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有些烦躁的皱皱眉。
出了这事,她当时只想到可能是清猗动的手,因为清猗手里也是有些势力的,毕竟连秀色可餐都是她的。
只是静好没有估到,这事可能是清猗出主意,北伯侯动手稔。
也是这次看到小狗,查出小狗的出处,才隐隐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是他们俩合谋的俨。
说来,倒是小看了清猗,不过简单的出次手,就弄了一个双赢的局面,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
明月有了方向去查,虽然查到了北伯侯和清猗接触频繁,但是却没有查到他们俩勾结在一起的证据。
静好得到这样的答复,心里默默吐槽,表哥表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想见面就见面,想干嘛就干嘛,根本不会引得人多想。
丞相府安静了数日,表面上一片光风霁月,暗地里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下午,天色特别闷热,各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浮躁,隐约间,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
文姨娘院里一声慌乱的叫声,打破了丞相的寂静。
古嬷嬷满额大汗的哭诉,“三少爷和表少爷不见了。”
文姨娘大惊,脸色聚变的问:“博哥儿怎么会不见了,你不是看着他们的吗?”
古嬷嬷急切的说道:“之前老奴带着三少爷和表少爷在花园里玩耍,三少爷说口渴,正好大小姐的丫鬟海桐在花园里摘花瓣,老奴就让她帮着看着了。走到一半,老奴想到未向海桐叮嘱,不让三少爷和表少爷爬树,折回去时,就不见他们的人了,就见地上丢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还有采了一半的花瓣。”
文姨娘怒目相斥,大声斥责:“还不去大小姐屋里问问,看是不是海桐把少爷带了过去。”
初听丫鬟是大小姐的人,文姨娘倒是松了口气。
毕竟大小姐是大房的嫡女,和他们二房是扯不上关系的。
“老奴已经过去问了,大小姐屋里的海桐也不见了。”古嬷嬷哭丧着脸,若是三少爷有万一,她就是一万条命都不够填的。
文姨娘心猛得一缩,张口便说:“走,去大小姐屋里看看。”
古嬷嬷之前就来了清幽小筑,静好得三少爷温博衍失踪的消息,眉目一沉,脸色略有阴沉。
重生后,有太多的事情,且许多事情和重生前的轨迹已有不同,静好也没有特意记下会发生什么事。
再加上温博衍是二房的少爷,重生前又早早就过世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
也是被古嬷嬷这样一问,她才想起,重生前温博衍就是这段时间去世的,死因是失足跌落水池淹死的。
“明月、海棠,你们立马带人去找,往有水的地方去找,南院开始。”
重生前,温博衍是早早的就失足掉水里死了,就是死在南院,可是却跟她没有扯上半分钱的关系,难道重生前的温博衍并不是失足落水?
不然的话,这一世为什么和她扯上了关系?
明月海棠一走,静好便立马对月季和傅嬷嬷说:“月季,你带了人在屋四周找人,每个角落都不能落下,傅嬷嬷负责看好院落,万不可让人有机可趁。”
“是!”月季和傅嬷嬷应声。
静好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也跟着月季一起去找人。
“小姐,海桐不会干什么傻事吧?”月季思索再三,这才轻声问出心里的疑问。
静好眉眼一皱,担忧的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说?”
月季犹豫的说:“也不是瞒着小姐,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海桐有一个哥哥的事情,小姐也是知道的。”
静好挑挑眉,示意月季继续说。
月季舔了舔干涸的唇说:“但就是前两天,他哥哥的腿被人打断了。”
静好瞪大了眼,斥责,“怎么这种事情,也没听你们说起。”
难怪这两天她没怎么见到海桐,对此,她倒也没多上心。
毕竟这四大丫鬟和傅嬷嬷也不是全天守在她身边,能进里屋侍候的人就是她们五人,一般也都是轮着侍候的。
这两天本来就没什么事,身边又一直有人,静好也就没注意这么多。
月季扯扯唇,不自在的说:“若是其他人还好说,但是打断海桐哥哥腿的人,是文姨娘的兄长,是二爷的小舅子,海桐不敢说,怕小姐为难。”
静好声音哑了哑,这事若真的说出来了,她也是不好插手。
“她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静好声音低沉,透着不悦。
月季叹息的说道:“听海桐说腿断了,大夫说以后就是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留下长短腿的毛病。”
静好眼神阴沉,一时无话。
月季纠结了,又接着说道:“刚听古嬷嬷说,三少爷是和表少爷一起的,奴婢担心海桐会不会犯傻?”
