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相和萧氏对视一眼,蓦然大笑出声。
静好闹了一个笑话,脸红耳赤的嘟着嘴,声音发紧的说:“我还是不是你们的亲孙女,就这样看我的笑话。”
萧氏难得如此开怀大笑,拿帕子掩了掩眼角的微湿,轻快的说:“没办法,谁叫你问这样的问题。”
静好嘟高了唇,歪了身子,不乐意的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嘛!窀”
她不是不知道,就是不确定这份感情而已。
她想旁人帮着证实一句,若是有一句肯定的话,她也敢走下去了。
温相目光渐沉,面上布满了笑意,也没有点清静好的盲点。
他只是说道:“这是你们的相处之道,就像我和你祖母一样,若是不了解的人,见我和你祖母不住在一起,肯定以为我们的感情很差,关系很恶劣草民。”
静好怔了下,看着他们,有些明白温相的话了。
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温相他们在旁边看得再好又如何,亲身经历的是她,她觉得不满意,不好,一切便是徒劳。
并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那个女人就会觉得幸福。
而该是这个女人想要的,正好是男人愿意给予及付出的。
“我明白了。”静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虽然心里还有些迷雾并未散开,但是静好的心情却是开阔了许多。
不管以后能不能和肃亲王在一起,总归是不负认识一场。
见温相渐露疲惫,静好以为温相是身子不适,想叫大夫过来看看,被温相拦下了,才知道他昨晚没有休息。
静好怔了下,也猜到了原因,便没多留,离开了佛堂。
回到清幽小筑,留守在院里的傅嬷嬷脸带喜色的说:“小姐,徐岩和清风回来了,在前院等着小姐的吩咐。”
“啊?”静好怔了下,回眸看向海棠。
海棠抬眸对上静眼,脸颊却是不自觉的微红了一片。
“让他们过来,我正好有话要问他们。”
“是!”傅嬷嬷应声,出去吩咐了一个小丫鬟去把人叫过来。
明月他们都在屋里,早先一步得了清风他们回来的消息,看着静好带着脸颊红润的海棠进屋。
海桐忍不住打趣的问:“海棠,你羞成这样,到底是要见你哥的原因,还是因为清风要回来了?”
明月侧目,静静的看着海棠,好像也在等她的答案似的。
海棠一声娇斥,“你别胡闹了。”
海桐吐了吐舌,俏皮的说:“我可没有胡闹。”
静好坐在上座,托着腮看着她们斗嘴,眼里都是笑意。
月季端过茶递给静好,嘴里还笑着和海棠说:“你啊!就不要挣扎了,小姐都把你许给清风了。”
“小姐,是不是?”月季回眸,对着静好挤眉弄眼,就是想拖她下水,一起看海棠的笑话。
静好浅浅一笑,不置一词。
她要是开口了,海棠肯定当真了。
由着她们闹了一会儿,静好这才说话。
“等会儿清风来了,不许在他面前胡说,免得清风心里有什么想法。”
海棠感激的朝静好投去一眼,她好担心待会儿会失了脸面,幸好小姐主动开口化解了尴尬。
没多时,徐岩和清风进来了。
多日不见的俩人,给人感觉都黑了一些,但一双瞳眼熠熠生辉,显得十分的有活力。
“小姐。”
俩人都没有多余的话,进屋请安,话虽不多,但恭敬有礼。
“一路辛苦了,快坐吧!海棠,上茶。”静好托着腮,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俩人一番谦虚的表示不辛苦,这才坐下。
“医馆怎么样了?上次你们带回来的二万两银票,我已经收到了,你们表现得很好,果然没有让人失望。”静好眼儿弯弯,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徐岩和清风见此,嘴角都微微化柔。
徐岩适时又将递了三万两银票拿了出来,还道:“照了小姐吩咐,本着良心为百姓治病,药医费也收取得不多。”
“之所以回来得晚一些,是特意多留了些日子。”
“由于医馆之前每日都熬了一些汤药普及百姓,又时不时的教导百姓一些医学方面的常识,就算百姓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但对我们医馆的支持也没有减弱,生病受伤了,南边的百姓也多会选择来温家医馆。”
“多留的日子就是观察新请来的掌柜,确定医馆暂时无事,属下两人这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就算属下两人不在医馆,医馆也能正常经营。”
徐岩说话清晰有条理,几句话就让静好了解了南边的情况。
“好,你们辛苦了。”静好让海棠收下银票,对着他们笑笑。
“徐岩,医馆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我也不限定你一定要待在南边,不过医馆出了乱子,我就唯你是问。”
“是,小姐!”徐岩眼瞳一亮,十分欣喜小姐对他的信任。
“好了,你们一路风尘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静好挥挥手,示意月季带他们下去休息。
明月清冷的眸子左右看了两眼,一板一眼的开口,“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没说?”
