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却没有一丝涟漪,只一个人平静地吃饭,肖浅与其他人的对话统统成了背景音。品书网(.VoDt.coM)
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第二天肖浅就拉着窝窝头和小慕上了街,大有寻宝的派头。
“姐姐你来看,这里也有!”
窝窝头指着七宝酒楼瞪大了眼。
“嗯?真的,天呐,再往前找找看。”
这一条街都快成了秦攸一个人的购物街了。什么赌场青楼酒馆客栈,以前没注意时一直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竟都有个“秦”字。
本来以为秦攸只是个混江湖的小侠士,突然得知秦攸有这么多家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再面对秦攸时总有一种面对大款的感觉,还老感觉自己是个傍大款的,不是吗?她在这里所有的开销都是秦攸出的,她那可怜的十两工钱至今还乖乖躺在钱袋里。
水玉手脚浮肿,叫了好几个大夫也查不出原因,肖浅立刻叫窝窝头来看看碧玉,窝窝头只看一眼就判断出她已经四天没吃饭,看来红袖馆为了防止她就这样死了,水还是照样喂给她。
只是只喝水没有摄取任何盐分使得身体有些发肿,虽然大夫把脉也只说多吃点饭就行了。可现在碧玉已经吃了很多,还不见消肿,碧玉自己还没急,却把水玉急了个半死。
让窝窝头这个经验丰富的孩子来看后,肖浅找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去厨房调了杯浓度较高的盐水喂给她喝,没多久就消了肿。
“呵呵…没想到小浅这么厉害。”恢复过来的碧玉笑道。
“是啊,姐姐好厉害,我以前也肿过,没有碧玉姐姐利害,却也是难受得很,幸好后来它自己消了肿,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肖浅听着窝窝头的夸奖有些飘飘然,嘴上还是谦虚着,“哪里啊,就是生物老师讲过,这是常识。”
“这位“生物”先生还教这些么?”她们虽然不入学堂,但是大家闺秀都是会请先生来家里教书,顺带着她们这些丫环也学到了些皮毛,可没听说过哪位先生教这些知识。
“是啊,呵呵…”知道她们理解错了,她也不急着解释,反正生物老师是男的,属于先生范畴。
“小浅是哪里人啊?”水玉问。
“我…?本…地人啊…怎么了?”肖浅结结巴巴的说着谎话。
“没什么,只是觉得小浅举止同这里的女人们都不同,好奇了些。碧玉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嗯。”
待碧玉躺下后,肖浅三人走了出去。
“小浅…”水玉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什么时候送碧玉回去?”
“大概明后天吧,我看她身体也差不多好了。”
“谁送她去?”
“一个挺帅的小帅哥~”
(^~^)
窝窝头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水玉也轻笑着,“我只是想问问是否可靠。”
“哦,可靠的。”肖浅很快地回答。看长相就可靠。
第二天,碧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秦攸便安排手下来送她去昆仑山,还写了封信让人带去。
水玉和碧玉在一边告别,肖浅看水玉这么舍不得,忍不住开口道,“水玉可以和碧玉一起去的,路上也可以互相照应。”
眼眶红红的碧玉也点头赞同,水玉却摇了摇头,对碧玉说,“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允许自己欠着恩情,等还了恩情我就去找你。”
“是啊,我知道的。”不仅是有恩必还,只要有一丝怨念,都会想尽办法百倍还回。
“唉…”肖浅叹了一口气,水玉的性子其实并不比碧玉软多少,都是一副倔脾气。
闹出这么一出,原来叫人流泪的气氛也消失不见,碧玉上了马车,掀开窗帘和水玉一直望着,肖浅自然是没有这种情怀的,其他人更是没有,只有水玉一人望着碧玉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才收回眼光,“回去吧。”她道。
由于碧玉的事情耽搁了三天,正好顺应了秦攸的计划,众人又是慢悠悠地赶向云南。
秦攸总是很忙,一开始肖浅并不理解,看了那么多店铺都是秦攸的才深刻地明白原因。
她想问那些店铺是不是都是秦攸一个人开的,想问秦攸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想问秦攸不是从小在山上长大,为什么还有时间开赌场妓院酒楼客栈,张了几次嘴还是没问,万一是不好的回忆人家不想说,万一是商业机密,万一...算了,她也没那么好奇,还是不问了。
不过近日来秦攸好像清闲了许多,时不时带她出去走走,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如果在现代,估计还会带她看看电影。
“小浅。”
“嗯?”
