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想,她就走上前跪到凤千雪身边,同样坚定地看向凤战天,恳求道:“娘亲,女儿恳请您成全弟弟。”她此生得不了幸福,至少要让弟弟得到。
“双儿,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见凤无双也闯进来为凤千雪求情,凤战天很是无奈,扶额低叹。
“千雪是我弟弟,难得豁出去想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若我这个做姐姐的都不能站出来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况且,千雪对笑尘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所以,我帮他也是出于理智,绝无妄言。”凤无双出声解释,态度极为郑重。
凤千雪惊讶于凤无双的出手相助,但也深深感动于此。他侧头看向她,带着哽咽,“姐姐,谢谢你。”
“不用谢。”凤无双对男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是否感激。她现在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自家这个弟弟能带着她的份一直幸福下去。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凤战天欲破口大骂,可最终还是软了语气,“为娘真不知该说你们什么好。”
“娘亲,请您成全。”有了凤无双的支持,凤千雪再度看向凤战天的时候,底气瞬间足了几分。
“那她对你有意吗?”凤战天目光犀利,问出的问题也犀利异常。
“我只需娘亲的成全,其他的不重要。”凤千雪目光微闪,依旧这一句,袖下的手紧紧握起,十分忐忑。
“你若只是一厢情愿,为娘便是成全又有何用?”凤战天蹙了眉,心想这小子难道还想让自己给他牵线不成?
“娘亲这是同意了?”凤千雪听出凤战天的话外之音,惊喜至极。
“娘亲,只要您成全,主动为弟弟牵线搭桥,笑尘看在您的面子上,应会同意的。”凤无双也是惊喜,开始为自家弟弟出谋划策,正应了凤战天刚才的猜测,只不过换了个提出的主角。她相信,笑尘无论出于亲眷关系还是她朝政上的利益,都会选择妥协。
“你说得倒简单,当为娘的脸皮是铜墙铁壁做的不成?”凤战天虎目一瞪,真想将凤无双提起来暴打一顿。
“娘亲,弟弟是您唯一的儿子,难道您忍心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吗?”见凤战天有所动摇,凤无双索性再接再厉。
凤战天沉默着犹豫了许久,叹了句,“也罢!”就对随侍的小厮吩咐了一句,“去将昨日到府上来的那位客人请来。”洛安此行着实低调,所以并未暴露真实身份。
“姨母,大清早的就寻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与我商量?”不一会,洛安便过来了,一来就问出这一句。
“确是重要的事情。”凤战天瞥了眼一旁的暗门,才站起身对洛安往一旁的客座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凤无双和凤千雪这对姐弟俩已被她藏进书房的暗格,但外面的动静她们还是能通过那镂花的暗门窥探得一清二楚。
“说吧,什么事?”洛安坐定,就直击话题。
凤战天也坐定,有些难以启齿,搓了搓手,决定先旁敲侧击,“好侄女,你对本王家的千雪可有什么想法?”
洛安刚好端起茶盏,听得凤战天这一句,她猛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得手一抖,随后故作镇定,“姨母问这个做什么?”
“你先回答本王的问题。”凤战天没耐心。
“千雪是个不错的男子,可能因为从小练武的关系,他没有寻常人家公子哥的娇气和怯懦,反而很坚韧、很阳光。”洛安想了想,索性中肯地评价。
听着自家儿子给洛安心里留下的印象不错,凤战天既骄傲又欣喜,双目突然变得晶亮,殷切地望着洛安继续问,“那你喜欢这种类型吗?”
洛安又被吓得手一抖,颤颤巍巍地答,“喜欢。”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后宫有个侍君就跟千雪挺像。”玉跟千雪挺像,不过,比起千雪,玉更成熟稳重些,而且心思细腻,事事都能为她周全,此次她能放心离开凤天去往沧澜,这个男子就是她的精神支柱之一。
“哦。”凤战天本质也是逗比一枚,悻悻地应了一声后,她斟酌了一下语句,就又问出,“那侄女你不介意后宫再多个相同类型的男子吧?”这句目的明显,便是愚钝之人都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更何况是精明的洛安!
洛安憋不住了,惊悚地瞪着凤战天,“姨母,您不会是想将千雪许配给我吧?”
“真聪明,你猜对了!”凤战天心想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自己再脸红也不是自己的处事风格,索性放开,对洛安扬了扬眉,一点没有此事有不妥的自觉。
“姨母!您没搞错吧,千雪是我——”关键的两字还未吐出,洛安就被凤战天打断了。
凤战天饮了口茶,才看向洛安,诚恳地言,“本王既然敢与你提这事,定是做了一番思虑的。你也知道,千雪那孩子性子特别倔强,一旦认定一件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因此,他一旦认定一个人,定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自他从凤都回来,本王便看出他有了心上人,几次试探他也不说。这次你过来,看他对你的态度,本王便知了答案,也知了这孩子心中的痛苦和无奈,所以,本王身为他的娘亲就想为他做一次主,毕竟在本王心里没有什么东西比他的幸福更为重要!”
