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昨天居然忘了发更新!!!老子的连更记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翌日,一声巨响后,宫殿的一面围墙轰然倒塌。
“我的莲儿没事吧。”
玉裳望见那个逆光而立的身影,风吹衣袂飘飘举。她凝视着那人,突然发觉自己十分想念这个的身影。
子岸跨过倒塌的宫墙,穿过戒备的黑衣人,身后跟着紫沧,一步步走近玉裳。
“我为你打开门便是,何必毁掉一堵墙。”烟寒忽的出现,话落衣未落。
子岸站在他面前,看了一眼旁边的玉裳,又看回烟寒。“我最讨厌别人抢我的东西,更别说是我的女人了。”
烟寒面无表情地看了子岸一会,说道:“我的理解是,既然你肯来,就说明你是有意向与我合作的,我说的对吗?”
“这倒不假。”
“既然如此,就这边请。”烟寒转身走向屋内。玉裳箭步冲到子岸身边,神色复杂地小声问:“什么合作?”
子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昨天晚上又是脸朝下睡的?”
玉裳别开他的手,“你快回答我!”
子岸一脸忧郁,眼神却尽是笑意,“莲儿,我是专程来救你的,你就不能说点其他的?”
玉裳沉默,这人就是专为恶心她而存在的么?
进了房间,子岸在烟寒对面坐下,玉裳也跟了进来。看到烟寒似乎瞪了她一眼,玉裳也不管,干脆厚着脸皮,为他们两个倒起茶来。
屋内只有烟寒、子岸、紫沧和玉裳四人,但玉裳感知到,这座楼的屋顶上、柱子后、门外,全部都被青门教的教徒围了起来。
子岸似乎从一开始表情就不友善,玉裳刚想提醒他说话小心,就看到子岸取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纱,露出一对红宝石般的眼睛,那眼睛里的欲望与野心,似熊熊大火般从未止息。
“莲儿,你先出去等着我。”这次不是烟寒,而是子岸对她下了逐客令。既然两个人都不欢迎她,她也就识相地出去——
个鬼。
她一关上门,便一溜烟躲到房屋另一侧的窗边,偷袭了一个黑衣人后,她踩着那人猫腰趴在窗边,把耳朵贴紧窗户偷听起来。
“想不到月支王的眼睛完好无损,真是意外。”
子岸轻笑:“可我看教主一点都不意外,你我都是明白人,就不要打哑谜了。”
“那好,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对于合作一事,月支王意下如何?”
合作?玉裳想起烟寒在宝塔里写的那些话,他对王室恨之入骨,莫不是想要联手子岸一起推翻了王室?
她想了想,子岸不说话的时候一直给人压迫感,而且确实野心勃勃,但应该还没到篡位那一步……
“我同意。”屋内子岸的回答传进玉裳的耳朵,她差点把脑门磕墙上。
“但是——”子岸端起玉裳倒的茶,“莲玉裳我要带回去。你二选一吧。”
烟寒还是没有表情,“在月支王看来,是女人重要还是权力重要?”
“我还以为教主要说什么呢,这种无聊的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子岸看了看杯中漂浮着的一片花瓣,唇角勾起,“自然是权力。”
恍恍惚惚,迷迷荡荡,玉裳不知怎么想起兰川的落叶,微凉的初秋。
还有那一方被重檐围起的天空,悬挂着一轮翡翠月亮。
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她习惯了仰望。
玉裳跪在地上,胸口隐隐作痛,感到呼吸困难,拼命忍住想呕吐的冲动。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子岸那句话而心痛似的。
雾气迷蒙,繁花重重。还是那个地方,那人撑着伞,隔着滂沱大雨,面无表情地说着一些话。
玉裳扶着墙,想站起身离开了。
屋内传来烟寒的笑声:“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她呢?”
“我带她走自有缘由,倒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她?能接下你三招这种理由未免太奇怪了。”
烟寒盯了子岸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你没必要知道。”
“看来我们是不一样的。”子岸转了下手中的杯子,“你需要的是能自保的女人,而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烟寒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锋利,但不久,那眼神中便有些悔恨和忧伤。他看向子岸,问道:“她是你喜欢的人吗?”
“当然是。”
玉裳笑,喜欢归喜欢,就是比不过对权力的喜爱。好,这样也无不可。她不觉得伤心,就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你就带回去吧。其他的,你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没有。”
子岸推开门,阳光融进飒沓起舞的银发,如梦如幻。他微笑着拉起玉裳的手,“莲儿,我们回去吧。”
“好。”
出了烟寒的宫殿,玉裳发现他们果然处在深山中。深山密林,杂草丛生,玉裳拖着衣裙,路很不好走。子岸走在前面,用脚把杂草压下去,然后才让玉裳走过去。
玉裳被子岸拉着手,跟在他身后,觉得心口难受。
紫沧跟走在前面,不断用法术在空中跳跃,速度比子岸他们快上很多,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为什么不用法术?那样更快。”玉裳问。
“我想这样走。”子岸一边说,一边用手拨开枝条,回头甜蜜一笑。
看多了他温柔的笑容,她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初见时他阴冷的神色和邪恶的眼睛,亦或是下意识地忽视。
“莲儿,我们直接回帝都,粮草已经不用护送了,毕竟都毁了。”
“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子岸温柔地捏了一下玉裳的手,“莲儿太过聪明了,不过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玉裳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和痛苦,仿若来自灵魂最深处,令她颤抖,令她失去理智。她头脑一昏,甩了子岸的手,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话:
“你总是叫我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一直骗我让我活在假象里,到最后却还是一个人走了!”
子岸身子一僵硬,转过身,望着玉裳,“莲儿,你……”他突然双眸一黯,“你看过了?”
玉裳睁大了眼睛,脑海中突然涌入许多杂音:
一个男子漠然的声音:“莲儿,我是爱你,但我现在必须走。”
一个女子的无力地哭喊:“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这都是你说的……你怎么可以忘了……”
一个男孩略显稚嫩却铿锵有力的声音:“莲儿,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会倾尽天下,立你为后。”
……
空旷的山谷,灰白的天空,似乎在飘荡着一曲《凤箫吟》。
她捂着耳朵,眼底充满血丝,突然眼前一片黑,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