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不理会她的威胁,将针扎到她喉咙处,婿瑾梵再想开口,却说不出半个字。
婿瑾梵现在身体无力,想要挣扎起来都十分困难,强撑着身体睁开眼盯着秦风,似乎要用目光让秦风屈服。
秦风扎完最后一针,手从她眼前划过,“你这样睁着眼睛不累吗?”
我又不是死人,不睁着眼,难道要闭上吗?
婿瑾梵在心里嘟囔着,还好她说不出话来,否则早就破口大骂了,敢这样对她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秦风的手在婿瑾梵眼前划过几次,见她一直倔强的睁着,忍不住笑出来,“好有趣的女孩子!”
说着,将扎在婿瑾梵喉咙处的银针拔出来,“你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
“在开口之前,你可以先照照镜子,这样你的心情会好很多。”话罢,将镜子递给婿瑾梵。
脸变成那个样子之后,婿瑾梵最害怕的就是照镜子,有时候她自己都会被自己吓一跳,秦风让她照镜子,潜意识里她认为秦风在耍她,开口道:“你这个庸医,敢这样对我,等我身体好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给本姑娘等着!”
秦风再次将镜子递到她眼前,她闭上眼,就是不去看镜子里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成分在里面。
“你的病情已经控制住,脸已经没事了!”秦风掰开她的眼睛,“难不成你连自己都不敢去面对。”
婿瑾梵被他一激,缓缓睁开眼,镜子的里呈现出一张洁白无瑕的面庞,与她之前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她一把将镜子夺过去,“我的脸真的好了?”
“我只是暂且控制住了你体内的毒素,你脸上的毒素被暂时逼退,如果没有紫龙砂壶跑出的药茶,终有一天会复发!”秦风如实说,作为一个医生,他觉得病人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不过,他这样说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算让婿瑾梵日后不要如此狂妄,女人太过于嚣张,吃亏的迟早是她自己。
“别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婿瑾梵哪里管那么多,她一向恩怨分明,既然秦风救了她,她自然不会恩将仇报,所以秦风无论说什么,她也只当是放屁,连个声音都没有。
“这几天你先静心调养,等紫龙砂壶修复好之后,我再为你解毒。”秦风将银针收起,往外而去。
这几天婿瑾梵一直在昏昏欲睡,现在她身体大好,哪里还能静下心来养病,跟着秦风就出去了。
洛嘉悦看到婿瑾梵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心中十分欣慰,走上去又仔细观察许久,见真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婿瑾梵被洛嘉悦直愣愣的看着,尤其是看到洛嘉悦对自己的紧张与关心,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之前的事——”
“之前我们是好朋友,现在我们依旧是好朋友!”洛嘉悦打断她,对于婿瑾梵之前对她的误解,她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婿瑾梵笑的有些不自然,嘴上什么都没有,内心却将洛嘉悦的好全部记在心里,发誓一定不会辜负了洛嘉悦对自己的好。
她一直自负美貌,哪怕在洛嘉悦面前也不输分毫,见秦风从始至终都没有正视的看过自己一眼,心中颇为不服气,冷哼一声,“不错,我们是风雨与共的好朋友,不像某些人,自高自大,从来不将别人看在眼里。”
话中所指,谁都能听出来,秦风微笑的看着她,“小姐,你要搞清楚,是我救了你,如果我自傲的话,怎么可能会无条件救你。”
“是不是无条件,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婿瑾梵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再说谁需要你救,要不是那个时候我还在昏迷当中,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欠你这种人人情!”
“瑾梵——”
洛嘉悦想劝,婿瑾梵继续道:“我真是日了狗,才会这么倒霉!”
面对她的无端挑战,秦风完全不看在眼里,权当是自己病人无理取闹,他身为医生,自然不会跟自己的病人一般见识。
颜泽睿担心气氛越来越不对,于是道:“既然瑾梵已经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不如去庆祝一番?”
“好啊!”洛嘉悦举双手赞成,这段日子为各种事情操心,她也累的够呛,能够放松一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婿瑾梵扭过脸去,“有那个讨厌的人,我不去!”
“瑾梵,他好歹救了你,你这样做未免有点忘恩负义!”慕容浅推了她一下,“你不是一向最重义气的吗?”
