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柠轻功在身,几个凌空踏步,追上他,扯住他的衣袖,气恼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走了?”
慕容胤冷淡地睨她一眼:“你是等朕,还是等殷乔的消息?”
“这是什么问题?”白柠柠觉得他不可理喻。
殷乔为她取心头血,必定伤势严重,她关心他的死活有什么不对?
他带着什么悦妃出宫祭天,整整一个多月,她让萧斐传了多少次信,他连一个字都没回!
这算什么?
故意不理睬她的意思?
白柠柠揪着慕容胤的袖口不放,连声质问:“你为什么不肯回答我关于殷乔的事?即使你们敌对,在当日那种情况下,你就不能留下他养伤?好!就算你没有义务留下他,那你总能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他的消息?”
慕容胤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怒气在眸底汹涌掠过,一字字冷冽清晰地道:“好,既然你如此想要听朕说殷乔,那么朕就如你所愿!殷乔是死是活,朕没有收到消息。他如今身在何处,朕更是没有得到线报。如何?朕说得够清楚了吗?你还有什么要问?”
白柠柠被他反问的哑口无言,脑中乱哄哄一团。她恍惚半晌,突然问道:“你的头发怎么了?”
慕容胤扬唇冷笑:“这不需要你关心。”
从见面到现在,她一连串质疑甩来,到此时此刻才发现他头发的异常?
他不需要这样轻飘飘的关心。
白柠柠的手一动,从袖口探上去,握住他的腕,想要把一把脉。
慕容胤反应甚快,猛一扬臂,狠狠震开她的手。
“离朕远点!”
白柠柠一怔,瞠眸愣愣看着他,讷讷道:“我只是想把脉,也许我能让你的黑发重生……”
“不必。”慕容胤面无表情地拒绝。
白柠柠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她自己刚才说的,他并没有义务去管殷乔,而她凭什么质问他?
白柠柠垂下黑长的眼睫,菱唇紧抿,不再吭声。
不问了,她自己去找殷乔!
她飞身而起,忽觉腰身一紧,一双臂膀桎梏住她,硬是将她拉回地面。
“你放手!”她怒道。
“你想出谷?”慕容胤皱眉,霸道否决,“不准。”
“我已经康复了,为什么不能离开?”白柠柠越发觉得他蛮不讲理。
当初在泣山的山腰上,他已经答应放她走了,现在又反悔!
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朕说不准就是不准。”慕容胤搂紧她的腰,半强迫地往木屋方向走去。
“放手!放手!放手!”白柠柠怒叫。
她用力挣扎,因扭动反而贴近他的身体,渐渐察觉出不对劲。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她怀疑的停住挣扎的动作,侧头看着他。
他去崇山祭天的这一个月,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回木屋再说。”慕容胤面色渐白,暗暗攥紧拳头,肌肤冰凉如霜。
自从取了心头血,他的体温就一直很低。这几天越接近中秋月圆,就越冰寒,他体内的血液似要冻结成冰般,冷得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