“到我怀里来。”他后退两步,张开双臂,迎风而立,衣带与春风共舞,就这么等着肖浅。
他的嘴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肖浅感觉自己心跳猛地一下骤停,三魂七魄即刻被摄去了五分,又偏偏死鸭子嘴硬,
“…你才到怀里去!”
“呵呵…走吧!”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乖,下次还是不要询问她的意见了。
“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云南?”肖浅问。
“大概还要一个月吧!”秦攸答。
“这么久?”乖乖,这要搁现代几个小时就到了!
“小浅嫌远么?若是骑马的话大概半月就到了,试试?”
错,一个月就是爬也爬到了,要是骑马几天也能到,不过他可不打算说实话。
“啊…不要了,我看到马就觉得害怕。”肖浅皱着眉头说。
“怕什么?我这里都是驯服的好马,不会伤人的。”
“没有啦,就是莫名其妙害怕,不是怕受伤,站它旁边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马应该是她至今亲眼见过最大的物种了,想到它庞大的脑袋嘴唇眼睛就觉得好恐怖好恐怖。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秦攸的口气状似叹息。
(铅笔愤愤不平:秦攸你个伪君子,装的一副好可惜好可惜的样子,心里其实在暗爽吧!
秦攸:呵呵…
铅笔:==)
“主子,还是查不到肖姑娘的来历,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仔细找了么?”
“是的,而且有村民看见肖姑娘是那日和主子分开后被李娘认成女儿李梦云强行拉回去的,后来两人认了母女。”
“嗯,下次把李梦生的详细资料拿也给我,退下吧。”秦攸靠在太妃椅上闭上了眼。
“是。”黑衣人身影一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既然只是半路认的母子,他也不必如此担心,不过两月的感情,总不至于到撕心裂肺的地步。
如果早知自己会恋上她,那日他也不会丢下她了。
每天早睡早起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对于肖浅这种夜猫子更是难以忍受,可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娱乐的,她来这里三个月了,三个月了啊!
让一个手机党三个月不碰手机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她想回家,想回家。
“秦攸…”她哀号着呼唤秦攸。
“怎么了?”秦攸一和她说话就会眯着眼睛浅笑。
“好无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就是觉得无聊。
“去逛逛街买买东西么?”秦攸很狗腿地递上去一把银子。
“不去…好没劲…”肖浅看了一眼秦攸手里的银子,眼角动了两下,伸手把银子拿过来揣进怀里。
秦攸对于她耍赖的行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去城外踏青呢?”秦攸又出了个主意。
“没意思啊,草都被我们踏平了,没意思…没意思!”
小浅已经接近咆哮了。
“呵呵…小浅想去哪里呢。”秦攸仍是呵呵呵地问她。
“不知道,你帮我想,然后我把你想的地方否决掉,然后你再想。”秦攸无奈,却是纵容小浅的任性和蛮不讲理(啊喂!),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地方统统报了出来。
无奈肖浅否决地上瘾了,没有一个地方是她所满意的。
“你想要去什么样的地方?譬如:安静的?热闹的?还是寺庙之类?”秦攸问。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无聊提不起兴致…”肖浅也很失望。
“要不我们来做些不无聊且能提得起兴致的事?”秦攸阴恻恻道。
“额,干嘛。”这句话听着很让人误会的。
“我带你去赌场见识见识。”秦攸正经答道。
果然,她邪恶了,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有这么不纯洁的想法!