“我重义气不假,但我绝对不会感情泛滥。”无论别人怎么劝,婿瑾梵就是看不惯秦风。
秦风风度翩翩,说话柔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对人更是温文尔雅,洛嘉悦实在想不明白,婿瑾梵为何偏偏对他如此厌恶。
秦风笑了笑,“她的身体刚刚好,不合适去那种地方,我们去就好了!”
“谁说的?”婿瑾梵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自己,尤其是秦风,话锋一转,“谁说我不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婿瑾梵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洛嘉悦笑着道:“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呢?”慕容浅轻声道,她看着大大咧咧,但并不喜欢酒吧和歌厅那种娱乐场所,总觉那种地方不适合他们这个身份的人去,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如果你们不嫌弃,去我的酒吧吧!”秦风推荐道,为了医治婿瑾梵,他已经许久没有回酒吧了,心中多少有些担心。
“你的酒吧?”婿瑾梵冷哼一声,“真是为了挣钱,不择手段!”
“随便你怎么想!”秦风脸上有些挂不住。
颜泽睿看着他们二人在那斗气,朝洛嘉悦使了个眼色,洛嘉悦摇摇头,婿瑾梵的脾气谁都清楚,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说的动,除非不想活了。
慕容浅眼看事情越来越僵,弱弱道:“秦风哥哥既然让我们去,自然不会让我们掏钱,瑾梵你这样说,未免有些武断。”
“他肯?”婿瑾梵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你若不想去就算了,反正我的酒吧小,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秦风将目光转向颜泽睿身上,“我们好久不见,是该聚聚了。”
“你们这么久不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说,不然你们先走,我和瑾梵他们一会就到。”洛嘉悦朝颜泽睿点点头,翘起大拇指,意思是她能够解决好婿瑾梵这边的事情。
颜泽睿和秦风离开之后,洛嘉悦看着婿瑾梵道:“你当真不去?”
“不去,那种地方,只有三教九流之辈才会去,我才不去呢!”婿瑾梵将头甩过去,大有怄气的成分。
洛嘉悦拉拉慕容浅,“瑾梵身体不适,就让她在宾馆休息吧,我们去,就当是散散心!”
“可是——”
“可是什么啊?瑾梵都说了不去,万一将她逼急了,气血攻心,毒气发作,就不好了。”洛嘉悦边说,边拉着慕容浅往外面走。
婿瑾梵见他们二人越走越远,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气的直跺脚,她刚才不过是说说而已,哪里就真的不想去了,心一狠,慢慢跟着走出去。
洛嘉悦他们二人一直在拐角处等婿瑾梵,看到她真的出来,洛嘉悦笑着道:“你这是要去哪?”
“酒吧!”婿瑾梵不耐烦的吐出这两个字。
“你不是不去?改变主意了?”慕容浅好奇的看着她,“其实秦风哥哥人挺好的,我真心觉得你刚才不该那么说他。”
“你们到底走不走,让我去还磨磨唧唧的。”婿瑾梵鸟都不鸟他们二人,自顾自的往前走。
婿瑾梵脾气本来就怪,大病之后,更加怪了,洛嘉悦也懒得跟她计较,一起往酒吧而去。
刚到酒吧,洛嘉悦就看到躲在暗处偷看他们的千涵,她注意到千涵的目光中多了三分凌厉,她权当千涵是在为那天她与秦风聊天的事情生气,并未多想,往里面而去。
刚进包间,千涵跟着挤进来,秦风看到她,脸色变化了几次,站起来对她道:“你先跟我出来!”
千涵甩开他的手,看着洛嘉悦几人,狠声道:“你放弃我,到底是为了谁?她还是她?”
婿瑾梵最厌恶别人用手指着自己,猛的站起来,对她道:“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能用手指人吗?”
千涵推开秦风,走到婿瑾梵面前,“你也算人?在我眼里你连东西都不算,你只是一个抢别人男朋友的贱人!”
“你再说一遍?”婿瑾梵怒视着她。
“贱人——”
“啪!啪!”婿瑾梵未等她后面的话说出来,朝她脸上左右开弓,千涵的脸一下子肿的老高。
秦风喝止住婿瑾梵,“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是她先出言不逊,难道我不该教训她吗?”婿瑾梵一字一句道,“今天只是两巴掌,如果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你这个贱人——”
千涵话刚出口,就被秦风捂住嘴巴,彻底被千涵惹怒,冷冷的看着她,“你还有完没完?你若再这样,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