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福紧守门户,可无奈敖白的出手实在是太快了,他每一招都似有四、五只手同时递出,令人眼花缭乱,交手仅五招,他就被敖白连环三掌击中前胸,中掌后的和福一连退了五步。
“糟啦,那老东西出手很快,和福不是他的对手,我去替他。”
方世玉第一个站了起来。
方孝玉却显得很镇定:“坐下,稍安勿澡!”
“可是和福不是那个糟老头的对手,很可能会坏菜。”
“和福不是敖白的敌手,你就是么?”方孝玉如此说:“你们的武功最多也就是半斤对八两,如果和福不是敖白的对手,你就是么,再说和福也未必不是敖白的对手,敖白的出手是很快,但是他却有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杀伤力不足,只要和福抓住他这个弱点,打败敖白还是没有问题的。”
方世玉与洪熙官等人尽皆一愣:“杀伤力不足?”
“最有效的攻击就是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之上,从而达到以点破面的效果,象文伯伯的捻糸棍,雷老虎的猛虎开山拳都如此,不管你千变万化,我都是一招直往,所以真正的高手,他们就招式都化繁为简,追求一种力度,敖白却违背了这一种,他的招式是很快,但是招式变化越快,就越难以全力一赴,只要和福不跟对方比快,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取胜的。”
击退和福之后,敖白收手,彰显他前辈风范:”小子,知道天高地厚了吧,你再练十年也不是老夫的对手,老夫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跪下磕头认错,老夫就放你回去多练几年武功,再出来丢人显眼。“
和福连退五步后,和福立时站稳,随后运气调息,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并没有受什么内伤,仅是中掌的地方有些微疼,当下他深深吸一口气,再度踏上两步:”再来!“
”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夫手下无情了。“
敖白再次猱身而上。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和福这次没有跟他对招,而是以飞龙大九式跟他抢开了对攻,虽然和福的招式没有他快,但是对方招式所含的力量却远在他的招式之上,仅对得十余招,敖白就觉得双手隐隐作疼,二十招后,他就被和福连环踢了三腿,连连倒退。
和福并没有趁胜追击:“花拳秀腿,快而无力,你不会让色酒掏出了身体吧,要不你拜我为师,我来教你武功。“
“小子,你放肆!”
敖白再次冲向和福。
但是这次他只撑了三招,就被和福一记神龙摆尾踢翻在地。
“老东西你的招式好看,但充其量最多也就是道场里的拳法,中看不中用,最多只能算是花拳绣腿,要不你拜我为师,我教你真正的功夫。。
“你.......”
敖白的脸色自是气发白,他苦练十几年的花拳错拳居然三拳两脚,竟然败给这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穷小子,虽然有意上前再度出手,可自知不是对方的敌手,就强压着一腔怒火,喝斥说:“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不敬长辈。”
“敬你?你有让人值得让尊敬的地方么?当你向我这个晚辈出手时,可曾想过自己是个长辈?”
敖白语塞。
见到敖白落败,柳东来不由得放下了掌中的酒杯,敖白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要想把他轻而易举地击败,在天津武术界还真找不出几个人来,更重要的是敖白是他的拜把兄弟,这事他还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于是他起身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了敖白的肩:”老哥,今天你喝高了,一时失手,也是有情可原,再说你堂堂地一个武林前辈跟晚辈有什么好计较的,先下去,醒醒酒,蛟儿,还不扶令尊下去醒醒酒。”
既然柳东来出了面,这个面子敖白还是必须给:“老弟弟你教训的是,老哥我今天认栽了。“
于是他就在儿子的搀扶下返回了自己的席位。
柳东来则将目光转向和福:”这位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就是面生的很,好象不是天津人氏,不知是哪里人,请问你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和福笑:”前辈过奖了,我的功夫很一般,在我众多学兄学弟中,我的武功实在是就不足一提,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向柳前辈请教一个问题,不知前辈能否据实相告,若前辈能据实相告,在下自是感激不尽。“
柳东来笑:”不知贤侄想知道什么?“
和福笑着:”在下和福,京城人士,在刑部挂了份闲职,这次来天津是陪硕王府的格格来游玩,不知道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霉运当头,运气实在是差,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们遇上了,这不,刚到天津没几天,硕王府的格格和她的女侍卫就在天津让人绑架了,好在我在天津遇上了几个在杭州求学时结识的好兄弟,好在我那几个兄弟运气比我要好,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格格和她的女护卫给救了出来,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绑架案子,人救出来也就得了,却没想到的是我和我那几个兄弟居然在离府衙不远的地方遭到了一群地痞的袭击,还好大家都没有什么事,否则我还真是难辞其疚,为这事我找到了知府衙门,可知府老爷却告诉我,他让三班六院的衙役给架空,对此事根本无能为力,除了这他还告诉我,天津的绑匪很猖狂,尤其是这两年来,平均每两、三天就有一个妇女失踪,他们有的富家千金,有的是小民百姓,总之失踪的人口就是没有五百,但是三百却还是有的......“
