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从黄府出来的人正走在一个胡同中,就见前面出现了一个身高八尺,身披黑袍但瘦如纸片的怪人挡在他们的前面。
“这位好汉是哪个道上的,这附近的绿林大哥我们无一不拜会过,你看是不是把路让开。”那为首的一人说道,但背后的动作却一直没停下来,对面那怪人并没有接话。
倒是他腰间系的金铃铛钉钉铛铛的响了起来,似乎在催促着他们快离开。
砰、砰、砰
三声闷声响起。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飞出去了,直到落地时身体的疼痛感才显现出来。
钉铛一声
是那金铃铛落在了地下。
就听见那怪人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藏在这铃铛鬼器里有意思吗?”
没有接话的,胡同中的气氛好似凝结了,沉默片刻了。
只见那金铃铛上,冒出一阵阵黑气,在烈日下发出嘶嘶的声音。
最终显示出一个比较清晰但身体模糊的人型,可以看出来的是那鬼是浓眉大眼的身着鱼鳞甲的将军。看到这一情形那三人感到身上的伤都不痛了,直接目瞪口呆了
“呀、呀、呀,气煞我也,你这贼道人,你以为你附身纸人换了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我最恨你们这种玩阴谋诡计的人了,居然把我引蛇出洞,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晚上再战。”那鬼将气急败坏的说道,都影响到身形了,本来就淡薄的身体变得越发消散了。
那个黑袍怪人二话没说直接拿出呑鬼囊,念动咒语直接将依附在金铃铛上的那只鬼收了进去。
听你废话,还是先入囊为安的好,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嘛,虽然咱也不是反派。
“多谢高人,多谢高人,我们兄弟三个今日能逃得一命,多谢阁下的帮助。”还未等张涵虚走到他们身边那个面白青皮的领头说道。
“你们先起身随我来,待会有事问你”
“这,好吧。”说完就耷拉着脑袋,手捂胸口跟在张涵虚的身后。
黄府
那个黑袍怪人来到张涵虚所在的厢房,推门而进。
只见那怪人身上冒出一个身形,倏忽间落到了盘坐的张涵虚身上。
这最终进化出来的纸人还挺好用的,虽说只可以附身操纵,而且武道技法只具有王进的一部分,但足够纵横附近州县的了。
张涵虚接过呑鬼囊,开始炼化其中的鬼将。
说起来这呑鬼囊的最终现世还得多亏了这只聪明的鬼啊,如果不是这只聪明多才的鬼哪来的他的呑鬼囊。
如果没有他白日探黄府,来探听虚实,那他也不可能忽悠的他相信有呑鬼囊这件法器存在。
“啊,你这贼道人,你居然敢炼化你大爷,你居然敢用这样的邪术,哈哈,你不得好死,你永生永世也别想成道,你。”那呑鬼囊里的鬼在感到张涵虚在炼化他之后破口大骂。
张涵虚不为所动,别看这只鬼的的行为挺滑稽搞笑的,浓眉大眼的鬼脸也挺讨人喜的,可是他身上的怨气和人的怨念做不了假。
声音渐渐消停,最后杳无音讯。
一刻钟后,张涵虚念动咒语将呑鬼囊打开,从囊口冒出一道黑烟,落到地面上显示出一个凶神恶煞的鬼影。
“见过主上”。
说话间那鬼影单膝跪地,双手抱合朝张涵虚行礼。
“你且起身吧,说说你的来历。”
“回禀主上,我乃是五代十国时邕王李存美的家将李常矩,当年庄宗大败之后,我们出逃太原,当走到这少华山附近时,偶遇一个老僧,当夜便与李存美交谈甚晚,至于交谈了些什么事情我就记不住了,第二天便我们来到少华山的一座山腰间,开始挖洞,挖了大概有三日,在此期间那老僧一直为我们提供吃食,不过却没见他从外面搬运过好似有掌中佛国似的。
直到第四日,我们挖到了一个朱漆大门,当时我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唐朝王爵才能用的墓门,那老僧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大门,然后我们一百余人便同那老僧一起进去了,当时的们中大部分是已经易骨的武者,就算有鬼怪也会被我们的气血冲散,所以也没什么顾虑。
我们越向里走越奇怪,因为那个墓穴里什么机关都没有,但墓室中的王爵规格的陪葬品一样不少,众多青铜器,兵俑等等,我们来到主墓室发现了一个纹龙黑棺。
这时李存美说:众兄弟,天意如此,我们当于此世自绝,来世重生做鬼神,不知众兄弟可好,当时我们齐声答应便拔剑自刎。几百年过去了,直到前几月前才苏醒过来,发现成了鬼魂,而且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墓中。一天突然来了七个盗墓者,把我的佩剑偷走了还带走了一批祭品,我便追了出来后面的事情主上都知道了。“
张涵虚听完这话,心中想到:看来几百年前的那老僧或者说是佛门在谋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到今世才收网,想到这张涵虚脑海中蹦出两个词,灵机复苏、少华山潜龙寺。
思考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张涵虚打开吞鬼囊把李常矩受了进去,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观主,那几个盗墓贼都答应了,等明日白天愿意带我们去,还愿意以后给我们当个跑腿的。”
胡得德一看见张涵虚出来就说道。
“嗯,看看再说吧,不用等明天白天,今晚上就先去那处墓穴。”
“那我这就去准备。”
“不了我亲自和他们一起去,要不然那几个吓破胆的还真不敢晚上,去你就不用去了。”
是夜,月光无影,星辰无踪,夜幕下尽是黑暗。
在通往少华山的土路上,一行四人正仗火步行。
突然间那伙人中身穿黑袍的人停住了。然后转向路边走去盘坐而下。
“张观主,不知何事,怎么停住了,我们不是快点到了不更好吗?”
那人刚说完话,就感到皮肤一紧。那黑袍怪人突然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半尺高的小纸人落在地面上。
剩下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人捡起纸人和怀中的黑色纹金锦囊放在一起。
一行三人继续上路,只是神情有些恍惚,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