静好肯定的摇头说:“不会!海桐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但就怕海桐家里的这点破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这事,她原本是不知情的。
月季因为知道这事,第一反应想的就是海桐会不会想报复文姨娘的哥哥而走偏锋。
月季和海桐的关系这么要好,都免不得这样担心,更何况是其他的人。
这次若是出了事,他们定然把责任全推到海桐的身上,到时候她不单失去了海桐这么一个得力助手,还会被连累。
使得大房和二房的关系破裂,大爷和二爷起隔阂,大爷愧对二爷。
以后遇事,文姨娘更是会与静好死嗑到底。
明月没多时跑了过来,急迫的说道:“小姐,找到人了,在南院里。”
没想到这一世,也是在南院,不过说来也错不了,南院已经有些落败了,一直没有修葺,府里也没有人住。
而南院正巧又有一个大池子,是极优的行凶之地。
“他们还好吗?”静好两步上前,急急的追问。
明月皱了下眉说:“海桐一身是伤,好在是些皮肉伤,但是两位少爷刚刚被救起来时,已经断气了。”
静好紧皱着眉,急切的说:“快带我过去。”
明月见静好着急,搂着静好的腰肢使用轻功,快速到了南院。
温博衍和表少爷已经被打捞起来了,俩个孩子浑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海桐躺在旁边一动不动,身边还有两位嬷嬷一脸慌乱的站在一边。
静好看了一眼,最先走近海桐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见还有气,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下了。
静好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温博衍,摸了摸他的体温,还是热的,想到上一世清猗所做之事。
当下循着回忆所想,按着温博衍的胸腔不断的按,又替他做了人工呼吸。
静好本来不抱希望的,温博衍却是咳嗽一声,胸中的积水吐了出来,人也渐渐醒了过来。
“大、大姐姐?”温博衍睁着眼,迷离的看着静好,不确定的叫着。
静好拍着温博衍的脸,松了口气笑说:“对,我是你大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温博衍迷离的眸子,逐渐清明,一张小脸瞬间沉了下去。
“有人要杀我们!”
静好皱着眉,看向一边的海桐,温博衍不懂静好的担忧,只道:“谢谢大姐姐救了我们!玉瑞表弟怎么样,醒了吗?”
静好这才忙将文玉瑞扶起,又是心胸挤压又是人工呼吸,不过小小的人儿却已经没有了生息。
“他……死了!”静好有些艰难的对温博衍说道。
温博衍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趴在文玉瑞身边哭着摇他的身子,说道:“玉瑞表弟,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我们去爬树,去掏鸟蛋,你快醒醒啊!”
静好看着温博衍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哭声震天,有些伤感的搂过他的肩膀,拍着他的后背安抚说:“三弟,别哭了。”
温博衍一下就揪住了静好的袖子,稚嫩的小脸满是恨意的说道:“是母亲要杀我,这两个人是母亲身边的人。”
静好抬眼望去,自然认得出这两人是李婉茹身边的人。
不过也好,好在温博衍醒了过来,倒是能将海桐的嫌疑洗脱。
“海棠,立刻去把文姨娘请过来。”
海棠匆匆而去,在清幽小筑门口找到了文姨娘。
文姨娘匆匆赶来,来不及感叹自家侄子身亡,便急急的抱紧了温博衍,再三轻呼,“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温博衍在文姨娘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的说道:“娘,是母亲,是母亲想杀我,玉瑞表弟,他、他死了……”
文姨娘看了一边躺着毫无生息的侄子,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她就不该同意把玉瑞接到相府来玩。
现在玉瑞过世了,她要怎么和哥哥交待啊!