”胡说八道,“一个头戴顶带花翎的武官已拍案而起:”你这是对我们天津一府所有官员的诬蔑。“
”是诬蔑么?“和福已无害地笑:“知府大人告诉我,这两年来天津府的父老乡绅为了早日侦破此案,所筹齐的花红已经由原来的五百两,达到了现在的一千两,这榜文就贴在府衙外面,这位大人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更重要的是此案已经惊动了刑部衙门,甚至是连皇上都亲自过问,此次和福来天津,一是为了陪硕王府的格格来天津游玩,二是为了核查此案,若此案属实,刑部会专门派人来侦破此案,原本我只需回去如实汇报就是了,可是咱们那位格格可不是个省事的主,哪吃过了这么的大亏,案子不破她绝对是不肯回京,更重要的是这次她把硕王府的高手除了剑神卓非凡之外,全都给予带来了,没办法,为了早日回京,我只好求柳老爷您的门上了,要不您老就看在和某盛意拳拳的份上,帮和某把这案子给破了,也好让晚辈早点回京,给刑部一个交代。”
柳东来笑:“侦缉破案是衙门的,和贤侄你应该向衙门求援才是,柳某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一江湖人物,哪敢过问衙门的事。”
和福呵呵一笑:“这话您就说错了,您老可是天津武术界的泰山北斗,门下食客三百,交游广阔,这地面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瞒不过你的眼睛,若是你执意不肯帮这个忙,和某就不得不怀疑您好老与这件案子有染了。”
那头戴花翎的武官已拍桌而起:“小子,你放肆,柳老爷是天津府鼎鼎大名的赛孟尝,乐善好施,为乡绅父老和过往江湖人物所称赞,怎能容你诋毁?”
和福笑得很淡:“不知这位官爷你如何称呼?”
那武官起身:“本官镶蓝旗人士,蒙皇上恩宠,现任河防营都统。”
和福笑了:“镶蓝旗是么,这么说您是荣王爷的下属了,真不知道荣王爷怎么会用你这样的蠢货。”
那武官几乎在咆哮:“你放肆!”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了,这棕妇女绑架失踪案能在天津府一做就是三年,而且规模是越来越大,就连京城都有了耳闻,若是这其中没有官府中人充当保护伞,根本就是扯蛋,在这其中首当其锋的就是你们河防营了,那么多失踪的妇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十有八九肯定是被人卖了,若只是一两起,你们河防营还可以说不查,可这案子一做就是两年,失踪的妇女可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十个、二十个,而是四、五百,可你们河防营居然一起都没查获,这就不是能力的问题了,而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了,这么大的锅你认为你们的主子会替你们背么,如果你不想被别人推出来顶罪,还是好好地想想该怎么戴罪立功吧,现在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柳东来却在这时呵呵一笑:“贤侄,今天是柳某替小女比武招亲的大好的日子,案子咱们改天再议好不好,来来来,我给贤侄介绍一下小女柳芙蓉。”
虽然他的脸上是笑颜可鞠,可是事实上却施展出了大力鹰爪功擒拿和福。
和福却是无惧,直接出拳与柳东来对了一招,分开。
“大力鹰爪功,是么?”和福顿时笑了:“想不到鹰爪门除了白振前辈这样的高手,居然还有前辈这样的高手,不过你的身手跟白前辈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柳东来冷笑:“虽然老夫的鹰爪功比不上白振,可拿下你还是绰绰有余地。”
和福呵呵大笑:“正要领教。”
“就是不想领教那也不行了。”
柳东来已施展了鹰爪功锁拿和福。
和福自是施展出飞龙大九式与其对抗。
柳东来这一出手,方孝玉的脸色自是变得很凝重,以他的眼劲自是看得出柳东来在鹰爪功上造诣更在青衣人之上:“和福不是柳东来的对手,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方世玉立刻说:“有大哥在,打架的事哪轮得到你。”
“你们的担子的担子比我更重,柳东来那张酒桌上的几个人你们好好地给我盯着,他们一有举动,你们马上给我全力拿下。”
说完这话他已施展出鹤啸九天直扑柳东来。
柳东来正欲将和福拿下,就听到身后有股劲风袭来,当下化爪为拳向后一拳击出,与方孝玉对了一拳。
一拳之后,柳东来不由得退了好几步,对方的拳劲竟然不在他之下,当他站稳时,发现一年青人已站在了身前,这年青人看似比和福瘦弱了些,但给他的压力竟然还在和福之上。
“鹤啸九天,白眉是你什么人?”
方孝玉摇头:“你说的可是被江湖人称之为武林四大天柱中和白眉道人,可惜我不认识。”
“胡说八道,你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他的鹤啸九天?”
方孝玉说:“我的武功是跟一个邋遢道人学的。”
“拿下你不怕你不说。”
柳东来已恶狠狠地扑向方孝玉。
和福生怕方孝玉吃亏,正上前替他接招,可是他刚踏出一步,就见到方孝玉与柳东来对了一拳,这一拳后,柳东来竟被他一拳打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和福看得心惊不已:“这是什么拳法?”
其实被方孝玉这一拳震惊何至是和福,就连方世玉和洪熙官也不例外:“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可怕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