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公主抱着梅清浅,她身材娇小,而梅清浅原本不低,穿越过来这半年又长了一截子,在女生里面算是比较高挑的了。
所以蕊公主靠在梅清浅颈窝上,显得十几小鸟依人。
“别怕,都是来害我的,你说你怕个什么劲?”梅清浅笑着说。
蕊公主突然抬头,眼中写满了眷恋,“你看你有危险的时候能指望谁?男人可靠不住,还不是我赶来救你?”
这有点像闺蜜的抱怨,说到底也是担心她,梅清浅没多想,笑着说:“好,你最靠的住,谢谢你了。”
对于那几个宫人,她还是能轻松应付的,但她不想暴露太多底牌,也不想打击蕊公主的积极性。
不想蕊公主搂在她腰上的手上下抚摸起来,脑袋也在她颈窝里蹭了蹭。
“只有你懂我,我也懂你,巽离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跟他一起不会幸福的,跟在我身边吧,我会照顾你。即便是去承水国,我也能护着你。”
蕊公主抬起头,眼神无比的认真,“阿浅,我心悦你。”
他回家后,急忙把情况跟梅清浅他们讲了,黎循脸沉了下来,他倒不知道安远镇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不少朝廷官员在这边视察,他还敢只手遮天了?
梅清浅听了也不惧,说:“就算金家背后的人是县令,我也不怕,朝廷官员来巡查,再抓个贪官,刚好能多些功绩了,他们不怕就尽管来。”
梅清浅和黎循决定在鹿村住两天,以便盯着金家的动向,而九色鹿的故事也在鹿村流传开来。
“青山他娘,我来给你家清浅丫头送点鸡蛋,不值几个钱,好让她补补身子。”来的是鹿村许家的媳妇,年纪比张氏略大些。
张氏想回绝,可又不是送她的,她怎么好替梅清浅做主,便要函梅清浅出来,不想许家媳妇急忙说:“我家里还有事要忙,鸡蛋就放这了。”
说完她一溜烟的跑掉了。
“清浅,你帮了许家什么忙吗?”张氏问道。
梅清浅走出来,看到放在地上的一篮子鸡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正琢磨呢,又有人来了,这次是给清浅丫头送料子的。布料可不比鸡蛋这种自家产的吃食,可是要去镇上买的。
张氏不敢收,急忙拉住对方询问清楚,这才知道了故事在鹿村传开,还有她小闺女的功劳。
“这些孩子一个个比一个有想法。”张氏哭笑不得的说。
来人也是硬塞了东西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梅清浅,那眼神十分的满意,仿佛在说这丫头果然是个是村子的贵人。
等人走了,梅清浅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脸上有花吗?怎么这样看她。
鹿村的人无比热情,一直到快熄灯,还有人送东西来,好一些就是镇上买的精致点心,普通些就是在家做的吃食,甚至还有后院摘的一把青菜。
苏家院子堆了一堆东西,苏松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梅清浅倒有些别扭,她不喜欢白拿别人的东西,可又不能拒绝伤了送礼人的心。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金老二一大早找去了孙家,不想孙家老爷子称病,不能见客。
金老二就说找孙探,孙家大儿媳妇说孙探下地去了。于是金老二跑去了孙家的地头,转悠了一大圈,都没看到孙提的踪影。
到了这个地步,金老二如果还看不出孙家是在躲着他,就是大傻子了。
“既然孙家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金老二对大儿子说道,“咱们走。”
二人去了镇上,很快在一处民宅找到了衙门里负责记忆的霍师爷。
霍师爷便是负责安排登记、房屋、田契过户登记等工作的人,最近县令大人忙着招待朝廷命官,前些日子县令他娘还病了,怕是周大人根本没那个心里。
“你们且放心,你们就是去给田产过户的,那地就是你们的。”霍师爷笑的十分自信,他有瞒天过海的手段。
金老二一副讨好的模样,“多谢大人,咱们说一定不会少了大人的。”
“我也相信你不敢玩什么花样。”霍师爷脸冷了下来,显然是在威慑金老二。
“是是,小的哪敢。”金老二小心翼翼的说。
等金老二告辞离开,一出了门就狠狠的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什么玩意,还吓唬老子,不就是个贪官吗?”
金家老大吓的脸色白了白,拉了拉金老二说:“爹,小声点,被人听到咱们可就惨了。”
“怕个毛,你就是太怂了。”金老二瞪了儿子一眼,他一直不太喜欢家里老大,因为不像他这么大胆脾气大,最喜欢的是老二金明,可惜金明现在精神不太对,极易发脾气还容易动手,不能跟他出来办事了。
想到这里,金老二就觉得可惜,更恨上苏家了。
如果是以前的周县令,恐怕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因为母命对杜康纵容了一次,就必须做第二次,失了原则其他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之前梅山给梅康顶罪,明显的漏洞他也懒得去查,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如今不一样了,周老夫人因为恩人的“托梦”醒悟了,悔恨不已,发现自己曾经逼儿子包庇杜康做错了,不仅害了杜康,也是害了儿子。
周大人没了孝字的枷锁,重新找回了最初当官时的理想和抱负,再加上周老夫人身体好一些了,也天天念叨这件事,如今他可是干劲十足,立志要做一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
苏杏站在牢房门口,看着里面胡子刺啦,狼狈不堪的梅康,心里突然就释然了。
不是说不狠了,而是觉得这个人已经不配让她花费恨意了。
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笑一笑就过去了,谁还一直记着?
“既然不把自己当咱村的人,就滚出去!”有人附和道。
“是啊,白眼狼一个!”
不想村长听了赵婆子的话,也露出了失望之色,眉头拧在一起,连眉心的皱纹都深了些。
“清浅啊,虽然你爹他们对你不好,可你是咱们枫树村的人,你在这里出生,根就在这里,怎么胳膊肘朝外拐?”他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