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标准仅防同步如果说块放进嘴里,清甜动人的味道,带点肉桂的香气,威廉动作特别夸张的赞美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苹果派!”
玛德琳的表情看起来满意自豪极了:“这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的称赞。”
威廉吮了吮手指:“今天我去洛杉矶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找我么?”
玛德琳无奈又好笑的抽了张厨房纸巾递给威廉:“用这个擦手,不能再唆手指了——你这个毛病怎么总是改不过来?”
威廉接过纸巾擦手,咧嘴冲玛德琳露出了个极为孩子气的笑容。做人怎么可能一点小怪癖都没有呢?威廉在吃完甜品——尤其是甜甜圈后——总是情不自禁的吮手指尖,着和有些人爱啃手指甲一样,是个人习惯中极难改正的小怪癖,纽约曼哈顿多年的居住和求学生活其实早已让威廉在公开礼仪方面能够做到完美无缺,但当他和朋友家人相处极为放松的时候,却总会忘了演戏,情不自禁的让这些小怪癖再显露出来。
玛德琳转身打开橱柜找到两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给威廉倒了杯果汁:“丹尼打电话问你要不要去市里兜风,我说你已经去了。”玛德琳烤苹果派只是为了儿子,已经习惯了常年节食保持身材的她在入夜后,基本除了水果或蔬菜沙拉外什么都不吃。
丹尼那家伙最爱吃喝玩乐,来找他肯定没什么正事,八成是想借自己那辆布加迪去兜风。威廉这么猜测着,准备过一会儿再给丹尼回电话。
“啊,对了,还有一通电话。”玛德琳朝儿子戏虐的眨眨眼:“是克莱尔。”
“克莱尔?”威廉的神色里却有几分迷惑:“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你们上星期不是还好好的么?”玛德琳晃着酒杯里的红酒:“或许她是想找你复合,克莱尔是个漂亮的姑娘,如果你要带她回来过夜的话,妈妈不会反对的。”
“妈妈!”威廉有点恼羞成怒了。
……
从浴室里走出来,威廉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
在他走过书桌的时候,身体带起的风将一张纸片刮到了地上,威廉弯腰捡起来,这纸片上记着兰斯在伦敦的地址。
最后一次和兰斯联系时,威廉听到的消息是对方进了伊顿——伊顿其实并不太欢迎转校生,特别是在最后一学年才转入的这种,但因为泰勒·罗德里克砸下了大笔赞助金,英国沃丁顿家族又有知名校友讲情担保,伊顿极其罕见的露出了宽容的一面。
威廉至今仍记得兰斯在讲这件事时的语气:“金钱,名望和权势,哈!”
说真的,威廉对伊顿公学真的挺好奇的,听说伊顿至今还保留着鞭刑?而且低年级者对高年级者唯命是从的学长制总让他联想到“基佬的摇篮”,不禁对自己金发蓝眼漂亮惊人的好友感到由衷的担心。
威廉又有点想念手机和电脑了——当然不是指现在流行的巨无霸计算机,而是轻薄便捷又高效的笔记本电脑——视频图像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能自由传输的时代多美好,科技存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等它不见了,才体会到诸多不便。
当然,现在打电话也是挺方便的,除了电话,手机也早在1973年就被摩托罗拉总设计师马丁·库伯发明出来了没错,北美个人手机业务也从1983年起开展,诺基亚更是在去年就推出了大小更加迷你(可以一手掌握)、价格也更加低廉的2110便携式手机,但诺基亚手机上千美元的售价,和移动通话高昂的电话费,却暂时仍让手机成为多数普通人眼里的奢侈品。
威廉现在收入已经渐渐好起来了,但他仍需要精打细算,因为明年夏天他就要上大学了。
威廉的目标是top10,而这些学校学费通常都很贵,拿哈佛大学举例,每年学费食宿费没有四万美元根本读不下来,现在美国很多家庭的全年收入都不到四万美元呢。常青藤大学的奖学金又是比较难申请的,他必须要为自己申请不到奖学金,需要贷款或全额付清学费的可能做准备——不然威廉当初为什么会先做模特,后又想法设法做演员兼职呢?一是因为喜欢,二就是因为演员时薪比较高罢了。
找出一本相片集,将写有兰斯地址电话的制片郑重的夹在里面,放回桌子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书桌上摆着的和克莱尔的合影,威廉想起自己还要给前女友回电话。
威廉拿起话筒拨了号码:“嗨,克莱尔,听说你在找我?”
“嗨,威尔,是的,我白天给你打了电话,但你不在家。”
“我去了洛杉矶。”
“是去拍荧幕上混了个脸熟后,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往大荧幕上挤。
不过要想在大荧幕上获得成功,机遇、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
现在,威廉的机会就来了。
亚蒙·高夫曼神采奕奕,语速极快地说:“托子,一个是莎翁笔下最着名的倒霉蛋之一,被朱丽叶悔婚还被罗密欧杀死,这两个角色的形象性格和命运都极为不同,如果我能同时出演这两个角色的话,那一定很有趣。”
哈克贝利·费恩是马克·吐温所着的儿童冒险没人管教流浪着长大,每晚根据天气随便住在河边街道或者大空桶里,穿大人们丢弃不要的衣服,钓鱼或者摘野果野菜吃,因为从来不用上学生活无拘无束,所以是镇上所有孩子羡慕的对象,哈克和汤姆一样充满浪漫主义,热爱冒险,所以他们后来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破坏了很多阴谋,也帮助了镇上的很多人,最后哈克因为救了寡妇道格拉斯一命而被对方收养。
哈克虽然在说号,所以有的还能穿——但是,威廉不可能穿着一身骑马装去参加电影试镜吧?
