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子谦越想让自己冷静，又越冷静不下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文员站在门口瞧见他和助理在谈事情，便和往常一样端着咖啡走进来，将咖啡放在办公桌后识趣的离开。
陈子谦一个心烦，掀翻了咖啡杯，“谁让你进来的？”
杯子从桌上滚落在地上，咖啡瞬间泼洒在了白色的地毯上。
与此同时，送咖啡的文员转过身来，惊吓地捂着脸，噤若寒蝉般地抬头望向一脸怒意的陈子谦，随后连连点头哈腰，“陈总对不起，陈总对不起，您要是不满意我再去帮您煮杯咖啡。”
新来的文员怕极了。
陈子谦却根本不是针对她，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她以为是她做得不够好，惹老板生气了，愣在原地想道歉。
“先出去吧。”助理见状，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然后又望向陈子谦，“陈总，我现在去查杨小北的电话。”
-
助理走出去后，新来的文员还站在外面，见了他赶紧求助，“领导，陈总不是最爱现磨的咖啡加牛奶了吗？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是不是陈总的口味突然变了，我，我刚才来不及问。”
“与你无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助理安慰着，“只是陈总最近情感上遇到了一些问题。”
“是……失恋了吗？”
“比失恋更严重。”
“陈总向来都很冷静的。”
“你只需要做好工作上的事，记住做事小心一些就好，回去上班吧，顺便叫人来把陈总的办公室打扫一下。”
“我已经通知保洁了，两分钟内就赶到。”
-
陈子谦是在三分钟后收到助理给他的电话号码，他没有直接找云姗要杨小北的电话，是想准备亲口听杨小北承认。
他拔出了杨小北的电话，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川流不息。
很快，杨小北就接了他的电话，“喂？”
“半小时后，N市跆拳道馆A厅见。”陈子谦一出声，杨小北就听出是他来，他又说，“如果你不想让姗姗知道你的丑事，最好别迟到。”
“陈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周颜颜。”他是记，杨小北与周颜颜之间的勾当。
“……”
对方突然觉得措手不及，刚想问你究竟想干什么，陈子谦已经气愤地挂了电话。
杨小北就这么握着手机，一副晴天霹雳而避之不及的模样。
-
给杨小北打完电话，陈子谦依旧握着手机，看着高楼下的公道交错与川流不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下一瞬，不到两秒钟的时间，手下已经按出了一组熟悉的号码。
那是云姗的。
他清晰的记得，云姗对杨小北的电话倒背如流。
他希望云姗也能熟记自己的号码，可云姗心里只有杨小北。
如果杨小北真是一个杰出青年也就算了，偏偏是一个人渣。
就算是被姗姗讨厌，他也要义无反顾的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所以云姗的电话接通时，陈子谦直接撒了谎，“姗姗，我在N市跆拳道馆A厅，和高手切磋时被踢断了一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