温博衍在文姨娘怀里,哭了一阵子,才说:“娘,是大姐姐救了我。”
文姨娘感激的朝静好点了点头,说:“妾身谢过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以后但凡大小姐有事,只管差遣妾身便是。”
静好不在意的说道:“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不过如今三弟虽然安然度过了此次危机,但是文公子?”
文姨娘咬牙切齿的说道:“妾身一定不会玉瑞死得不明不白。”
静好倒是相信,玉瑞是文总兵的嫡子。
当年,文茵的兄长,也不过是军中的一个小小守备,这些年,有了丞相府的照拂及他自身的努力。
俨然已经成了正二品的总兵大人,甚得皇上器重。
文总兵不单是二房的姻亲,也是温相的部下,凡事都是以温相马首是瞻。
因此,二爷对文姨娘也是特别恩宠。
再加上文姨娘肚皮子也争气,生了一子一女。
二太太怕也是为了此,才会选择对文姨娘动手,文姨娘若是没有了儿子,根本就不足为惧。
温博衍的死还能让文姨娘恨上静好,更是一举数得。
静好清清喉咙说:“躺在那边的丫鬟是我的人,名叫海桐。她有一个哥哥,据说和文总兵有些过节,还被文总兵打断了腿。”
文姨娘目光一闪,不解静好这时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秋后算帐吗?
但是她兄长找女人的事情,她也管不到,因此,小心翼翼的看着静好。
这家里她最不想与之有过节的人就是大小姐。
毕竟大小姐在丞相府的地位是谁也动摇不得的,再加上,她与大小姐没有利益冲突,若是能得到大小姐的亲近,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静好抬眼轻笑说:“文姨娘不用紧张,海桐并没有告诉过我,她哥哥与文总兵的事情,还是刚才月季告诉我的!”
“但我要说的事情是,为什么府里这么多丫鬟小厮,两位少爷出事,正巧是我的丫鬟陪同,还是与文总兵有过节的。”
“文姨娘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们及时救了三弟,在他嘴里得知了真相,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
文姨娘目光一凝,寒光乍现,“这是想挑起妾身和大小姐之间的误会?”
静好冷笑一声,“海桐和文总兵有过节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二太太竟然知道了,还用这当了借口。”
文姨娘紧了紧搂着温博衍的手,咬牙切齿,目光沉沉,一时无话。
“二太太这次倒真是一箭数雕,先替二少爷温胜蓝除了一个劲敌,又挑起了我和文姨娘之间的矛盾,再让文总兵对二叔起了隔阂,最后还能让二叔和我爹生嫌隙,而我也会因此受到责备,御下不严,失去一个得力助手。”
文姨娘听着静好一字一句,只觉得身子越发的冰凉了。
若是温博衍真的有万一,她不用人挑拨,也会觉得是海桐下的毒手,谁叫她们有过节在先。
“海棠、月季,去请大夫过来,并把府里所有人都叫过来,今天也是时候该给二房敲一个警钟了,动脑筋竟然动到我的头上来了。”静好声音沉沉,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带着一丝丝的危险和怒气。
若不是她有重生前的记忆,知道他们可能会在南院出事,明月她们也不可能及时赶到。
不差多时,李大夫就跟着紫薇匆匆而来。
早在找到人后,紫薇就出去请大夫了。
文姨娘见到李大夫,就招手叫道:“李大夫,你快来看看玉瑞,快救救他。”
静好也没有和文姨娘抢大夫,海桐虽然昏了过去,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玉瑞此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静好也盼着李大夫能起死回生。
李大夫给玉瑞把脉探查的时候,静好也紧张的站在一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李大夫,能救吗?”
