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木走后,陈汉山又和郝文广坐了下去,就听陈汉山道“恩公,一别数年,没想到今日又能让陈某遇到恩公,实在是了却了今生一大憾事,当年承蒙恩公施以援手,陈某妻儿才得以保住性命,请受陈某当面一拜”
说着,陈汉山站起来,蹭的下就对着郝文广跪了下去。郝文广慌忙起身相扶,说道“哎,陈将军,为何还如此见外,当年郝某也只是略尽些绵薄之力,实不必如此,你我同属王爷麾下,救助陈将军,也是为王爷尽忠,将军快起”
如此两人又相互客气一番,陈汉山才道“恩公,适才听恩公所说的神秘势力属满清鞑子的,但不知可是鞑子皇帝的暗卫?”
郝文广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郝某也只是见过一次,且死里逃生出来的,但郝某断定,此势力绝非普通皇亲所有,当年,嘉兴一役,朝廷联合江湖各派,又派了我们东厂锦衣卫一起行动,但都未占到一丝优势,当年领军的是多尔衮的嫡亲弟弟多铎,此人骁勇善战,是多尔衮一大臂膀,所以,我们见未能取得优势,便有心退却
但,没想到,中间杀出八个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精于刺杀,不尽把我们的人转眼屠杀干净,就连多铎,也被其削去了头颅,当年由于郝某武功不及,早已力疲,倒在了死人堆里,不然,恐怕,就是杂家也不能幸免,那些人手段毒辣,不留任何活口。。。”
说着,郝文广放佛又陷入了当年那种恐怖血腥场面,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陈汉山暗自吃惊,也不打扰郝文广,忙将酒壶举起,为其又满了一盅。
过了许久,郝文广才无奈一叹,看了眼陈汉山,才说道“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且从那之后,并未闻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想那些人早已散去,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杂家也只是提醒下你,万一遇到这些人,最好不要招惹”
陈汉山点点头,说道“多谢恩公今日忠告,陈某定当铭记,来,陈某敬恩公”
。。。。。。。。
琉球王府内,一阵剧烈的咳嗦声传出,就见一个内侍匆匆走了进去,边为郑经顺气,边说道“王爷,药已煎好,可是服用?”
郑经咳嗦了许久,才顺过气,微微抬头看了看外边天色,点头说道“现在几时了?孤王睡了多久?期间可有人来过?”
内侍忙道“已是快至卯时了,王爷睡了两个多时辰呢,王爷已许久没睡的这么安稳过了,哦,一个时辰前,二公子来过,见王爷在歇息,便走了,再无别人”
说着,内侍吩咐人端了药来,伺候郑经喝下。郑经虽然天天喝,但依旧难忍其中苦味,微皱了下眉,说道“你去将大王儿找来,孤王有事吩咐”
“是!”内侍慢慢退了出去
时间不大,大公子走了进来,见郑经整斜靠在床榻上,等着自己,忙跪下行礼道“孩儿参见父王”
郑经看着憨厚的大王儿,内心微微叹息,自己两个儿子,没一个像自己老子的,一个过于木讷忠厚,一个机敏心机狠辣,无奈的道“起来吧,最近都在做什么?”
大公子忙道“孩儿这几日正跟随徐师傅读史记,虽然孩儿不如二弟聪慧,但孩儿只是想多学学,一望能帮助上父王和二弟”
郑经欣慰的点头笑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谦,你的孝心,父王还是知道的,木讷些没关系,勤能补拙,只要你多听听,多看看,多些磨练,会好的!”
大公子忙道“是父王!孩儿谨遵父王教诲”
“咳咳!!”郑经又咳嗦了起来,不尽眉头又皱的更深了些,自己的身体看来是越来越不行了,怕是果真时日无多了,希望还来得及吧,微微抚了抚大公子在胸前帮自己顺气的手,说道“后日,大清的使者便要到琉球,父王身体如此,怕是不能接见了,父王已吩咐二王儿接见,你也随二王儿一起去,不要多说,多看看多学学,这些对于你日后有帮助!”
