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头血有关?”白柠柠望着慕容胤,怀疑地道,“只要把心头血取出来,就可以?还有其他什么吗?”
“没有了。”慕容胤笑着摇了摇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多疑了?”
白柠柠又把视线投向殷乔。
殷乔肯定地点头。
白柠柠见他们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破绽,心中的疑虑渐消,只是强调道:“如果你们背着我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我康复后绝不会原谅你们。”
“小傻瓜,放心吧,没有什么伤害。”慕容胤走近床沿,低眸看她,眼眸深处有她看不懂的深沉温柔,“剔除心头血有风险,虽有诸葛先生给的保护心脉良药,但仍需对你用药麻醉。你相不相信萧斐?让他来为你用药如何?”
除此外,还要请姜国师来汲取心头血,她手势熟稔,能以最少痛苦的手法完成这件事。
“你上次……痛吗?”白柠柠轻声问。
那时她昏迷中,并未亲眼看见汲取心头血的一幕,但能猜到,必定痛不欲生。
“痛过就忘了,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慕容胤轻描淡写的带过,温声安抚她,“这次你有保心药丸,萧斐那边还留有你曾经医治萧璟所剩下的麻药,刚好可以用在你自己身上。”
“好。”白柠柠不再有问题,只很浅的说了一声,“你们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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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在寝殿内进行。
白柠柠服过麻醉汤之后,渐渐陷入昏迷。
在她失去意识之后,另一张木榻被搬来,慕容胤躺在了上面。
两人之间很近,伸手就能触摸到。慕容胤侧身看着她,墨眸如海,泛起剧烈的波涛,再无法遮掩痛苦和心碎。
“陛下,保心药丸只有一颗,若你执意要把心头血取回,就必须再遭受一次炼狱般的折磨!”萧斐狠狠皱眉,很不能理解,“柠柠身上的心头血被取出出后,只需要用玄冰封住,就能留待将来之用,陛下不必再次剖心入骨,饱受苦楚。”
“身体之苦,不算苦。”慕容胤唇角微扬,却是一抹极苦涩的弧度。
他深望着昏睡中的白柠柠,视线不舍得移开半分。
等她再次醒来,一切都将不同。
她的人生中,将不再有他的存在。
“这么做,有何特殊含义?”萧斐察觉蹊跷,疑问道,“心头血回归原位,代表着什么?”
“不必再问了,事后你自会知晓。”慕容胤话毕,不再理他,伸手抚摸白柠柠的面颊,把她颊边落下的一缕发丝拨开,支起身覆过去轻轻一吻。
“确定了?”殷乔站在不远处,淡淡问了一句。
“她的安危最重要。”慕容胤语气低沉,隐去所有情绪,“取出心头血之后,她必须留下休养一个月,不能奔波劳作。就由萧斐调理她的身体吧,他曾照看过她一次,最清楚应该怎么做。一个月后,由她自己决定去哪儿。”
殷乔扬眸望向白柠柠的睡脸,没有再出声。
一切仿佛上一次的重演,可却绝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