准备退出去的清风和徐岩都望着明月,一屋子丫鬟也不解的看着她。
就连静好也是迷茫的眨着杏眸,想了下,肯定的说:“没有忘啊!”
她本来叫他们来,就只是问问医馆的事情,徐岩几句话也说清楚了,就没有什么要说了啊。
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投入一万两,就回报了五万两,这样漂亮的成绩,她已经很满足了。
也对他们极信任,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用问得太清楚。
明月看了眼清风,目光便落在海棠的身上,不解的说:“小姐不是说要将海棠许给奴婢的哥哥吗?海棠的哥哥和奴婢的哥哥现在都在,不是正好将这事说清楚吗?”
一屋子人愣住了,海桐和月季她们捂着嘴,没忍住,大笑出声。
海棠窘迫的冲到明月的面前,面红耳赤的说:“你在胡说什么啊!都说了,不是不是了。”
明月静静的看着海棠,面无表情的说:“但是我叫你嫂嫂你也没反对啊!”
静好怔了下,不顾形象的娇笑出声,指着手足无措的海棠问:“原来明月私下都已经叫你嫂嫂了啊?”
徐岩怔了怔,反应过来了。
他看了眼清风,又看了眼海棠,嘴角一咧,说:“海棠,清风能当我的妹夫,哥是举双手赞成的。”
清风和徐岩两人一起出门办事,对于南边及药材医馆这些,他们都不熟悉。
但是清风能干,话少,徐岩是打心里觉得这人不错。
一路上更是称兄道弟,虽然都是徐岩一头热,但是清风也没有拒绝。
这会儿,更是好了。
徐岩越想越高兴,咧着嘴对着清风说:“我以后就是你的大舅子了,哈哈……”
清风清冷的目光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好奇的将目光落在妹妹身边的女子身上,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就是海棠。
她有一张如温玉般晶莹细致的脸蛋,鼻子微翘、嘴唇小巧,不施胭脂的小脸白里透红,泛着一抹红晕,红滟小嘴微噘,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那么羞怯,长长的睫羽轻眨着,如蝶般淡淡挑动人心,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海棠手足僵硬,恨不得就此昏了过去,便她没有丝毫晕眩感,五官还极灵敏,感受到清风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只想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海桐笑吟吟的目光落在清风的身上,探究的说:“清风哥,你不会真看上了海棠吧?”
清风愣了下,敛了眼中神色,不解的看向海桐。
他的性格和明月差不多,只能说不愧是兄妹。
都是一板一眼,说什么是什么,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玩笑。
海桐捂着嘴,对静好说:“小姐,倒没想到误打误撞,成了事。”
海棠恼怒的眼泪一洒,窘迫的说:“你们、你们……”
话未说完,海棠拔腿就跑了。
静好好笑的看着事情变成这样,无奈又宠溺的看着身边的几个丫鬟问:“满意了吗?海棠被你们气跑了。”
月季努了努嘴,一脸笑意的说:“哪里是被气跑了,明明就是害羞了。”
静好苦笑的摇了摇脑袋,对清风解释说:“你别听她们胡闹,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说起的,不过,你若是真能和海棠走在一起,我也是不会反对的,你懂的!”
