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猫?”梅清浅见梅粉蝶抱了一直雪团子,忍不住过去摸了一把问道。
梅粉蝶笑嘻嘻的说:“肖赟捡的,他又不会养,就送我了。”
“你跟他很熟了?”梅清浅又忍不住想到那句“夫人”,而且那少年性格太冷了些,瞧着不好接触,怎么还主动给小蝶送猫了?
不是她多想,之前出了小钰那个事,她多少有些防备心了。
妹妹大了,但还没开窍,不得不多操心些啊。
他比梅清浅念的流畅,到了故事转折的地方,还有声音的起伏,很快就把原本一肚子气,随时打算炸毛的梅清浅引入了故事之中。
书里写到他们到了西域的国都高昌城,不想国王竟突然病逝,作者担心通商的差事无法顺利进行,却不想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高昌城发生了内乱,西域国王没有立储君,也没来得及宣布继承人,于是西域王室就跟疯了一样打了起来。
最糟糕的高昌城内天天又打斗,波及百姓,为他们带队的使节白若竹还被通缉。
丹梁来西域的商人被内乱影响,居无定所,苦不堪言。白若竹便跟使团众人说必须要安排撤侨。
作者说不明白白大人为何要叫“撤侨”,但是白大人的话让大家都很感动,也重新振作了起来。
梅清浅差点没忍住跟黎循说话,这书的作者竟然写的是跟白若竹一个使团去西域的经历,白若竹就是百年前她那个“同乡”。
突然,黎循声音停住了,把书合了起来。
这尼玛就是关键时候断章,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黎循肯定是故意的,就想逼她开口说话,哼,她才不要呢!
她闭着眼睛开始属羊,可是心里有气,加上又好奇那本书后来写了什么,根本就睡不着。
黎循漱洗完毕,躺到了他的矮榻上,盖上薄被,一副打算睡觉的架势。
梅清浅深吸了一口气,行啊,就比谁沉的住气好了。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起床,黎循还躺在矮榻上,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他大概还没完全醒,眼睛带了雾气,少了平时的凌厉,竟然有些委屈的味道,梅清浅别过头,她一定是看错了。
她去漱洗,随后只做了自己的饭,就在灶房随便吃了,然后拿了东西去后院忙活,不想进屋跟他面对面。
黎循见她还不肯说话,不由叹了口气,起身也去漱洗,不想等收拾好后,竟然见她在自己吃早饭,根本没给他做,连屋子都不想进了,就在灶房吃的。
他一脸的无奈,这气性可真大。
黎循很快发现,梅清浅连屋里都不待了,拿了东西去后院忙活,没有桌子就蹲在地上弄,也真够犟的。
忙起来才能不让自己那么生气,梅清浅静心去做香胰子,蹲着坐了快一个时辰,配料整理的差不多了,她的腿也蹲的差不多了。
她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去搬椅子,她要在后院晒晒太阳,休息一下,顺便修炼异能。
不想她刚刚拿了椅子,腿上就麻了起来,那种酸麻感逐渐袭来,她动一下都难受的很,只好扶着椅子站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黎循不知道她是腿麻,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急忙走了过来。
“我没事。”她没好气的说。
黎循眉头拧到了一起,这女人说话越来越嚣张了。
但是看她很难受的样子,他干脆不跟她多说,直接一把将人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她惊叫道。
“不舒服就去床上躺着,难道你晚上也睡后院?”他也有些生气了,跟他怄气不要紧,但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就是傻。
本来梅清浅站着,缓一缓就好了,结果被他抱着,势必碰到了腿,腿麻的更难受了。
“不要你管!”她气鼓鼓的说。
黎循冷着脸,抱着她到床边,慢慢将她放到床上。
腿太麻了,她忍不住呜呜的哼了起来。
“哪里疼?不要紧吧。”他更加担心了,但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梅清浅欲哭无泪,哀嚎道:“我就是腿麻了,缓一下不要碰我!”
一瞬间黎循石化,他的表情别提多尴尬了,只是腿麻了,因为蹲的久了吧?
结果他一紧张把人还抱起来了,放到了床上……
“你早不说。”他有些别扭的说。
然后看向她的腿,问:“现在好了没?”
“还没有,还要缓一会儿!”梅清浅没好气的说。
黎循突然笑了起来,伸了根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腿,“这里?”
“你……”
他又笑着戳她另一条腿,“感觉如何?”
梅清浅麻的呲牙咧嘴的,恨不得一口咬断他那根手指,可是她现在太难受了,而且即便她腿不麻,她也打不过他啊。
终于,那股麻劲过去了,她一个翻身爬起来,朝黎循胸口打去。
“你这个混|蛋想找死啊?”她凶巴巴的叫道。
她用的力气不小,但无奈这身体还太弱了,而黎循又是个有武功的,所以一拳打去,人家没什么感觉,她的手却痛了起来。
黎循笑着抓住了她的手,内力送了进去,帮她减轻疼痛。
他觉得现在凶巴巴、有些嚣张的她更像是真正的她,只是村里人不都说以前梅清浅软弱好欺吗?
梅清浅反应过来,使劲的抽手,“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怕你手骨被震断。”黎循笑着说道。
“不用你管。”梅清浅没好气的说,头却扭到了一边。
他的手没松开,只是见她没那么拼命挣扎,抓的轻柔了一些。
梅清浅心脏砰砰的跳起来,怎么他就拉着她的手了?她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发脾气,却听到他低声说:“影不是我表妹……”
梅清浅心里一紧,他这是要摊牌了?
她猛然抬头看向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黎循的头猛的朝一侧躲过,他眉毛挑了挑,“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鼻子大概已经肿了。”
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侧,弯腰俯身抓着她的手,以至于两人离的很近,她猛的抬头看他,脑袋差点撞到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