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纪江南怀里,陈秋歌在半睡半醒间看向马车外,淋漓的小雨让这个初秋有了一丝冷意,官道上的小摊贩也早早收拾干净,举着油‘花’纸伞回家了。
除去街上的一些匆忙人群,便只剩下了些贪玩的孩子还在雨中奔跑,可不多时,便有两位‘妇’人提着孩子的耳朵消失了。
“冷吗?”纪江南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陈秋歌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还有多久到京城?”陈秋歌泛白的指骨节连挑起窗帘都很吃力,不知道是不是病的太久了,她真的感觉到了力气用尽的感觉。
“我们今晚住下来,明天带你去看美人枫。”纪江南替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路过一家客栈时,他命马夫停了下来,抱着陈秋歌下了车。
“给我一间上房,准备好热水和食物送上来。”纪江南随手弹出一锭金子落在掌柜的面前,吩咐好一切便率先上了二楼。
掌柜一个眼‘色’,机灵的小二便跟了上去,一边哟喝着:“爷你这边儿请,这边是咱们金‘玉’良缘客栈最好的豪华大客房,三面朝阳,四面观景,住进了这套客房,不仅可以随心所‘欲’,还能找到家一般的感觉。”
店小二口沫横飞的介绍听得纪江南皱起了眉,而陈秋歌看着他却低笑了出声。
“见夫人您这么一笑,小的我就知道你相当满意这客房,你瞧这边是卧室,那边是浴房,里边的华清池如果装满了水,可供两位一起畅游呢!”说着,小二还相当滑稽的朝纪江南眨了下眼。
小二那句“夫人”喊的陈秋歌心里一‘毛’,她‘抽’了‘抽’嘴角只当自己没听见,打开客房的‘门’一看,这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自己和纪江南……这不太好吧?
纪江南脸‘色’一黑,当即将他推出了‘门’外,“爷看你是个机灵人,这华清池的水就‘交’给你负责吧!”
华清池?不会是歌里唱的那个华清池吧?
“你盯着浴房做什么?”纪江南打发了店小二,这才看到陈秋歌诡异的盯着浴房一动来动的。
“在我有限的认知里,华清池可是贵妃醉酒的地方,如今它出现在这个地方,你说我盯着它做什么?”陈秋歌眼中放着光,脸上全是想试试这华清池的念头。
“不行!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到附近看美人枫。”今天她‘精’神难得不错,本不该这么扫她的兴,可是刚刚见她挑起车帘便吃力的样子,他真的不想让她到水里折腾,更何况现在天气已经渐凉,到时候贪水玩过了头,再染上风寒不好了。
陈秋歌咬着嘴‘唇’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坐回‘床’边生着闷气,才刚觉得他对自己不错,他又开始这不准那不准,什么都得听他的,很烦唉!
见她这般模样,纪江南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别生气,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陈秋歌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是这副身子她比谁都清楚,这几天她也想通了,人生在世,能活一天是一天,只要开心就好。
“如果你为我好,就让我开开心心的,活过一天是一天,这辈子能认识你,我觉得值了。”陈秋歌低下头把不该有的脆弱情绪通通甩到一边,再仰起头时,她便恢复成了本‘性’,笑的没心没肺。
一句值了,纪江南心中却说不出的酸疼,一股窒闷的压抑‘逼’得他喘不过来气。
他一把将陈秋歌拥紧在怀中,力气大的像要把她‘揉’到骨血里,良久,才缓慢的道了一句:“以后,只要你开心就好。”
店小二上上下下跑了二十多趟才把那个能容下四五个人的华清池注满水,看着他下楼时的粗喘着气,两条罗圈‘腿’打着颤,知道的是他累的不轻,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蹂躏了一番呢。
原以为自己会兴奋到扑通一声跳进去,可是站在白理石砌成的池水旁,那升起的热气‘逼’得她后退了一步,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掩饰掉心中的不安,佯装兴奋般的大喊了一声:“现在正站在跳台上的是我们的种子选手陈秋歌,请大家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她要跳了,她真的要跳了,她真的跳了!哦耶,完美的十分!”
陈秋歌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时,那种窒息的黑暗又袭过来了,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纪江南名字。
纪江南听着她跳进水里的声响,心中猛的一阵刺疼,待他察觉有异冲进去时,陈秋歌已经沉在池底了。
“秋歌!”纪江南跳进去一把抱起她,慌‘乱’的拍着她的脸,不要吓我!
“咳……咳。”咳出了一口水后,陈秋歌抬起手在空中‘乱’抓着,直到纪江南握住她的手,她才颤着嘴‘唇’说:“不要担心,算命先生曾说过我是天煞孤星,连阎王都不敢收我,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纪江南知道她是在强撑,极度压抑下的他抱起她摇晃起来,“我要你看着我。”
“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陈秋歌推开他的怀抱,勉强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又朝华清池走去。
纪江南怕她有所闪失,便要去拉她,却被她整个人带到了池里,他一个侧身揽紧她的腰,她便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两人双双砸在了水里。
看着水‘花’像‘浪’‘潮’般从池中溅起又落下,他那头轻挽着墨‘玉’的黑发散落在自己脸上,一时分不清黑暗和光明的双眼‘迷’茫了,那淡淡的薄荷味冲刺着大脑皮层,不断的‘诱’‘惑’着她欺近纪江南。
直到她的‘唇’贴在纪江南嘴角上时,她才像触电般弹开,结结巴巴的开始解释:“那个……不小心碰到的,你不要太在意!”
纪江南见她要闪躲,一把揽紧她‘吻’了上去,辗转的‘唇’缠住她的呼吸,灵活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甜蜜的‘唇’瓣绵软的令人想一口吞掉,强忍着将她拆吃入腹的yuang,他极尽可能的把全部身心投入到这个‘吻’里。
而陈秋歌在他‘吻’上时愣了下,那半张半合的‘唇’还没来得及拒绝他探进来了的灵舌,他便双管齐下的想给自己来个全垒打。
“你……嗯,手……别‘乱’‘摸’!”腰间游走的大手带着一层薄茧,被触到的股肤有微微刺疼却像触电般苏麻异常是,陈秋歌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岂不知男人是最经不住‘诱’‘惑’的动物,你越是拒绝,他们便越‘欲’罢不能,眼看他快把自己剥光了,陈秋歌有些狗急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