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彤不舍的望了夏柳一眼后,便自行回自己的院子了。小湘见夏柳让白秋彤走了,却把自己给留下来,心里慌慌的,不敢抬头看他。
夏柳斜身坐在春染绣榻上,笑着说道:“小湘,到底是什么事情?”
小湘声音中带着迫切,但又不敢跟夏柳四目相对,低声道:“是小姐……”
见她欲言欲止的,神情有趣,夏柳逗弄的嬉笑道:“小湘,过来!”
小湘似乎感觉到夏柳那色迷迷的眼神,反而退后几步道:“我……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退出去。
人影一闪,小湘已经被夏柳拦腰抱住,调笑道:“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就是想看看……”说着,伸手抓了下她那圆润的小臀。
小湘连忙‘啊’的一声,挣脱开他的手臂,退后几步,脸上羞红道:“我……我要走了!”
夏柳耸耸肩道:“好啊!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看见的话,我就让你走,要不然……嘿嘿,我要看你的小菊花!”
小湘顿时面红耳赤,羞怯的道:我不说就是了。”
嘿嘿,这个小丫头还是很容易哄的,夏柳也不再作弄她,便道:“那好,你说吧!诗诗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小湘想起程诗珊,脸上也有些担忧,“小姐哭了,我劝不住,所以来找你!”
“啊?”夏柳心里一跳,“她为什么哭?”
“小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准备祭品,为死去的夫人扫墓。今年她在院子里的亭子里摆了香案,初时就是望着那牌位出神,后来就哭得很厉害!”
娘的,这丫头一定是触景生情了,老子还真得去看看,她身体一向不是太好,哭坏了可不妙!
程诗珊的院子离他的院子不远,隔着一道山坡,就在东北面,院子周遭种了树株桃树,进了门后,迎面便是一面诗情画意的照壁,转到后面却是个池塘亭阁,花木扶疏。其后才是厢房。
碧绿微微泛波,映衬得院内清幽澄明,那四角翘起的亭内跪着一人,全身素裹,白衣如雪,身前摆着牌位、香案,三支香正袅袅燃着,微风轻吹,那烟瞬间飞散。
夏柳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顿时沉了下来,悄悄地走到身披白衣的程诗珊身边,这才现她水晶般迷人的眼睛里蓄着一层泪水,红红的,脸上泪痕斑斑,湿滑粉嫩,刚刚痛哭了一场,现在似乎止了些,但神情依然凄苦。听到夏柳的脚步声后,心里微微一颤,那积蓄的泪水刷的一下子如冲破堤坝一般,又流了出来。
夏柳见她落泪,心里有些心疼,也跪在她身边,向那牌位磕头道:“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三拜!”说着,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程诗珊呆了一下,他的为人还不知道,平时从来都没有正经过的,现在突然这么一下,还说的字正腔圆,心里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心,泪水落的一大片,胸前的衣服上很快都湿透了。
夏柳磕完头后,柔声对程诗珊道:“诗诗,别伤心了,你还有母亲可以祭奠,我连自己父母的样子都不知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咱们想开点。”
程诗珊点头道:“我知道,可是娘从小就特别疼我,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做腊八粥、买好衣裳给我……可是现在……”说着,想起父兄的背弃,心里委屈,声音也哽咽了。
夏柳忙把她搂在怀里,不停的安慰,唉!女人啊!心就是软,想到什么伤心事就会哭!不过想想她原本是一个较好的家庭,父兄虽然有些势利,但毕竟还是亲人,现在为了跟着自己,他们反目决裂,也确实是令自己感动的。心里充满了柔情,低声道:“诗诗,别伤心了,你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咱们还有孩子,快快乐乐的多好!”
“嗯!”程诗珊低声答应,望着那牌位,露出幸福的笑意。此时地下的母亲仿佛也知道女儿将会快乐幸福,细烟袅袅,在空中飞舞飘散。
第二天,印鉴来报,夏柳便从程诗珊的香枕上爬起来。昨天自己哄了她一天,晚上又说了那么多俏皮话,程诗珊这才完全从哀伤的情境之中脱离出来。
来到前院的大厅,夏柳这才知道,那个蔡东平的手下买了几百斤的黑火药,藏在庄院内。白清侯曾出去一次,跟一个神秘老头见面。回来后便让蔡东平把那二十一名少女带到另外一个地方看管,听说是这两天白家有人来接收。
夏柳暗暗点头,神秘老头应该就是白清侯的老爹白广麟,这二十一个少女要接手,嘿嘿,老子先让你们吃一个败仗。
转头对印鉴道:“那个地方在哪?有没人看守?”
