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渐晚,该看病的,该抓药的都把自己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所以医馆前面就显的冷清了下来,用门可罗鹊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就连医馆大门也被紧紧关起。
看看到了门前,药童快步上前,在门上拍了几下,嘴里喊道:“快些开门,大人来了。”
药童的话声还没落下多久,门内一声响,被人由里面打开,从里面探出另一名童子的头来,向门外扫了一眼,急急开口:“大人总算来了,快些让大人进来,先生都快有些撑不住了。”
嗯?等等,不是说那哥们要走吗?怎么又说郎中快撑不住了?这特玛的到底是肿么个情况?我怎么感觉这玩意好像是个坑!陈轩想着,便脱出而出,看着面前的两名童子,开口问了一句:“我们你俩,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又说先生快撑不住了?”
听到陈轩的问话,带陈轩来的那童子脸色马上暗淡下来,一副惊慌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陈轩磕起了头,更是带着哭腔开口:“还请大人救我家先生一命,只要救先生,小子任凭大人责罚。”
门内的童子看到门外药童的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头如捣蒜一般,嘴里嚷嚷着:“还请大人救我家先生一命,求大人为我家先生伸以援手。”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俩站起一说话。”陈轩看着眼前的两名药童,叹了一口气,开口喝道。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两名药童似乎没有听到陈轩的话一样,只是磕着头:“还请大人救我有先生。”
“你们难道不明白,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要是你们认为自己跪在这里就能救回你家先生的话,那们只管在这里跪下去。”眼见两名童子慌了神,只是跪在那里如同磕头虫一样,做着单一而重复的动作,嘴里更是嚷嚷着同一句话,站在陈轩身边的谢映登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地喝了一声。
谢映登的这句话传进耳中,对两名童子来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将两人惊醒过来,迅速由地上爬了起来,当无向前跑去,边跑边向后面的陈轩和谢映登两人招呼:“两人大人快随小子来,先生就在前面。”
这次所走的路,和陈轩上次所来焊走的并不是同样的路,而是向着另一边,沿着走廊,经过几间小屋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进院子,只是院子里一片狼藉,院内所种的花花草草不少被踩的乱七八糟,院子中央更是散乱着一些药材和装药材的箕萝,想必是这些药材还没有来得及收起,便被人打翻在地。
“两位大人,我家先生就在那边,还请大人马上出手,救我家先生一命。”在陈轩打量如同被扔了一地垃圾地院子时,前面的童子停了下来,伸手指向最里面的一个角落,一脸紧张地对陈轩开口。
顺着药童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最里面的角落里,医馆里的老郎中正被一身强力壮的哥们挟持在手里,那哥们一手持搂着郎中脖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切药的小刀,小刀正抵在郎中的脸上,嘴里低声嚷嚷着,也不知道和郎中在说些什么。
郎中的身体本就单薄,再加上年纪较大,哪里是眼下那武夫的对手,单薄的身体被那哥们一只胳膊勒的吊在空中,一双脚胡乱踢着,却怎么也够不着地面,双手也在使力,想要把那哥们的胳膊给掰开,但他和上根本没有什么国气,只能在那里徒劳,而且那哥们见胳膊被郎中试图掰开,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几份,把个老郎中直勒的翻白眼,半张着嘴巴,舌头也伸了出来。
“哎哟我擦,这尼玛的是要闹哪样?我说哥们,玩玩就行了,不要弄出人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郎中给放下来吧!”看清了眼前的情形,陈轩知道再拖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郎中就会一命呜呼,不由向两人争持的地方走去,扯着嗓门,大声吆喝起来。
听到那陈轩的喊声,那哥们手上松开了一些,却没有把老郎中完全放开,透过垂下的乱发,向陈轩看了一眼,当他看到陈轩身后谢映登时,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沙哑着嗓子开口:“大人有所不知,不是我诚心闹事,而是这老家伙实在欺人太甚!”
啥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明明是你现在把这老郎中给挟持起来,要是我晚来一步的话,老郞中就要挂在你的手里好不好,现在怎么又说是这老郎中欺人太甚?我就不相信,这老郎中难道还给对你这身强力壮,在长安城里,天子脚下,宇文化及的地盘连宇文化及的儿子都敢砍死的主,这老郞中难道还敢对你下黑手不成?
“呃,那个哥们,不对,壮士有话好好说,先放开那个郞中再说,咱们都是文明人,有事就说事,不要动粗,你看这样可好?”陈轩收住了脚步,看着长发铺面的那哥们,先劝服他把郞中松开,免他手上的刀子不小心从郞中的脖子上划拉过去,把郎中给吹灯拔腊了。
那哥们虽然有暴力倾向,但明显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听到陈轩的话,一伸手,顺手把郎中给推到了一边。
从那哥们手里捡回一命,郎中伸手拍了拍胸口,向陈轩行了一礼,苦着一张脸,大声开口:“还请大人为老儿做主,将这歹人绳之于法。”
“呔,你还要在这里空口白话吗?莫非你真以为我不敢当着你家大人的命杀了你?”那哥们听到郎中的话,瞪起双眼,伸手一指郎中,怒声喝问一句。
听到那哥们的话,郎中浑身一个哆嗦,紧走几步,和那哥们拉开几步距离,再次吆喝起来:“还请大人为小老儿做主。”
“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你俩能不能好好说?”见两人还在那里吵吵嚷嚷个不停,陈轩皱着眉头,大声开口。
“大人,话说这人在我这里也呆了有几天了,每天吃的喝的,住的用的,身上使的药更是价格不菲,今天我只是开口向他讨要一些药钱,哪知他便暴怒起来,扬言一个崩子不会给我,并且想要就此离去。”老郞中一脸的可怜相,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