肖浅对于赌场的记忆始终停留在电视剧与阶段,内容一般都是一个赌鬼借钱负债,被人追债追的各种逃离。
在这里虽有大大小小买大买小的吆喝声,却没有黑庄和人托之类,当然,也许只是没有看到。
“看见那个书生了么?”秦攸指着中央赌桌前的一个赌徒,身穿锦衣,脚踏锦鞋,腰上还环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几缕头发垂在额边,已经湿了大半。
“看到了,长的不错,校草级别。”肖浅在学校养成的职业病又犯了,忍不住又看了几眼。
秦攸却不给面子地咯咯笑起来,“小草是个什么级别?不谦虚地问一句,我是什么级别?”
眼光流转,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肖浅,眼里的笑意一览无遗。
“嗯…”不喜当着本人的面评论他的长相,肖浅很快扯开了话题,只是扯得太过明显,
“你刚刚问我有没有看到他是想说什么?”
“他是前任叶左相的孙子,高官厚禄,十年前告老还乡,对这个孙子极为疼爱
,只可惜叶家孙子不争气,终日埋身于赌场,所幸家底丰厚,足够他如此挥霍一生,此人运气极好,走在路上能拾到钱袋,随手挖个坑可能就藏着古董,却是逢赌必输,逢输必赌。”秦攸慢悠悠地叙述这长长的独白。
“那他为什么还要赌啊?”
逢赌必输,逢输必赌,这样又是何必呢,倒不如靠着上好的运气去做别的事。
“呵呵…这事说起来也挺荒诞的,把你手里的糖葫芦给我咬一口就告诉你。”
……敢情您老人家也是吃货一枚?
肖浅迅速把自己咬了一半的山楂吞掉,剩下一个递给秦攸,
“快吃,接着讲~”肖浅就这么望着秦攸吃糖葫芦。
“嗯,传说叶延十八岁那年莫名其妙做了个梦,梦里有位漂亮的仙子问他想要什么,他说自己已经有钱有权,只想有一个与自己相爱的人愿意伴随自己海角天涯,只求一世一双人。”
“这个浪漫呀…那估计有很多女子愿意吧?他一个也看不上?”听了叶延这个一世一双人,肖浅对叶延的好感直线上升。
“这倒不是,只是梦中的仙子告诉他他命中是有此女子的,只是难寻。”秦攸顿了一下,把手里的糖葫芦衔进嘴里。
“难寻?”肖浅问。突然觉得迷信那些东西似乎也挺真实的。
“嗯,留了句诗给他,让他自己去悟,这也是他突然发奋学习的动力。”秦攸说一段话嚼两下,吃了半天还没吃掉一整个山楂,看的肖浅又想吃了。
“他爷爷估计很高兴…”肖浅说。同时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是啊,到处找教书先生,要求极为苛刻,生怕把自家孙子的兴趣破坏了。”秦攸吞下最后一口,挑衅地看了一眼肖浅,肖浅也终于把盯着糖葫芦的视线收回。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肖浅问。
“当年游历的时候路过这里,住了一个月,自然是知道的。”秦攸舔了舔嘴角粘住的糖渣。
肖浅沉默了一下,一阵“卖糖葫芦咧~两文钱一串啊~~卖糖葫芦咧~~~”的吆喝声穿过赌徒们的开大开小的叫声,直直灌入肖浅和秦攸的耳朵里。
“等会,买串糖葫芦先。”肖浅看了看卖糖葫芦老头手上红彤彤的糖葫芦说。
没等秦攸回应,就独自掏出几文钱买了两个糖葫芦拿了回来。
肖浅张大嘴咬了一口,享受地让秦攸继续讲。
秦攸本以为她买两个有一个是给自己买的,没想到她丝毫没有把糖葫芦给他的意思,自作多情,人皆有之,唉。
“一生一世一双人,要往不同常处寻。这本是个通俗易懂的句子,可无奈叶延悟不出何处为不同常处,悟了一年才悟出这个不同常处是赌坊,也不知对不对,只每天来此等待。”
在其他地方总是运气好到不行,在赌场这个靠运气行走的地方竟逢赌必输,确实不同常处。
“那那个呢?就那个白色衣服的。”肖浅又找了个好看的男子问秦攸。秦攸迅速瞄了一眼,又看看肖浅手里的糖葫芦,权衡道,“把糖葫芦给我再告诉你。”
“哦,好的。”肖浅立刻笑着递上了左手握着的糖葫芦,多买的这一串糖葫芦就是为了防秦攸这招,不给吃的不说话,跟小孩似的。
“你倒是会问,那是个女子,不知是哪家小姐贪玩,女扮男装出来的。”秦攸啃了一口糖葫芦接着说,“后面两个跟着递钱的是保护她的人,说是递钱,其实是收钱,那女子不会赌,却逢赌必赢,与那叶延正好相反。”
“这么神奇啊,身为一个女的,我居然连个女的都看不出来…好失败。”肖浅感叹道。
都怪这里的男人都不符合中国古代男人定律,中国古代男人都是矮个子,长相也没有现代好看,可这里的男人明显违反了这一定律。
“呵呵…你眼睛不好,没看到她的耳洞是应该的。”秦攸说。他也不符合古代男子相貌定律。
肖浅闻言不禁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近视?”一百度的眼睛,属于轻度近视,鉴于没什么需要看清的东西,直到毕业她都没有配眼镜。
可是,秦攸怎么会知道?