静好扬了扬眉,并不反对他们私下先接触接触。
清风不甚明了,脸上有些迷茫。
聪明的徐岩却是一下就看明了原由,原来只是闹着玩,空欢喜一场。
不过又听了静好的话,就起了心思。
他忙将清风拉住,“走走走,我们不要妨碍小姐了。”
徐岩说罢,就朝静好说:“小姐,属下先下去了。”
他得抓紧时间替清风洗脑,在他的面前多夸一下自家小妹的优点才行。
“嗯,去吧!”静好挥手示意。
两人退了出去,大厅里一下也静了下来。
静好怕身边的丫鬟太过放肆了,出去了也这样的话,只会累了她的名声,玩闹过后,不免敲打了一番。
好在这几人都让她省心,她也没太担心。
傍晚时分,丁香行色匆匆的过来求见。
“小姐,琦娜小姐刚才冲撞了二小姐,现在被罚跪在未央宫门口。”丁香无法,才跑来向大小姐求救。
大小姐要她护好琦娜小姐,但是面对一时风头正盛的二小姐,她哪里抵抗得过。
“为什么?”静好不解。
她们俩之间能有什么交际吗?
丁香小脸有些愤愤的说:“之前素兰小姐要求琦娜小姐陪同一起去未央宫,琦娜小姐不敢拒绝,到了未央宫,却是不小心撞翻了丫鬟端上来的甜汤,泼了二小姐一身。”
静好皱着眉,不相信琦娜这么冒失。
“是琦娜碰的吗?”
丁香抿了下唇,说:“奴婢看到端甜汤的丫鬟经过琦娜身边就撞了一下,甜汤就倒到了二小姐身上。”
丁香言下之情,就是琦娜不小心才导致的。
静好却是长了一个心眼,问:“丫鬟怎么处置的?”
“呃?”丁香愣了下,才道:“奴婢不知。”
不知,意思也就是说目前还没有处置。
虽然不明白清猗对付琦娜是为什么,但是琦娜在相府这些人的眼里,她就是温静好罩着的。
本来一件小事,清猗却大张旗鼓的要人家下跪认错,就有些过了。
摆明了就是在打她温静好的脸面。
“明月,去把琦娜小姐请过来,就说我有事叫她。”静好眼神忽明忽暗,透着不快。
“是!”明月立即出去,丁香也行了礼,跟着退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静好有些耐不住了,拧着眉不悦的说:“难道温清猗不放人?”
静好猜得不错,未央宫门前正闹着。
明月沉着一张脸,说:“大小姐要见琦娜小姐。”
白露轻嘲的扬了扬嘴唇,知道明月有武功,她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分,但却也是寸步不让的说:“不行,小姐说了,一定要琦娜小姐在此跪三个时辰,现在时辰还没到。”
明月冷眸看着白露,她不擅长吵架。
明月推开白露,径直走向琦娜小姐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说:“琦娜小姐,请随奴婢去一趟清幽小筑。”
琦娜跪了一阵子,腿早就麻了。
突兀的被明月拉了起来,只觉得一阵颠簸,为防止摔倒在地,下意识的攀紧了身边的人。
白露使了一个眼色,未央宫的丫鬟便将明月围住了。
明月清秀的双眉紧紧攥起,不悦的斥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露不怕死的冲着明月娇吼:“琦娜小姐打翻甜汤,泼了我家小姐一身,是琦娜小姐自己愿意这样跪的,你不能带走她。”
明月冷斥一声,“我为什么不能带走,这是我家小姐要见的人。”
“这是我家小姐要罚的人。”白露蛮横的拦在前面,不肯放行。
两边各执一词,彼此间,谁也不肯退缩。
琦娜眼泪泊泊而出,即谢谢大小姐的照拂,又担心给她添麻烦。
因此,哑了哑声音对明月说:“你帮我向大姐姐说一声,我没事,叫她不用担心我。”
不待明月说话,白露娇笑出声。
“怎么样,听到了吧!琦娜小姐说不用大小姐操心。”
明月厉眼看向琦娜,眼里的神色吓得琦娜一缩,紧张的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给大姐姐添麻烦而已。”
“反正这种惩罚,我在家里就时常会遇到,我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明月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她,更加不会劝人,捏着琦娜手臂上的手,不觉得的轻了一些,她是不是该回去先请示了小姐再做决定啊?