李大夫皱着眉,探了脉,又拨了玉瑞的眼皮,上上下下全身检查了一遍,才确定的说:“文公子已经过世了,文姨娘还请节哀。”
李大夫是丞相府的专用大夫,以前就见过文玉瑞,也是知道他的身份。
“玉瑞啊……”文姨娘一声哭嚎,趴在玉瑞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小小的温博衍肩膀一耸一耸的哭诉说:“海桐姐姐刚才一直保持着我,我、我眼睁睁看着玉瑞表弟被丢进池子里却什么也做不了,海桐姐姐后来被打晕了,我也被她们丢进了池子里。”
温博衍说完,猛的冲到两位嬷嬷身边,对着她们拳打脚踢的骂道:“杀人凶手,你们是杀人凶手,我要你们填命,你们把玉瑞表弟还给我……”
李大夫眼皮一跳,认出了这两位嬷嬷的身份。
当即在心中感叹一声,大宅门里恩怨多。
“李大夫,你过来看看海桐,她至今还没有醒过来。”静好走到海桐身边,柔柔的出声。
李大夫敛了思绪,立即走了过来,低垂首给海桐诊脉。
静好神色淡然的开口道:“李大夫替我们温府看诊也有十几年了,相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李大夫心里有数,对吗?”
李大夫诚惶诚恐的说:“大小姐说得是,大小姐请放心。”
“这就好!”静好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望向南院的拱门。
李大夫抹了下额上的冷汗,起身抱拳对静好说道:“大小姐,这位姑娘后脑被重物所击,才会一时昏迷,在下开几副化血祛瘀的药给她服下,应该就能苏醒了。”
静好皱了皱眉,之前没有注意到海桐后脑的伤,伤在脑上,她有些担忧的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李大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伤在脑子上,只是说道:“一切还要待姑娘醒过来了才知道。”
静好应了声,对紫薇说道:“你跟着李大夫去拿药。”
“是!李大夫这边请。”紫薇微笑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大夫忙不迭的就跟着走了。
海棠和月季将全府的人请了一遍,陆陆续续大家都过来了,就连萧氏听说是静好请人,也特意过来了。
在路上,她就了解了详情,这会儿过来,一见到还躺在地上的两人,立马沉了脸问:“什么情况?”
静好上前扶住萧氏,皱眉说:“祖母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过来了,这里孙女能够处理的。”
萧氏心疼的说:“怎么这些子不安分的又将脏水往你身上泼。”
静好感动的摇了摇头,说:“不碍事,只是可惜了,表少爷这么小的年纪就去了,三弟若不是被救起来得早,怕也是不行了的。”
萧氏气得发颤,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氏用这种口吻说话,自然不是对着静好,而是问向一边的文姨娘。
文姨娘哭哭啼啼的立马跪了下来,伏地嗑头说:“夫人,您要为妾身做主啊!二太太这次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你说是李婉茹?”萧氏咬牙切齿的问道。
李婉茹是二太太的闺名。
静好不想萧氏太过动怒,而影响到她的身体,对一边的明月使了眼色说:“去搬把椅子过来。”
“祖母,不要动怒,这事还有待查明。”静好抚着萧氏的胸口,轻声劝慰,并说:“你的身体不好,待会儿看着就好了,孙女来处理这事,可好?”
萧氏皱皱眉,不放心的说:“若是和李婉茹有牵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
静好失笑的说:“不是还有我娘和三婶在吗?”
萧氏应了声,倒是没再说什么,反正她就坐在这里,难道还真能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辱她孙女不成?
没多时,府里的人都过来了,就连二爷今日也正好没有出府。
“怎么回事?”二爷过来,便沉声不悦的责问。
问完,他才看到萧氏,忙上前请安,“母亲!”
萧氏厌恶的瞥了眼,张口斥责,“你讨的好媳妇,看看都干了什么事?”