“近视?呵呵…好贴切,只能看清近处的东西。你买东西时一看到高的或者远的东西都是眯着眼看的,对不对?”
“呵呵呵呵…你观察力好仔细…”肖浅极不自然地笑了两声,随后控制不住地咧开嘴角。
她喜欢有人对她这么用心。
“我找了几个自称神医的来看看,都说没见过这种情况,小浅,怎么了?”秦攸的眼里透着担忧。
额,秦攸似乎把事情想得严重了,她只是高中时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熬夜不小心把眼睛看坏了而已。
“没事的啦,在我们那边这种情况很正常,没事没事。”她摆摆手说。
秦攸眼里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看的肖浅心里毛毛的,又强调,“真的没事啊,你们这里没有近视的是因为环境好,到处都是绿树森林,而且也没有那些电子屏幕什么的把眼睛看坏,当然没见过了。你们练武的不是都会把脉么,不信你把把看…”肖浅把手递上去。
早就把过了,就是把不出问题才一直没说。秦攸又盯了她一会,问,
“你们那里没有绿树森林么?环境很差?”
“是啊,差透了,走在路上跟吸尘器似的。”肖浅撇撇嘴。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在这里不好么?”秦攸问。
她愣了一下,“干嘛又提到这么严肃的问题..”她说。
秦攸轻轻笑出来,按按她的肩膀,说,“好,不说。”
“嗯。”
“其实他们两人是订了亲的,只是互相不知道是对方,看来叶延那不着实际的梦还真是灵验了。”沉默得吃完糖葫芦后,秦攸又继续给肖浅爆料。
“已经订亲了么?那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啊?”肖浅说。
“这是两家家长的约定,说给他们制造机会,如果两人相爱,则皆大欢喜,如果始终没有擦出火花,便断了这门亲事。”秦攸说。
“还挺人道的嘛,我喜欢。”肖浅又打量了两人一眼,这么一看竟感觉有了夫妻相。
“小浅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这样的。”秦攸认真的说。
“呵呵…呵呵…这个以后再说。”肖浅还是不习惯谈这种内容的话题。
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肖浅凭着在昆仑山上学的赌技竟赢回了一点小钱,于是很爷们地一拍秦攸的肩膀,
“爷今个有钱,走!请你下馆子吃去!”
也亏得秦攸配合,附和她说,“那就劳烦爷花费了~”说着还顺带扔了个风情万种的眼神过来,把肖浅砸得晕头转向不省人事。。迅速清醒过来的她又帅气地甩了甩头发,“走,吃饭去!”
其实肖浅赢的那点钱也就够两人吃碗面点俩小菜,肖浅觉得秦攸对她那么照顾,请他吃饭是应该的。
连赌了两天,渐渐和叶延赌在了一桌。虽然本来就知道这家伙逢赌必输,但是亲眼目睹他输的过程真是令人咋舌,这运气是不是太背了?