双方抢人正不可开交的时候,静好沉颜而来。
她冷冷的看了一圈在场的人,见到明月被未央宫的婢女围住,怒火上扬,娇颜怒斥:“都反了吗?”
见到大小姐亲自过来,未央宫的婢女怔了下,一起向静好见了礼。
静好冷漠的看着眼前跪着的十来名丫鬟,凉声问:“你们这是想打人还是怎么,我们丞相府什么时候养了你们这些刁奴。”
白露咬着下唇,心中不甘,却是率先出声,“大小姐明察。”
“明月过来说要带走琦娜小姐,奴婢几人也是受了小姐的命令,要看守琦娜小姐,双方略有争执,但绝无动粗。”
静好冷冷一笑,“看守?怎么?琦娜妹妹不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吗?她是做错了什么事,还用得着跪在你未央宫门口,真是好大的面子。”
白露面露难色,只盼着小姐得了信,赶紧出来。
白露在心中默默盼着,就听到耳畔传来小姐的声音,“大姐好大的面子啊!耍威风都耍到妹妹的屋门前了。”
静好抬眼看到清猗姿态优雅的走来,一袭紫衫让她更显容色绝丽,唇角扬着轻漫笑容,黑眸偶尔闪过一丝邪气。
静好静静打量了清猗几眼,不过一日不见,她气场变化极大。
这一刻的清猗是极自信的,甚至有些狂妄。
“琦娜妹妹远到而来,是我们丞相府的贵客,不知道二妹妹因何事,动这么大的怒火,要让人跪在你的屋前认错?”
静好十分恼怒这样的清猗。
恣意妄为,一点都不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琦娜与她并无过节,不过是打翻了一碗甜汤,换身衣物就行了。
毕竟这天气还未凉,甜汤也不会太烫,再看清猗这样,更加确定她没有被烫伤。
即是如此,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清猗邪妄一笑,“大姐姐倒是会做人,被甜汤烫伤的人不是你,你自然说得轻快,易地而处,大姐姐只怕做得比妹妹更加过分吧!”
静好脸一落,看着清猗的眼神带有挑剔。
清猗得意的抚了抚云鬓,无辜的说:“大姐姐进门就斥责妹妹的不是,但在这之前,姐姐是不是该弄清楚事情原由?”
“琦娜妹妹泼了我一身甜汤,我也大人不计小人过了,是素兰姐姐罚她跪在这里的,与我何干?”
“大姐姐若是想替琦娜妹妹出气,你该去找的人是素兰姐姐,而不是我,明白吗?”
清猗又怎么会傻得主动出手,与本家的人为难。
毕竟她出手,落的就是叔老爷的面子,素兰出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静好厌恶极了清猗此时脸上的笑容,真想伸手把她打断。
这样的清猗,才是真正的她。
重生前,得了权势,不用再装柔弱的她,就是这样的表情,嘴角的笑容虽然美,却像是罂粟一样,带有剧毒。
静好敛了眉眼,拧眉猜测。
难道是因为被封了肃亲王妃的原因,所以清猗觉得得势了,便露了本性?
但是这不合逻辑。
清猗和六皇子暗地里有联系,就算许配了肃亲王,难道就不怕被肃亲王发现吗?
她现在应该是十分焦急,要处理清楚这些关系才对吧!
静好敛去思绪,一时看不明白清猗在打什么主意,也便不多想,只打算先将琦娜带走。
她冷冷一声,反问:“是吗?”
清猗笑意吟吟的说:“怎么,大姐这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静好挑着眉,同样笑意凉薄的问:“你值得我相信吗?”
