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流感病毒很有可能出自第一医院的人体实验。”叶仪说话的时候举手，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上面有实验对象的观察报告，至少有上百人的，我没看完。但是有几个的症状的确和新闻上写的差不多，往后的试验也对这种药剂的使用增长很多。无论想要试验出什么东西，但病人疯掉、死掉以及任何不好的效果，都应该被叫停。但这个药剂，上面称为疫苗，实验了几十次。每次会有一定的改进，可大方向是不变的。侧面来说，药剂应该是很稳定。”
“你怀疑他们有成品了吗？”本体洪励安皱着眉发问。
“我见过丧尸，但我从没有参与过药剂的研发，据我所知整个孤岛都没有这样的职位存在。药剂都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然后被注射进克隆体投入实验。我认为饥饿病毒其实早就稳定了，他们只是在研发另一种可能性。或者说丧尸是他们认为通向一个治疗方法的过渡期。”
叶仪的猜测让人更绝望，也更迷茫。什么要的药剂把人变成丧尸还能称呼为好？盛世集团大概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们现在正将这种玩意儿扩散到世界吗？
“那你怎么看这个？”邱江接过电脑，迅速点开一个人的资料。程青松的病例报告，早期的很完整，他没死。报告的最后说他成功出院，按照邱江的理解他估计是出了第一医院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抗体，免疫体。SARS、天花、黑死病、霍乱都曾袭击过大规模的人类，空气传播、血液传播都有，但它们最终的控制都和人类出现抗体有关。研发的，或者是人类自生生存出来的，可以说是一种进化。如果盛世集团不是在寻找药剂的稳定，那么就可能在寻找抗体。比如这位，他的照片比其他的实验体更……端庄，病例上的后期照片也没有肌肉衰竭之类的。”叶仪沉重的看着所有人说：“而且我注意到试验场内的病毒传播都是依靠血液，那么唾液、**都有可能传播。”
也就是说外面的饥饿病毒真的是实验室的药剂的话，不需要很久就能席卷全人类。几何倍数的增长，孤岛丧尸再现。
“丧尸只有些许的脑电波，靠中枢神经来控制肢体，只有动物最原始的本能，那就是进食。动物是不会区分生肉和熟肉的，而且生肉对他们的更具有吸引力，血腥味可以引来他们的嗅觉。心脏停跳、血液无法流通，就算进食他们也无法消化许多，但他们肢体需要的能量很少，没有事物也可以存活几个月甚至几年。孤岛的试验场通常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短暂的时候几个小时就会结束。我不知道他们还不会二次进化，从观察来说这些都是基因实验。融合的药剂刺激神经、血液、骨骼、大脑，如果成功的话，应该会造成基因变异。”
众人被叶仪说的一愣一愣的，萧安宇、李晟、徐甘如都有面对丧尸的经验。可是从医学、科学来说的话，真的是普通人无法理解。
“那结果呢？”洪励安忍不住问，变异也好、进化也好，总会有个结果。
“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见过。”叶仪惋惜的时候，眼神里有跃跃欲试。对于医生来说，基因研究像来是值得向往的，任何疾病，包括动植物的，破解基因都是一项值得骄傲的研究。
比如转基因食物被大众抗拒，但是从科学角度来说这他妈就是伟大的进化和发明。
“查查这个程青松。”本体洪励安面对邱江下令。
“能查的，我都查了。没有任何资料，进了第一医院后，他就没有出现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说不定都已经埋进土里了，程青松是个混蛋，基本没人关心他的死活。何况盛世集团安抚家属和朋友都是走了渠道的，一大笔钱换一个败家子，很划得来。
萧安宇在发抖，虽然没人察觉。洪励安站在她的背后碰巧能瞧见她的手里，捏成拳头也无法阻止的颤抖。洪励安干脆找个借口让她出了仓库。
“你还好吧？”
“我以为你是来和我抽烟的，额，你不抽烟。有什么事？”
“你在发抖。”
“我没事，每到冬天我都有那么点不正常。”
“还和季节扯上关系了？”
“雨季要来了，湿冷的气流要来了。冬天没有供暖，房子里面和外面是一个温度。相信我，所有青木市的人都讨厌冬天，冷的发抖还不下雪。医院广告会轮番轰炸人们说：湿气加重，注意保暖。实际上连羽绒服都抗拒不了青木市的冬天，我讨厌冬天。”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洪励安如果信了就是有鬼。**一个特种兵出身，不是说不能怕冷，而是你说的也太夸张了。萧安宇这个身日素质都不行的话，那么青木市穿打底裤和短裙的女孩儿都要哭了。但洪励安没有反驳，还是和昨天一样陪着萧安宇在训练场周围走动。她在担忧，恐慌让她睡不好觉。洪励安听见她起来了，短暂的一会儿又回了房间。似乎回来之后，大家都放弃谈论孤岛上的事情，当然不是完全拒绝。而是拒绝说细节，比如萧安宇遇上的那么多洪励安，她有没有真的下手杀掉其中一个。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为了找到真的洪励安都做了些什么。
诡异的友情中间，他们甚至很少正眼看对方，也没有几多交流。
也就是这样，因为几张照片，洪励安傻兮兮的去了孤岛，萧安宇又跟着去了。房间里落的灰尘都没有他们之间的诡异来的深厚，于是洪励安问：“如果真的发生了，你要怎么做？”
萧安宇不停的缓慢的摇着头，脸上写着茫然。
“我会救你的。”洪励安背对夕阳给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救了我，我会救你的。”绝对不会让萧安宇像梁静那样，在洪励安的眼前消失。他们亏欠彼此的，也会用彼此的行动来弥补。洪励安的确欠萧安宇一条命，楼顶的劫持还是卡车，还是最终军方的营救，这些都是来自萧安宇的馈赠。至少，洪励安不让自己死在萧安宇的面前，对她来说太残忍了。洪励安不知道她是否还能经得起再一次的‘洪励安’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