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江芷澜退后了几步,强忍住自己想要干呕的冲动说到:“南医生,真的是好巧啊!”
苍白的脸色,看上去非常不舒服的样子。
南斯祁推开车门,一脸欣喜的望着数日未见的江芷澜,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自己只不过才有几天没有见过江芷澜而已,怎么就憔悴成了这幅德行,毫无血色的脸庞,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你怎么了!”
南斯祁靠近。
越发浓重的药水味道,争先恐后的往江芷澜的鼻子里钻,干呕的感觉迅速上升,江芷澜顾不得自己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南斯祁的自尊心,真的是,顾不了许多了。
“呕——”
南斯祁愣住了,江芷澜怎么会突然间这样,怪不得自己看江芷澜的脸色那么难看呢,原来,江芷澜真的是不舒服啊!
南斯祁赶紧掏出自己衣袋里的手帕,递给了江芷澜,然后拍着江芷澜的背,让她更舒服一点儿。
江芷澜觉得自己的胃液都要被自己呕出来了,酸酸的难受。
终于,江芷澜吐净了胃里难受的感觉,才虚脱的起身,接过南斯祁递给自己的手帕,竟然又闻见了那股让江芷澜作呕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呕——”
江芷澜再一次把头转到了路边,狂吐不止。
南斯祁敏锐的医生直觉忽然间告诉他,江芷澜的表现,有一点儿不正常。
南斯祁闻了闻自己身上,淡淡的药水味道,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江小姐,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
虽然会觉得让对方尴尬,但是江芷澜依旧点了点头。
无力的坐在了路边。
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
南斯祁阳光俊郎的脸上,忽然间蒙上了一层阴郁。
“江小姐,真的是对不起,我今天离开医院太匆忙,没有来得及洗澡——”
说着,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了福尔马林的刺激,江芷澜觉得好多了,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待气息恢复平和,才说到:“南医生,真的对不起,我——”
“不必解释,每个人都不太习惯福尔马林的味道!我也不喜欢,只是职业因素而已!”
南斯祁的话,让江芷澜觉得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
“南医生!我——”
“本来想送你回去,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南斯祁自嘲,然后伸出手,拦截了一辆在路上行驶着的计程车。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
南斯祁的善解人意,让方才因为受不了南斯祁身上的味道而大吐特吐的江芷澜觉得有一些尴尬。
“南医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表情略带复杂的南斯祁,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说到:“没关系,我见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赶紧回去吧!”
江芷澜点了点头,虚脱一般的起身,南斯祁赶紧将散落到地上的塑胶袋拎起,然后放到了计程车上。
江芷澜上车以后,仍旧愧疚的说:“对不起,南医生……”
南斯祁对司机摆了摆手,对江芷澜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回家休息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南斯祁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江芷澜。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江芷澜接过南斯祁的名片,感激的点了点头。
原来,楚晋身边的人都那么温暖,喜怒无常,冷冰冰的,只有楚晋一个人而已。
南斯祁望着计程车逐渐的走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楚晋这家伙,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沉不住气的南斯祁迅速的打开车门,江芷澜的情况,自己应该要告诉楚晋一下比较好才是吧!
刚坐进车里,南斯祁似乎想到了什么。
手里的动作逐渐的缓慢。
如果自己去找了楚晋,发现自己对江芷澜的判断,只是一场误会,到时候楚晋会不会宰了自己?
不行,不行。
南斯祁不能够那么仓促,自己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根本没有错才好!
南斯祁看着计程车远远的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随机发动引擎追去。
他只是想要看一看,江芷澜究竟住在什么地方而已。
计程车上,窗户外的风打在了江芷澜的脸上,让她觉得自己舒服多了,没有了方才那一股刺鼻的味道,江芷澜觉得好多了。
看着自己手里那一张南斯祁的名片,江芷澜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南斯祁远远的看着江芷澜走进一栋破旧的小区里,许久,才转动方向盘,驱车离开。
漆黑的眼睛里闪出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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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看着江芷澜,有一些困惑。
“丫头,你是不是……有心事?”江浩试探性的问到,最近的江芷澜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让江浩很是担心。
江芷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没事啊!可能是没有休息好,有点儿累而已!”
江浩明明知道江芷澜在敷衍自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起身。
“既然没有休息好,就要注意多休息一下!好了,我去上班了,你自己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江浩细心的叮嘱,江芷澜一次莫名其妙的失踪已经让江浩吓得几乎半死了,他的心,根本经不住第二次这样的打击。
江浩不愿意承认自己异于常人的担心,已经超过了兄妹之前的担心。
那样,也许会给江芷澜造成困扰。
江浩不愿意这样,就默默的保持自己现在的角色就好,最起码,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江芷澜的至亲,这样也就足够了。
江芷澜乖乖的点了点头说到:“哥,你路上小心!”
江浩轻轻的摸了摸江芷澜柔软如藻的栗色卷发,恋恋不舍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拿出自己的外套出门。
江芷澜觉得疲倦极了,也许是自那一天,自己见过南斯祁以后,他觉得自己对一些异样的味道特别的敏感。
这样的他,总是一整天病殃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