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眉头紧皱地盯着君青煜,心里瞬间就不安起来。
他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撒谎,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假的!
见这两人到现在还有心思闹,君白笙急得不行:“我说你们别闹了行吗,表妹丢了,现在找表妹要紧。”
在君白笙心里,没有什么比表妹更重要。
君墨染也心急如焚,没心思再跟君青煜废话,一把就将君青煜给丢开了。
君青煜一下跌到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立刻就被燕州军用刀架了脖子。
君青煜瞬间害怕了,瞪着君墨染怒道:“君墨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君墨染冷漠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大势已去!”
君青煜瞬间心慌了,慌乱地大喊起来,“不,朕还有六十万大军,朕还没有输!”
他还有机会,哪怕拼劲一兵一卒,他也决不会认输。
君墨染默然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铜兵符。
“兵符?”看到君墨染手里的金铜兵符,君青煜瞬间惊呆,“这不可能,你这个是假的!真的在朕这里!”
君青煜惊慌失措地从怀里掏出他的那块金铜兵符,“朕的这块才是真的,你那块是假的。”
君墨染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拔出旁边士兵的刀朝那金铜兵符劈过去。
君青煜吓得瞪大了眼睛,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咔”一声脆响,他手里那块金铜兵符已经碎成了两半。
一瞬间,君青煜的心都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君墨染会把兵符给砍了,这可是号令整个南焱军队的兵符啊!
“兵符!朕的兵符!”君青煜疯了一样抓着那两块分裂的兵符,愤怒地瞪着君墨染,要朝他扑过去,“你个疯子,还朕的兵符!”
君墨染面无表情地看着君青煜:“看清楚,你的兵符才是假的,君字那一横没有出头。”
娆儿做的兵符太真了,这也是她特意动的一点分辨真伪的小心思,既能以假乱真,也能清楚地分辨哪块是真,哪块是假。
君青煜闻言,瞬间便看向手里被砍断的兵符。
兵符已断,中间的镂空字露出来,那“君”字一横的确是没有出头。
“这不可能!”君青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从父皇寝宫找到的兵符,怎么可能是假的?
想到什么,君青煜突然看向那个女人:“是她,是她偷了朕的兵符!”
君青煜尖叫着就要朝那个女人冲去:“贱人,朕杀了你!”
那个女人被君青煜吓得不轻,立刻缩到墙角。
君青煜被士兵押着,根本冲不过去,只能愤怒地瞪向君墨染:“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君墨染你卑鄙!”
一定是他让这个女人假冒花娆月留在他身边,用假兵符换了他的真兵符,简直是卑鄙无耻!
君墨染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兵符的事不是你先起的头吗?本王只是将计就计!”
君青煜想到什么,又拿出那块黑铜兵符:“所以这块也是假的。”
君墨染幽幽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君青煜连忙拿着兵符冲着阳光照了一下,看到那透明的“君”字横没出头,顿时便气得将那黑铜兵符朝君墨染丢过去:“卑鄙,把朕的兵符还给朕!”
君墨染随手接住黑铜兵符,用力一捏,那黑铜兵符便瞬间成了灰烬。
君墨染看着城楼上所有兵将,举起那块金铜兵符:“南焱兵符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兵将们没想到君墨染会让他们投降,全都面面相觑,想投降却又不敢的样子。
见他们犹豫不定的样子,君墨染再次开口:“就算没有兵符,你们的结局也是投降,现在降,本王可以给你们生路!”
大家看着君墨染,又看看君青煜,已然被说动了。
燕王说的没错,如今皇上都被擒了,这种情况,他们早晚都得投降,现在投降说不定还能算他们是投诚。
更何况燕王手里有兵符,太祖太宗早有规定,只认兵符不认人。其实现在,他们就已经是燕王的人了。
见有人动摇,君青煜顿时急眼了:“不许投降!谁要是敢投降,朕灭他九族!”
原本还有人顾虑君青煜不敢投降,可是听他这么一威胁,有人立刻放下了兵器:“我投降!”
“我也投降!”
士兵们纷纷丢下武器,朝君墨染跪了下来,“我等自愿投降燕王!”
“你们……”君青煜看着跪倒一片的士兵,顿时气得要吐血了。
见所有士兵都投降了,丞相看着君青煜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人喜欢暴君,皇上刚刚那些话是彻底将所以士兵都推到了燕王的阵营里。所以老师真的错了,比起皇上,显然燕王更适合做一个帝王。
君墨染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看着那两个士兵吩咐:“把他跟这个女人都给本王押上!”
“是。”士兵们应了,立刻押着人跟在君墨染身后。
那个女人不跟不敢反抗。
君青煜却是拼命挣扎起来:“大胆,放开朕,你们这是谋逆!”
现在他有些后悔不相信赵西了,就算赵西有私心,他相信赵西还是忠诚与他的,赵西武功高强,有他在,他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擒。
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君墨染要这么挑拨他跟赵西了,他是故意先弄死赵西,断他臂膀的。
见君墨染要带走君青煜,文武大臣纷纷上前:“王爷……”
君墨染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厉声道:“拦本王者死!”
一句话,再没有人敢挡在他面前,纷纷退到一旁。
君墨染终于带走了君青煜。
君墨染一走,官员们才纷纷看向丞相:“丞相大人,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皇上被擒,大军也都投了诚,这南焱是不是就要易主了?”
“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连皇上都被抓了。”
丞相看着君墨染的背影,深吸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没有真正打起来,殃祸百姓就是最好的结果。”
丞相说了一句,便跟着下了城楼。
裴苻茗眸子晃了晃,也跟着走了。
其他官员也是心慌慌地跟着下城楼了。
“还是苏蔚有先见之明啊,先找燕王投了诚,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也跟着投诚啊?”
“只怕是难,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我觉得燕王不是那样无情的人,他总不至于将我们都给罢免了吧。”
……
“王爷!”君墨染刚下城楼,离清便带着铃兰飞过来了。
“王妃她没事吧!”
“王妃呢!”
两人同时开口,却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