静好虽然没有说,但不表示萧氏不会看。
二太太身边的两位得力嬷嬷被人押在这里,而出事的又是二房的庶子,想来也是和二太太脱不了关系的。
二爷阴沉着脸,还没有说话,文姨娘就哭泣说:“二爷,玉瑞去了……”
“怎么会?”二爷惊得向文玉瑞走去。
温博衍哭着抱着二爷的说:“爹,有人要杀我和玉瑞表弟,是海桐姐姐救了我!”
“海桐姐姐?”二爷皱着眉。
府里的丫鬟,他虽然见着面熟,知道谁是谁的丫鬟,但哪里记得住所有丫鬟的名字。
“海桐是我的丫鬟。”静好适时的解惑。
温博衍哭诉道:“刚才若不是海桐姐姐救了我,我肯定和玉瑞表弟一样,但是海桐姐姐被她们打晕了,我还是被丢到池子里了,喝了好多水。”
二爷眯眼,听着温博衍断断絮絮的话,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静好看着觉得也好,免得她再多费唇舌。
二太太过来,看到这情况,本来就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跟在她身边的清猗,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勇气,她这才挺胸走了过来,问:“静姐儿把我们都叫来是为了什么事?”
二太太话音刚落下,二爷‘啪’的狠狠甩了二太太一个耳光。
“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清楚吗?”
二太太捂着脸,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伤心欲绝的问:“妾身做了什么事,惹得二爷发这么大的火,什么话都不问,就对妾身动手。”
二爷暴怒的吼道:“你还有脸哭,这两个婆子别说不是你的人。”
二爷说话间,已经控制不住怒火,上前朝着两位嬷嬷一人踹了一脚。
两位嬷嬷不受力,一声‘哎哟’在地上滚了一圈,捂着胸口直揉。
二太太看着两位嬷嬷,一副惊讶的样子,像是才看到她们似的,不解的问:“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今儿一早不是请假说要出府办事吗?”
二爷狐疑的看着二太太,满目的不信任。
显然二太太平日也不是一个良善的,不然的话,二爷不会铁口直断,指责二太太的不是。
“爹,王、邓两位嬷嬷出府,这事女儿也是知道的,早上我去向母亲请安的时候,她们正在说这事,母亲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还在府里。”清猗目光清澈的看着二爷,声音柔柔弱弱的说着。
二爷甚是疼爱清猗,清猗在二爷心中的地位,就如静好在大爷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都是掌上明珠。
因此,清猗此话一出,二爷怒火就熄了一半。
二爷揉了揉额,萧氏便说:“给二爷端把椅子过来,一个大老爷插手内务多难看,有什么事情就交给静好处理。”
二爷面色一凝,看向静好,倒没有意见。
这事,显然是二房内部有问题,清猗是他的大侄女,又是大房的嫡女,和二房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由她处置也算公正。
二爷面色恹恹,没再多问。
毕竟一个男子插手内务,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是会被耻笑的。
静好看了眼院里的人,发现三房的人也到了,这才出声问:“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来说说出了什么事,毕竟文玉瑞也是表亲少爷,无端端死在我们丞相府,也要给文总兵一个交待。”
“死人了啊……”女眷中,小小一声,几人交头接耳的说着。
静好静静望去,并没有阻止,只是容颜严肃了几分,看人的眼神,也如寒风似的。
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古嬷嬷,你是三少爷的奶嬷,三少爷和表少爷出事前,也是由你带着的,你先说。”萧氏看向古嬷嬷问话。
古嬷嬷上前一步,哭斥说:“回大小姐的话,老奴本来在花园里侍候少爷和表少爷,少爷突然说他渴了,要喝凉茶,老奴正巧看到海桐姑娘在一边摘花瓣,便托她照看一二,后来……”
静好点了点头,说:“海桐现在在还昏迷中,也问不出什么,而表少爷又不在了。三弟,你说说,古嬷嬷走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到了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