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夜晚,好不容易恢复的兴致,硬生生让秦七小姐和猴子首领给破坏了。
如此伤寒夜冻的深夜,离开顺风客栈,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前一刻还在思考着自己的归宿问题,下一刻我再一次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去向。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若论武功,我是只有三脚猫和花拳绣腿的功夫,可若论轻功,相信这世间绝迹没有几个人能超过我。
此刻,我巴巴地朝着男神经病看了一眼,又巴巴地说道:“公子,有事?”
方才,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逃跑,中途连喘气的功夫都不敢耽误,怕的就是被人追上,无奈,还是被这神经病给追了上来。
话说有人说你不男不女你不去揍他,为何死盯着我不放呢?
“没事!”男神经病淡淡答了一句。
“倘若没事的话,您能先放开我的胳膊吗?”我继续用讨好的神色看向他。
九阴白骨爪我虽没有见识过,可是龙抓手我却有幸领教过。
男神经病抓住我那一招,看着和龙抓手极像,但似乎又差点什么。
男神经病许是被我脸上的真诚给打动了,缓缓放开了手。
“收起你这幅奴颜媚骨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我上辈子定是造了孽,还是大孽,所以这辈子才让我遇上这么多的毒舌。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我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
可惜,你愿意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有些小人偏偏爱兴风作浪。
“说,为何要跟着我?”男神经病突然问了一句。
你眼真白瞎了啊,我好端端站在屋顶上,分明是你自己从底下路过的好不,若说跟,那也是你跟着我好不?
神经病之所以为神经病,那是因为他们拥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思维和逻辑。
鉴于我一早就知道此位花样美男是位神经病,所以即便他突然唤我一声娘子或者娘亲,我也绝迹不会感到任何诧异。
“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方才为何要骗我?”男神经病语锋一转,又问了另外一句。
等等,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明明是我的口头禅好不,这男神经病到底从何处听来的?
“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你何以会和秦七小姐认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男神经病语锋再次一转,又又问了一句。
等等,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这句明明也是我的口头禅好不,这男神经病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心头一紧,这不可能啊,断然不可能的啊,明明模样一点也不一样的啊,可是除了他以外,这世间岂有第二个人每次都能把我抓住现行又能如此地了解我?
“你是荣华吗?是荣华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急急问道,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去年正月十五那日,我与花蝴蝶和他一起在武功镇这个地方赏灯,可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荣华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花蝴蝶不知道他的下落,就连师父师娘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我在空雾谷等了整整一年,可依然杳无音讯。直到前不久,师父告诉我,荣华可能在京城,我这才动身来了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