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宁舒诀这一席话,顾夫人本就觉得亏欠于宁舒诀,顿时心理更加难受,她泪眼朦胧,有些失神:“是顾家对不起你们。”
这个你们不知是指宁舒诀,还是指宁舒诀的父亲。
薄月在一旁听着,虽说,宁舒诀为父报仇不得已,父亲之过,她不能辩解什么,可她薄家百条性命是无辜的,你宁舒诀为何要痛下杀手,毁她薄家。
一人抵百人,宁舒诀,这帐你必须得还上。
她的目光又看了看身侧的顾容,那既然如此,宁舒诀与顾容岂不是也相识。
果然,宁舒诀未开口打招呼,顾容倒微微一笑:“舒诀,好久不见。”
薄月是第一次见顾容笑,这笑就像冬天的阳光般,温暖的很。
许是宁舒诀也没想到顾容会跟她打招呼,他依旧不温不火,回了句:“是啊,好久不见。”
小时侯,他与顾容是好兄弟,可现在,他们是做不能兄弟了。
简单的一个问候便无了交集,因为他们知道,彼此是回到到以前了。
薄月微微一笑,上前挽住宁舒诀,语调有些撒娇:“阿诀,听说京城的月老庙很灵,不如,我们去瞧瞧,求个长相厮守。”
话落,便害羞的低下头,只是谁也没发现,在她低头瞬间,嘴角那一抺讽笑,宁舒诀既然你忘不了我,那我也让人尝被最爱的人背叛的噬心之痛。
当薄月的手挽住宁舒诀时,宁舒诀那平稳的步子微微一颤,他幽暗的眸子一冷,昨日,薄月对他的态度都还有些冷漠,今日怎么就这么热情,而且言语间,举止间的娇羞不假,这是为何?
是她之前欲擒帮纵,还是现在想算计什么?
而他,虽不解,虽疑惑,但他还是没有打破这气氛,他想,若这是假的,便让它假到最后吧,至少他有时觉得,阿月还在他身边。
顾容看着宁舒诀与薄月的身影渐远,他俊眉微蹙,唇线微呡:“凉月,但愿你不要引火自焚。”
凉月的身份倒底是什么?他不想知道,他只是有点同情她,一个小小弱女子,身中剧毒,寿命余一年。
忽他又想起什么,他转过木轮椅,眼神飘向不远处的顾夫人,顺眼看过去,发现顾夫人双手依旧紧握,面色也有些难看,母子连心,他知晓,此刻顾夫人心中怕是难掩对宁舒诀的愧疚吧。
他滑动了下轮椅,来到顾夫人跟前,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娘,他现在过得很好,你无需自责。”
顾夫人则两眼朦胧,声音有些咽哽:“容儿,你不知道,当年若不是我,他与她也不会死,是我,害了他们。”
顾容不解,他们,难道除了宁舒诀的父亲,还有谁吗?他本想问一下,却看自家母亲如此模样,他不忍问出口,只安慰道:“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放下吧,毕竟这也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参与那叛国之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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