所以只好临时现买了。
威廉怀着一种“为钱包默哀”的情绪,和亚蒙驱车去了罗迪欧大道。
洛杉矶罗迪欧大道和纽约第五大道是美国最着名的两条街,几乎全世界顶级的奢侈品牌都在这里开有旗舰店,要想在罗迪欧大道购物,需谨记的一条名言是:“买东西不要问价钱,问了就表示你买不起。”
威廉知道,他要想在罗迪欧大道的名品店里购置一套西服,从头到脚最少也要花费三千美元,这还是只是成衣的价格,不算高级定制。
——这笔消费对于现在的布兰德利家来说有点太奢侈了。
“或许我可以把以前的一套礼服改一改,那是我在卡尔盖特学校的最后一年时为期末舞会准备的,裤子修一修的话应该还能穿,虽然肯定会有点窄,但或许我可以告诉别人那是最新的修身款西服?”威廉看到标签就有点退缩了。
“别开玩笑了!哪个设计师会把西服设计的紧巴巴的?那样的衣服穿上去能看么?”亚蒙十分嫌弃的拒绝了威廉的提议:“好的西服应该让你看起来威武结实,就像史泰龙或施瓦辛格那样,太过窄小的衣服会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你正处于财政危机当中——我劝你不要这样做,要知道,好莱坞里人人都长了一双势利眼。”
宽松的版型和厚厚的垫肩正是这个时代的男装流行风格,如果威廉是原版的美国土着的话,大概这会儿他和亚蒙的审美会一样,认为耗费了更多布料和海绵的、能让人看起来高大强壮的设计才是好的设计。可威廉不是个完全的美国九十年代土着,所以他的审美和当下流行,和亚蒙都有些格格不入。
但威廉也知道,没有足够的实力地位匹配的话,过早的显露出自己超前的思想并不是什么好事——拥有极高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如果穿着打扮与众不同的话,会把这份特殊变成时尚,变成最新的潮流,并引发无数人的跟随模仿,但如果普通人特立独行的话,不仅不会变成新的流行,反而会被大多数人视为怪异的癖好。
“好吧,听你的。”威廉最后妥协了。
“子。’亚蒙腹诽:“而且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简直比狐狸还要狡猾。”
周围居住的家庭主妇们小心翼翼的将脑袋从窗前收回去,停止了偷窥——这一片社区不算圣莫尼卡的富人区,居民多是中产阶级,街道和谁家门前从没出现过加长版豪车的影子,无聊又八卦的家庭主妇们好奇极了刚搬来没多久的布兰德利家的社交圈。
没错,威廉和母亲玛德琳·布兰德利也才刚搬来这个社区半年多而已,在这之前,他们住的是只有一间卧室的单人公寓,一年以来,威廉在好莱坞的兼职越来越走上正轨,有了自己的经纪人,玛德琳也和出版社签下一份待遇更好的合同后,他们才租下了这个社区的独栋小楼。
威廉将窗帘拉上,遮住那些主妇们探究的目光,退后一步倒在床上,右手举高伸在上空,看着那辆布加迪威龙的车钥匙,不由得有些出神。
兰斯·罗德里克是威廉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现在对方要去英国了,最少也是大学毕业后再回来,就算知道现在通讯还算发达,虽没有视频通话和网络聊天,越洋电话还是想打就能打的,但威廉仍然忍不住有点伤感。
那些因为太过忙碌而被暂时遗忘的,威廉刚刚发现时光倒流时浑浑噩噩的日子、他和兰斯友谊的开始、自我认知障碍的产生和修复、重新作为一个美国少年开始生活的记忆,重新浮了上来:
1988年出生于中国北京,三十岁的时候因去瑞士滑雪时保养不慎,重感冒高烧昏迷的薛易之在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居住在美国纽约曼哈顿的,因不慎掉落游泳池而发烧三天的五岁幼童威廉·布兰德利,并且当时的时间是西元1982年。
时间和空间的双重交错,令当时的威廉(薛易之)产生了自我认知障碍——不知为何,无论是薛易之还是威廉·布兰德利的记忆都在他脑袋里呆的好好儿的呢,而且幼稚的记忆和成熟的记忆总在他的脑袋里打架,他曾经偷偷摸到一台录音机,在半夜别人都睡着的时候,用被子蒙着头读时里23个半小时自带“我很不高兴”表情,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小王子。
8岁的威廉已经是第三年参加夏令营,8岁的兰斯只是第一年,可想而知和这样一位在家估计都从未自己动手穿过衣服的小少爷住同一间帐篷,该是多么让人讨厌的一件事,不过,威廉硬是凭借着超越年纪的成熟和耐心,每天将自己和兰斯打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结队参加比赛也总是能斩获几个名次。
如果那年夏令营只是这样结束的话,回到学校后的威廉和兰斯或许还可以做朋友,但大概也不会更亲密了——80年代的美国社会风气还算开放,社会等级划分却一如既往的保守,威廉的父亲埃德温·布兰德利是华尔街对冲基金经理人,虽然有名,但还是个打工者,兰斯的父亲泰勒·罗德里克却是美国鼎鼎大名的隐形富豪,在军界政界拥有极大影响力(没上福布斯,是因为罗德里克工业集团从不上市),或许两个少年在各自心目中是平等相交的,但在家长和其他人眼里,肯定会将威廉看做是罗德里克小少爷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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