印鉴忙道:“城外十里的一个村落里,蔡东平派了四个手下看守,其中一个是接近修真界的道士。”
夏柳霍然起身,拔步朝外面走去,“你跟我来,老子让你见识下秘密基地。”
印鉴也是修真界高手,虽然比夏柳差了那么一大截,但飞跑的水平还是不赖的,跟在夏柳后面不消一个小时,两人便到了那山峡中的秘密基地。
当夏柳到达时,却现峡谷中只有甘硕带领的火枪队在练习火铳,其他三支人马却不在。
谷悠然与齐春蕾迎了过来,看她们那副心情舒畅的样子,大概训练进行的不错。
夏柳带着印鉴走了过去,“其他人去哪了?”
谷悠然声音清亮的答道:“三大修真高人带着他们去山里修炼去了。每天傍晚时才会回来。”
“哦?这三人搞什么鬼?那些人能吃得消嘛!”夏柳不由担忧的说道。
谷悠然正要回答,齐春蕾抢着说道:“吃不消也不行!那些人平时看起来都是身强力壮的,但是训练一天回来,累得要死,但谁都不抱怨,我猜他们肯定是被三人给震住了。”
看来自己找对人了,斧头帮的那些人平时都是强横的人,有他们来治治正好,更能建成一支有纪律性的队伍。夏柳望向那正在练习火铳的一队人,头也不回的道:“他们练习的怎么样?”
“还不错,现在每天都在赶药弹,让他们多练习。有的人一天要打上千次。”
“嗯!”夏柳点点头,领着三人朝场中走去,甘硕正朗声指挥一排十人的小队朝墙上的靶子射击。火铳的声音闷响,噪音较大,而且震动也很厉害,夏柳瞄了一下这三十人,最起码有四五个是用白布包裹着虎口的。想必他们吃的苦也不比其他人少。
为了让他们能练习火铳,峡谷基地专门开辟一个地方作为打靶场。对面三四十米距离远就是一道石头墙,墙上挂着十来个靶子,每个靶子上面都密密麻麻的。
夏柳站在一旁看了一阵,几轮下来,基本上都能中靶,但十人里面只有一两个是能够打中红心的。显然还需要进一步的锻炼。
大概几轮下来后到了休息的时间,甘硕便命令手下原地休息,自己则跑了过来,抱拳道:“夏先生。”
夏柳点点头,“这么短时间内锻炼成这样很不错啊!”
“谢夏先生夸奖,属下只是尽力而为,兄弟们也很卖力,因此还算不错。”甘硕声音稳健的说道。
夏柳笑了笑,“那如果我现在让你们执行任务,你觉得行不行?”
“这……”甘硕有些迟疑,抬头望了夏柳一眼,见他脸上带着笑意,忙道:“没问题。”
“那好!”夏柳道:“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兄弟们,今天晚上有一个任务,下午休息半天,养足精神,打好你们火枪队的第一枪。”
甘硕一脸兴奋,立马干脆利落的道:“是!”转身回去,当这个消息告诉那帮人后,人群顿时欢呼激动,练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展示下真功夫了。
“师傅!您这是哪来的人马?”印鉴眼睛瞪着那火枪队,惊异万分。
夏柳得意的笑道:“自然是为师找来的,具体情况你不必知道。”
这一天夏柳便留在峡谷基地,吃过饭后,夏柳悄悄的向谷悠然要了把火铳,兴致勃勃的也要来射击一下。夏柳本来只是想自个儿练练,不过,由于他的威名,甘硕等人本来想休息的,这时也都围观起来,准备瞻仰下夏柳的射击水平。
射击的位置距离靶子有三十多米,夏柳此时手中握着火铳,有些拿不准,自己以前也就玩过玩具枪,这现实中的火药枪弹,还真没碰过。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临场退缩,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谷悠然给他的是个铜制火铳,口径约有口径一般为25毫米左右,长约3o厘米,直直的,也没把手,就是在铳口填入火药、引线,然后塞装一些细铁丸,射手单手持铳,另一手点燃引线,从铳口射铁丸和火焰杀伤敌人。方法很简单。
为了避免出洋相,夏柳点燃引线之前还做了一番演讲,“咳……各位兄弟,我这是第一次碰这个火铳,大家等会散开点,万一我不小心失手了,打在你们身上那就不太妙了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