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锦再烦躁中终于完稿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出了宫,去志宏书店交稿了。
志宏书店内,谢霖见来者是赵秋锦满脸欣喜,“赵先生,你真是才思敏捷,不到十日您就写了这么厚的一摞书稿,真是辛苦了辛苦了,等我找人校正,过几日就出版,这次一定大卖!”谢霖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欣赏和佩服。
“过奖了,那你就先忙着吧,店里的事情多亏你费心了。”赵秋锦打算告辞。
“赵先生不急吧,我还想再万宝楼设宴款待呢,您这段时间辛苦了,好好犒劳犒劳您。”谢霖说。
“改日再聚,我还有些私事。就先告辞了。”赵秋锦告辞转身。谢霖知道赵秋锦直言直语们也便没有挽留。
赵秋锦带路烤鸭去了师傅哪里,推门就喊道:“师傅,我来了,给您带了桂花楼的烤鸭,您试试。”
卢军医闻声而出,看见赵秋锦开心得不得了,“哎呀,乖徒儿,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最近是不是惹到面瘫皇帝了,把你禁足啦?”
赵秋锦进屋,放下烤鸭,“哎,别提了,最近烦着呢。”
“乖徒儿,烦了就跟为师说说呀,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这心大的徒儿烦恼,看来这事儿一定非同小可。”卢军医笑着说。
“师傅,您是不知道,那面瘫的皇帝有多烦,我都怀疑他给编剧加钱了,最近徒儿我干什么都有他,不是他这个人,而是......”赵秋锦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语句也不连贯,句子也不通顺,但是最近这个冷凌哲就是让她觉得很烦。
“行了,好徒儿,为师大概都懂这个意思了。”卢军医捻着胡须,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说着。
赵秋锦简直难以置信,她都感觉自己还没弄明白呢,她师傅已经门儿清了。“师傅,您这就懂了?!”赵秋锦瞪着疑惑的眼睛,怀疑地看向卢军医。
“哎呀,为师也是过来人,也曾经为了儿女情长烦恼过,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卢军医气定神闲不徐不疾地说着。
“师傅,此话怎讲?”赵秋锦还是不解,
“哎呀,为师平日总夸你聪明伶俐,智慧超群,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了?!”卢军医摇摇头,见赵秋锦还是一脸懵逼,又继续说:“这还看不出来啊,你这是喜欢冷凌哲,你对人家有意思。”
赵秋锦摸不着头脑,“可师傅我明明很讨厌冷凌哲啊,他那个人蛮横又霸道,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行了,傻徒儿,你就是怎么讲人家的坏话,你就是对人家有意思,一旦你喜欢上一个你讨厌的人,那么往往这段感情最为致命也最为深刻。”卢军医说着,动手就拆开包烤鸭的纸,卸下一只鸭腿就吃了起来。
赵秋锦还在思索中,卢军医打断,“嘿......傻徒儿,别想了,先吃点烤鸭,等今晚睡不着的时候再慢慢想吧。”
这时候门开了,不一会儿许汝烟进来了,一见是赵秋锦来了,也开心得上前,拉住了赵秋锦的手,“妹妹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去,可让我们念叨了好久,今日终于是把你给念来了。”
“姐姐,你怎么出去了?听梁徐风说你搬来和师傅一起住了。”赵秋锦也欢喜地拉这许汝烟的手,二人姐妹情深。
“这不是出去买了些新鲜瓜果蔬食吗,正好你来了,让我爹给你好好做一顿大餐,给你补补,看你最近怎么消瘦了些。”许汝烟扫了扫赵秋锦的体型,担忧的说。
赵秋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最近熬夜熬的太狠了,是有点伤身体呢,正好让师傅做顿好的。”
“你们二人倒像是嫡生的双胞胎姐妹呢,一见面就拉着手说个不停,还是先坐下,喝杯茶慢慢叙。”卢军医看见自己的女儿和徒儿亲如姐妹,自然是喜不自胜,开心地抿嘴乐着。
二人坐下,闲聊,卢军医去了厨房欢欢喜喜地给她们二人做饭。三人真是其乐融融。
用完膳,赵秋锦在卢军医的宅邸逗留了一下午,直至日暮才回宫。
回到了凤仪宫,赵秋锦觉得近日每天都赶稿,甚是疲倦,决定早睡,可偏偏不遂她意,上官愉又派人飞剑传书,赵秋锦不耐烦地打开纸条,“若再无兵符消息,小心玲儿的命!”
赵秋锦只能烦躁地骂人:“这个无耻小人,竟然威胁老子,老小子给个丞相当当就算了吧,还想做皇帝,怕是他有命想没命做!上官老贼欺人太甚......”
但无奈,为了玲儿的安全,赵秋锦不得不采取措施,想办法拖住上官老贼......
过后的几日,赵秋锦去过一次冷凌哲的御书房,然后还四处打听兵符的消息,但就是一无所获。
上官愉听眼线说赵秋锦在四处打探兵符的消息,满意地点点头,也便没有催促,只等候上官心儿的好消息。
半月过后,传来上官心儿的好消息,她终于将兵符拿到手了,上官愉心中大喜,当下就传密信给上官心儿,让她把兵符交给自己安插在宫内的心腹手上。
上官心儿接到密信,第二天就乖乖照做,把兵符交到了上官愉的心腹手上,见了那心腹还面露难色,”哎呀......这个兵符事关重大。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我一介弱女子能控制的了的。”赵秋锦把兵符放到了那侍卫手里又拿回来,但转念一想,又放在了侍卫手里。
“还是交吧,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要。”赵秋锦看上去十分纠结,真交给上官愉那可是天下动荡剧变的源头呀,不交,那玲儿的命也是命啊,人命关天呐。
那侍卫把兵符交给了上官愉得了好大一笔奖赏,“大小姐可有异样?”上官愉问道。
“卑职未曾发现有任何不妥,只是,大小姐在交给卑职兵符时,似乎十分的不情愿,纠结了好久,才安心把兵符交到卑职手上。”侍卫弓腰说。
“纠结?纠结就对了,上官心儿就是这种做事拖泥带水,自以为心怀天下啊,实际上窝窝囊囊的人,她这种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上官愉知道他的大女儿做事瞻前顾后,为了冷凌哲她也不会轻易就交出兵符,但要是以她贴身侍女的性命相威胁,那她就别无选择乖乖把兵符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