她伸手执过洛安的手拍了拍,一副长辈的姿态,“好侄女,本王都能抛却世俗的礼法和血缘的羁绊将自家唯一的宝贝儿子许配给你,你难道不能试着跨越一次吗?”
看着对方真诚的目光,洛安眸光微颤,心里执着的信念正在渐渐崩塌。
隐约记得在凤都的时候,她曾送过千雪东西,那一刻,那个大男孩面上的笑容纯粹而又美好,仿若天上最灿烂的太阳,既温暖又耀眼夺目,令她差点移不开眼,心里有了一份悸动。
后来,他离开时,莽撞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匆匆回到马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她心如刀割,仿若失去了此生最珍贵的珍宝。
往事历历在目,她又何尝未心动过?
“我同意。”思忖了良久,她才幽幽吐出三个字,十分冷静,已然想通了。既然喜欢,那便娶吧,无论日后世俗如何评价,她都会撑起羽翼将那个男子护进怀里,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不会让他受委屈。
“好,真是本王的好侄女!”洛安思忖的这一过程,凤战天也是如坐针毡,此刻听她同意,如蒙恩赦,兴奋得热泪盈眶。接着,她看向暗门,道出一句,“还不快出来?”
洛安一愣,转眸望去,见凤无双和凤千雪两个大活人从暗门里走了出来,顿郁闷,“敢情你们都窜通好了是吧?!”
凤千雪红了脸,羞答答地小跑到洛安跟前,牵起她的手,欣喜地看着她的眼,“笑尘,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愿意。”洛安笑了,回握住男子的手,认真答道。
凤无双在一旁含笑看着,说不清的情绪。虽由衷欣慰,但多少还是有些苦涩。
“好侄女,干脆就在这两天把亲事办了。”凤战天适时出声建议。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侄女回凤都,千雪定是要跟着去的,以后想见一面也是难事,还不如及时把亲事办了,她才能不留遗憾。
“好。”洛安明白凤战天的心思,当即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后来,她将此事告知了娄瑞儿和江恨离,两人虽诧异,但也是祝福的心态,同时很钦佩凤战天的开明。
两日后,便是吉日。
这天,洛安再次披上红妆,换上喜服,凤千雪亦一身喜色,头上带着喜帕,喜帕下,俊朗的面容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手上紧紧揣着红绸,想到红绸另一端便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感觉好像在做梦。
喜堂上,高堂的位置分别坐着凤战天和她的两位夫郎,其中凤千雪的爹爹一直在偷偷抹眼泪,却是由衷高兴。这世上每个人都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终生,只是,总有人偏偏没有这个权利,千雪便是这样苦命的孩子,幸好自家妻主以强硬的姿态赋予了他这个权利,这孩子如今才能嫁得良人,避免了一世遗憾的宿命。
三拜之后,入洞房之际,凤战天却突然唤住了两位新人,顺道拿眼瞥向凤无双,“你们三人随我过来一下,我有话与你们说。”
凤无双当即为两位新人打抱不平,“娘亲,您挑得真是时候,笑尘正要和弟弟入洞房呢,有事不能留到明天说嘛!”
这场成亲仪式办得十分低调,现场除了两位新人就只有凤战天一家人和洛安带来的两位准内人,因此,凤战天此番行为并未引起多少骚乱。另外,这次成亲洛安本想将娄瑞儿和江恨离一块娶了的,但考虑到几位长辈的心情,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为娘说的事情很重要!让你们过来你们就过来!”凤战天态度很强硬,说着,她就从侧门进了一旁的耳房。
凤无双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只好跟上。
另一边,怕凤千雪行动不便,洛安便伸手摘了他的喜帕,牵着他的手一起跟了上去。
留下的四人中,凤战天那两位夫郎都一脸心知肚明,显然了解凤战天想要告知三位的事情内容,而娄瑞儿和江恨离面面相觑,但出于礼貌,也不好多说什么,任由两位长辈招呼着入了丰盛的喜宴。
耳房内,凤战天一坐定,就对洛安和凤千雪肯定地陈述了一句,“麟儿,千雪,你们俩可以要个孩子。”
“什么?!”三人俱是一惊,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娘亲,您别忘了,笑尘跟我是表姐弟的关系,这份血脉上的牵连可不是想割断就能割断的。”其中凤千雪最惊讶。他早已做好一生无子的心理准备,即使十分艰难,他也明白自己不得不如此,如今凤战天突然说出这句,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份巨大的惊喜。
“不是亲生的,哪那么多破事!”凤战天白了凤千雪一眼。
“难道我不是娘亲您亲生的?”凤千雪才飞上云端片刻,又被凤战天打击得跌入谷底,欲哭无泪。他身边的洛安连忙安抚他。