叶延曾连续五局买小,五局都是开大,第六局肖浅不信邪,连开五局大,就算是轮也该轮到开小了,大手一拍,押了小。
赌桌上堆满了押大的人的钱,唯有肖浅和叶延两人的银两孤零零地躺在“小”的一边,叶延不禁侧目打量肖浅许久,看得肖浅心里发毛,这货不会以为她就是他梦里仙女说的那个人吧?
额,她又想多了。
为了避免引起他人探究和鄙视的眼光,同时为了赢钱养秦攸(秦攸这几天都是靠她养的~),肖浅索性也开始随大流,叶延押什么,他们就反着押。
养秦攸的感觉着实不错,尤其是他还表现出一副顺从的样子,简直就是萌透肖浅的小心脏了哇~
而且是个绝对萌宠,喂啥吃啥,绝不调食,反而刺激肖浅从各处搜来好吃的喂给秦攸,对此,秦攸表示也很受用。
至于那位女扮男装的假公子倒是来了一次就没见过她了,估摸着是让家里发现关了紧闭,肖浅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她见不得自己很难做到的事情别人却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与嫉妒无关。
今天秦攸并没有随同,肖浅一个人来逛逛,赌完就拿着刚赢的小钱走了。越走却越感觉不对劲,总觉得后面有人尾随,回头看看却没有任何活物。
心里害怕的肖浅干脆撒丫子不走了,反正这里经过的人这么多,对方也不能怎么样。这可难为了躲在角落里的叶延,肖浅坐在树下怡然自得地看着经过的人们,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他又不能上前催她快回家,只得在暗处等着。
可是等着等着,秦攸来了。和肖浅耳鬓厮磨一阵后,搂着肖浅的腰腾空飞走了。
奈何叶延不懂武功,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飞远。
那天之后,传说叶延又开始学武,乐得叶老又是辛辛苦苦找出一大堆归隐的高人来教导自家孙子,可高人岂是走几步关系和几张悬赏就能招来的?
不过对于此时的叶延来说,普通习武之人亦能为师。
叶延这人,似乎认定肖浅就是那一世一双人,他想象中的她也正是这个样子,不倾国倾城却也是长相标致,乍一看只觉普通,多看几眼便发现她是越看越好看的。
“姑娘…姑娘!”肖浅在前面跑,叶延在后面追,这一追,追得恰到好处,既不立刻追上,让肖浅能够多跑一会,顺着她的意思来,又不至于太慢,只是恰到好处让肖浅肖姑娘感受到他的耐心和诚心,充分显示出谦谦公子的形象。
这一切,在肖浅眼里都是多余的,她只知道后面有个神经病,把她当耗子一样逮着玩,明明能追上却又始终保持距离,这远远比一下追上自己更让人恐惧。
可恶,如果这里有电话,有警察,她哪里还需要这样被人当耗子耍着玩!
不行,越跑越偏僻了,肖浅急忙掉转方向,往人多的地方跑,小小的身体往人堆里一扎,仿佛入水的鱼儿没了影。
叶延急急忙忙上前扒开人群,却始终找不到她。
肖浅趁着人多,在小摊上随便摸了把刀,也不管锋不锋利,蹿到叶延旁边把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为什么跟着我。”肖浅特地把语速放缓,用近乎低沉的语气质问。
叶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才注意到肖浅的刀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肖浅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杀人的人,他倒也不怕。
“敢问姑娘芳名?”他问。
“说!为什么跟着我?”她凶狠道。
“不知姑娘多大了?”他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
“你丫为毛跟着我!”肖浅怒吼道。
为了突出效果,她还特地把刀往前推进了几分,无奈刀口太不锋利,脖子上的皮肤都凹下去一块却还是没有见红。
“姑娘可有婚配?”这么钝的刀也敢拿来威胁人,幸好今天她遇见的人是他,若是别人……结果可就不是这样了。
看叶延一脸“你把我怎样我都不怕”的样子,肖浅开始后悔刚刚的决定,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不就是被跟着么,以后出来叫上秦攸不就好了。
现在倒好,进退两难,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你跟着我是因为恨我每天和你下相反的注,每天赚了钱却又不给你分成?”她随意给出一个猜测,虽明知不可能,但这只是为了引起他的不赞同和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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