一伸手,从楚南川白大褂的口袋里拿下了别着的钢笔,然后打开,展示给众人看:“不得不说,楚医生为了让我死,不打扰他们谋害云初的计划,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例如做了这只暗藏玄机的钢笔。”
众人看到钢笔拆下来,是一个隐形的注射器,顿时都瞠目结舌起来。
“只要一会儿警方赶到,将这微型注射器里的残余液体和我病房里正等待输液的药水一比对,结果就显而易见了吧?”程御瑾看着额头冒汗的楚南川,笑得邪魅俊逸:“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