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泽。
你有种,真有种!
云思思站在别墅外,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保姆和金发美女一起进了顾西泽的别墅,关门的时候两人聊得特别自然。
她来的时候,这保姆全身戒备,看她的目光甚至有种厌弃,可是这金发美女一进去,却受到热情的接待,这不是说明金发美女和顾西泽有关系匪浅吗?
云思思光是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明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云思思却突然觉得阴云满布。
缓缓的松开了垂在身侧两侧的小拳头:顾西泽,我他-妈要是再粘着你,我就是猪,是狗,我就不得好死。
在心里愤愤不平的发完毒誓,云思思抹了抹眼角委屈的泪水,命令自己不许再为顾西泽流一滴眼泪,然后果然转身,丢开手中的外卖食盒,没有走正门,而是踢烂了顾西泽别墅前的围栏,踩在倒地的围栏上,大步离去。
再抬头,望向别墅尽头处的天边时,眼里再没有一滴泪。
有的,只是痛苦,绝望。
原本要二十多分钟,才能走出整个太平洋高地,却只用了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大门外。
可见,她是有多么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大门走出来,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随意的向右转弯。
因为来的时候,司机就是从那个方向开来的。
这时,一辆白色的纯种跑车-科尼塞克agera,从云思思的身边擦过。
车上的顾西泽,摇下车窗往后望了望,一个身着红黑相间工作服的小女孩,大步离去。
“停车。”他向司机吩咐,特意探出头。
那小女孩的背影,太像思思了。
可是乍一看,女孩是朝附近的披萨店走去的,而且还穿着工作服,一定是餐厅的员工。
而且,这里经常有这样送外卖的女孩。
直到那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车道的转角处,顾西泽才抽回目光。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太想思思了,所以才会眼花。
“开车吧。”从车窗外收回脑袋后,顾西泽绅士的靠在车椅上,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来。
总部已经同意他开年就回国内,担当大中华区的执行CEO。
可是,有两个附加的条件。
一就是每个月回总部两次。
二,便是带上一个女助理。
那就是刚才云思思见过的金发美女。
回总部两次,他是可以直接点头同意的。
但是要一个女助理,那是万万不可,他只需要男助理柏得温,不需要任何异性的工作伙伴。
本以为拒绝了董事长,这件事情就可以了事了。
但这个金发美女是董事长最疼爱的孙女,而且是个难缠的人。
白色的科尼塞克停在别墅外时,司机为他开了车门。
很快,保姆闻声前来开门,走进去时,看见金发美女蹲在地上摆弄他的山地车,他的脸色瞬间变成了冰山。
“谁让你动我的车?”顾西泽大步上前,弯腰拽着金发美女的胳膊,将她甩出了两米,本是把她撞在了一鞋柜的边角上,他却只顾着他的车子。
看着被金发美女,拆散的山地车,他几近崩溃。
回头时,用冰冷得像是来自北极极寒之地的目光,望了一眼金发美女。
盯得对方,几近成为冰雕。
可又瞬间的望回一地的自行车零件。
金发美女解释着,刚才骑着他的车去追他,又返回时,被一个送外卖的女孩踢坏了,所以拆下来试着修,没想到越修越坏。
“Sory,Ithink……”金发美女解释着,顾西泽直直的站起身,将冰冷的目光落在保姆的身上,“谁让你让她进来的,还让她骑我的自行车?”
这辆山地车,可是思思送给他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好好保养着,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动过,包括保姆。
保姆在解释着,董事长亲自打电话来说,Aimee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她以为……
Aimee就是眼前的金发美女。
“谁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
顾西泽扫了两人一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声,简直让人胆战心惊。
从两人身上收回目光,Aimee上前两步,抓着他的手解释,“……”
顾西泽一把甩开她,“出去。”
“……”两人震惊。
“滚出去。”顾西泽压低着声音,不怒而威,“别让我说第二遍。”
保姆和Aimee对视望了一眼,Aimee揉了揉满头的金发,让他冷静冷静,还说会找人帮他修好他的山地车。
然后,便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顾西泽望向保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
“滚!”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立即掏出了手机。
“董事长,如果你非要让Aimee跟我回国,那我就离开集团。”
这声音笃定而坚决。
还没等那边的人出声,他就坚决的挂断了电话。
望着摊在一地的自行车零件,蹲下身,亲自拿着扳手和各种修车工具,细致而又心疼的修了起来。
这么多年,这辆山地车从来没有坏过。
他保养得极好,很多时候都会骑着它去转上几圈。
这一辆车,他是准备骑上一辈子的。
一想到刚才被Aimee骑过,对她就更加讨厌了。
他知道,老董事长是希望他和他的孙女交往,他也知道Aimee的心思。
如果非要让他选择,他会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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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旧金山那边还是正午,可D市却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了。
乔乔坐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等啊,等啊,就是等不了思思的电话。
“这孩子怎么回事?”她望向对面看着书的云墨,“已经到了好几人小时了,怎么还不给我们电话。不是说好到了就来电话吗?”
“放心吧,司机说已经完全的送她到太平洋高地了。”云墨依旧垂头于书页间,有了司机的那通电话,他是镇定的。
可做母亲的,总是最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于是给云思思打了一通电话,却在听闻里头传来的冰冷提示音后,皱紧了眉头,“怎么还关机了?”
“你要真不放心,就打个西泽。”云墨垂头书页间,修长的手指落在页角处,翻向下一页,“这会儿思思应该已经见到西泽了,也不会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