她相信静好说的话,但是,素兰会这样做的原因,她也相信绝对和清猗脱不了关系。
虽然素兰和琦娜的关系不好,但琦娜若不是傻子,就不会在丞相府这样落琦娜的面子。
这样一跪,虽然是琦娜跪了清猗。
但说大一些,何尝不是本家的人跪了丞相府的人。
素兰之所以会这样做,静好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看出了清猗的意思,为了讨好她才如此。
毕竟清猗的身份现可是未来的肃王妃,谁见了她,不会讨好一二。
“姐姐这样冤枉我,妹妹真的是好伤心啊!”清猗眼眸轻眨,晶莹动人,看着让人觉得心怜。
静好却是不耐的问:“是吗?不过我现在想带走琦娜妹妹,二妹妹应该没有意见才对吧?”
清猗满不在乎的微耸了下肩,小嘴讨巧的说:“看姐姐说的什么话,本来就不是妹妹让她跪的,不过妹妹见素兰姐姐很生气,琦娜姐姐不跪满三个时辰,不知道素兰姐姐会不会不高兴。”
清猗说话时,瞥向琦娜,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她听的。
毕竟静好护得了琦娜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更何况就算在丞相府,她们同住北住。
素兰想对付琦娜也是极容易的。
“这点就不用二妹妹担心了,温素兰有什么不满,叫她直接来和我说!”静好冷冷的看了一眼清猗,不再与她虚与委蛇。
清猗也不拦着静好,只是眸眼布满嘲讽的笑意,凉声提醒说:“姐姐,你一片好意想带走琦娜妹妹,你也要问问人家的意见不是吗?”
“毕竟在素兰姐姐手底下生活的人可是琦娜妹妹,不是吗?”
清猗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琦娜。
琦娜一张小脸苍白,她心里明白,静好姐姐是对她好,不忍心见她罚跪才赶来救她。
而且怕她被欺负,还特意拨了身边的一个丫鬟过来北院侍候她。
刚才静好姐姐和清猗姐姐俩人的关系,她看得清楚。
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就算她现在委曲求全的顺应了清猗姐姐和素兰姐姐,日后她们也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她还不愿意让对她好的静好姐姐平白因她而失了面子。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琦娜就有了主意,她宁愿以后被素兰姐姐多欺负一些,也不愿意看到静好姐姐对她失望。
“静好姐姐有事找琦娜,是琦娜的福分,琦娜自然是愿意跟静好姐姐走的。”
琦娜说罢,还朝着清猗福了下身子道:“琦娜谢谢清猗姐姐的招待。”
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在这时候说出来,却是有些刺耳。
清猗眯起了眼,冷声道:“很好。”
静猗瞥了眼,将人直接带回了清幽小筑。
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琦娜眼泪一落,伤心的说道:“不是我撞翻的甜汤,是那名丫鬟故意打翻了甜汤,然后赖在我的身上。”
静好眯了眯眼,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她猜到了大概,不是吗?
“琦娜妹妹,不如以后你就在我的院里住下,可好?”静好想了下清猗最后打量琦娜的眼神,有些不放心的开口。
琦娜眼神一亮,欣喜的说:“真的吗?我可以吗?”
不过片刻,眼神却是马上暗淡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我若是住过来了,就只娘亲一个人在北院里,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静好抿了抿唇,擅自决定的说:“海棠,你去一趟世安苑,和娘亲说一声,就说婶子一人,把她接到世安苑住下。”
“月季,海桐,你们俩去北院,帮忙把行李收拾一下,今晚就搬过来。”
“是!”
琦娜不敢置信的捂着红唇,嘤嘤泣道:“姐姐,你对我真好。”
静好叹息的拍拍她的肩,心里有些虚的说:“其实也怪我,若不是我的话,你在丞相府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
琦娜捂着嘴巴摇首说:“不,姐姐别这么说,有姐姐照顾,我过得比在本家的时候还好,真的,我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