大公子一听,担忧的看了看郑经的身体,说道“是,孩儿遵命,父王不必过于忧心朝务,一切由二弟和儿臣,父王只管养好自己身体为是”
郑经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自己大儿子的孝顺,还是感觉很欣慰的,如果朝廷被招安后,只要安收本分,想也能保郑家一脉无忧,何必还要再要求如自己父亲那样雄志的人呢,如今的大清,再想将满人赶出关外,实在是谈何容易呀,罢了,左右自己也时日无多,不想那些了,说道“陈汉山今日来到了琉球,父王已命人去接他,晚间便会来此,你留下来,随父王一同用膳吧,正好你们也见见”
“陈将军?”大公子一听,脸露欣喜,忙说道“是,孩儿早年便拜得陈将军为师,只是近年来,陈将军一直忙于中原内务,孩儿和陈将军也是几年未曾谋面了呢”
“呵呵!”郑经笑骂道“你呀,都是近三十许的人了,还是如此,一副孩童表情。。。”
父子俩边聊,边等,一直到辰时,郝文广才带着陈汉山和端木来到。待君臣礼毕,郑经对着大公子说道“王儿,过去,给陈将军磕三个响头”
“这。。。使不得,使不得呀,大公子身份尊贵,如何能给微臣行礼”陈汉山一听,忙连连摆手摇头。
大公子也不理会陈汉山,走上前,跪倒道“陈将军也算本公子的恩师,受的”说着,邦邦的磕了三个头。
陈汉山忙半让着身子,虚受了后,将大公子搀扶了起来。就听坐在上首的郑经道“孤王自感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时日将近,汉山对我琉球郑家忠心耿耿,孤王早就铭记五内,今日将你找来,实在是有托孤之意,望你待孤王之后,对大王儿多加招抚一些,归顺大清之意,孤王心意已决,为汉室,我郑家已经做到了所有能做到的了,想你也知道,大王儿也非是能担起大任之人,孤王只希望他能保护好这一家老小就好,兴汉室,驱除鞑子的重任,就要落在汉山身上了”
陈汉山道“请王爷放心,微臣一定照拂好大公子,一定不负老王爷和王爷的寄托,倾尽所有,也将鞑子赶出关内”
端木微微低头,眼中神色变换,郑经如果死了,那或许自己的计划更能顺利实行,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主人那边到底如何了,自己要赶紧回去才行,也好将这边的情形,向主人回报,以便更好的被自己人利用。
几人又谈了些当今的局势,其中,陈汉山也将再酒馆中,端木所说的话,向郑经讲述了一遍,果然,未得到郑经的同意,一直将到深夜,见郑经咳嗦家中,且神色已现疲惫,众人才退了出去。
第二日,郑克爽二公爷府外,见一打扮诡异之人,匆匆拍了几下门,然后四下扫视了眼。等下人将府门打开,才忙将身挤了进去,边走边道“二公子可在?”
来开门的正是管家,忙道“公子爷在书房内”
那人脚步不停,匆匆向书房走了过去。待进的书房,果然看到了郑克爽,另外还有吏部尚书司徒剑南,微微行礼后,说道“公子爷,昨夜老王爷秘密接见了陈汉山,同时,还有大公子,一直谈到深夜,且王爷自昨日后,对大公子态度改变明显,顾,王公公差奴才特意来禀报公子爷,其中定有内情,望公子爷早做提防”
郑克爽一听,气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将眼前的一个花瓷碗摔碎,怒道“为什么,为什么,本公子哪一点不比那个废物强?论聪慧才智,论治理能力,他有哪一点比的上本公子?父王他是老糊涂了”
司徒剑南忙道“二公子息怒,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早做好防范,仅一个陈汉山和徐寿,不足为惧,如今朝中大部分势力一倒向我们,只是,二公子不可再有妇人之仁,必定大公子占长,我们要想法除去才好”
郑克爽眼色一厉,喃喃道:父王,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孩儿不义了,为了祖宗基业,这个位置,儿臣半步不能退让。
听到郑克爽自语的话,屋内另外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司徒剑南怕郑克爽乱来,忙道“二公子,眼下还不是时候,明日大清的使者就要到了,我们紧要的是将索额图疏通好,待使者离开,才算这些帐不迟”
郑克爽使劲的捏着拳头,上面青筋暴露,咬牙道“本公子明白!你们放心,如果这点风浪都经不起,我又有何颜面谈胸中抱负”
(亲们好,蜗牛打扰下各位,蜗牛又要下工地了,估计要半月二十天不能更新了,没办法,那地方信号弱,还没无线的,连QQ都聊不了,不过呢,据说这是今年最后一个工程了,也就是以后蜗牛可以天天更新了哟,你们帮蜗牛打打气,今年年底完本如何?这章呢,进度快了,毕竟琉球不是重点,只是交代下变局,为以后做下铺垫,都是有戏份的哟,只是大公子是龙套,所以,连名字蜗牛也懒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