凤战天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你,是为娘,为娘不是麟儿祖母亲生的。”
此声无疑一颗巨型炸弹,炸得三人一时都缓不过神来。
“母亲,请您明说。”最终,还是洛安最先出声询问。千雪嫁给她后,她对长辈的称呼自然得有所改动。
“幼时,我父君就常在私下与我说,我不是母皇的孩子,所以我不该有夺嫡之心,应全力辅佐自己的皇姐。后来,我懂事后,他便与我坦白,他嫁给我母皇之前曾有一段美好的姻缘,但却因为当年国师的一段预言全毁了。”
“当年国师对我母皇言,若想稳固自己的一方天下,必将宰相大人的掌上明珠纳入后宫,否则日后战乱,必将生灵涂炭,不得善果。而那位宰相大人的掌上明珠正是我的父君,之前,母皇便看上他的才华,向他的父母求娶过他。”
“父君却是刚烈的性子,抵死不从,他的父母喜好功利,欲将他绑进宫里,他便在途中趁机逃了,从此在江湖上四处漂泊。后来,他结识了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两人一拍即合,一路从相知到相爱,最后简单地办了一场婚事,隐居于山林中,好不快活。”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两人因生计上的琐事争吵,那个女人摔门而去,而就在她离开后,朝廷的官兵找了过来,将父君强行带走。被母皇抓回去后,父君才发现自己消失的这段时日里,自己的家族全部受了牵连,他的父母更是遭了牢狱之灾,因着他的回去,她们才被放出,家族的荣耀之名才死灰复燃。”
“用父君的话说,从那以后,他才真正懂事,不再任性妄为,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后来,他便嫁给了我母皇,同时也察觉自己有了身孕。只是,依照孕期的推算,他清楚自己腹内的孩子不是母皇的,而是那个女人的。”
“而他腹内的孩子就是我,当年为了保住我,父君在后宫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后来,他随母皇去往凤翎山上的静安寺祈福的途中,那个女人过来拦截住母皇的轿辇大闹了一次,他心知那个女人斗不过母皇,为了护她,也为了护住自己腹中的孩子和自己的家族,他便装作不认识她,让她自行离去,面上淡漠,实际心如刀割。”
“自将父君娶入后宫,母皇一直将父君捧在手心上宠着的。父君将我生下后,母皇对他更是宠到骨子里,对我也是关爱有加,以致于当时的人都以为我成年后定能坐上储君之位,但我父君经常告诫我,切勿盲目自信,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资格。”
“那些年,那个女人也从来没闲着,在江湖上拼命招揽能人,组建了一个江湖组织。有了实力后,她直接闯入皇宫将我父君抢了出去,但父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父君,他心里记挂着我,记挂着自己的家族和亲人,更记挂着母皇明明知我非她亲生却依旧善待我们的恩情。而且,他也明白,就算那个女人再强大,也终究敌不过朝廷。”
“因此,父君自从被那个女人劫回去就没少跟她闹,想让她放了他。一段时间后,那个女人见我父君已无意于她,再困着也没意义,便将他放了回去,之后再没寻过他。但她又怎能明白我父君心里的想法,她苦,我父君又何尝不苦?”
“回宫后,我父君便积郁成疾,身体状态一日如一日,弥留之际,他恳请母皇将那个女人宣进宫里,母皇同意,便让那个女人进了宫。父君见着那个女人,便紧紧拉着她的手与她说了一些话,不过片刻,他就不敌天命香消玉殒了。见父君殒命,那个女人嚎啕大哭,父君入棺后,她就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而我一直铭记着父君对我的教诲,后来沧澜举兵来犯,我便主动请缨平乱,后来,我便得了‘战神’的名号。回到朝堂领赏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这一切都应了当年那位国师的预言,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说至此,凤战天渐渐消了音,纵是心性刚硬的女儿郎,此时触碰到柔软和痛处,也是热泪盈眶,一脸悲伤。
洛安、凤千雪和凤无双受她情绪感染,也都一脸沉闷,既震惊于这层内幕,更对故事里的每一个角色生出了悲悯之心。
“母亲,为何您由始至终都不唤那个女人为‘娘亲’?”沉默了片刻,洛安突兀地问出一句。
“你祖母对我很好,即使知我非她骨肉,却待我亲比骨肉,我不想让她伤心。那个女人纵使也有她的无奈之处,但她除了教导我这一身武学,的确没有尽到其他任何为人母的责任。”凤战天解释道。
“玲珑师母竟然见过你?!”洛安一惊。
“嗯,但她并不知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只凭着我是父君孩子的关系对我特殊了些。”凤战天下意识地答,忽然,她意识到不对劲,虎目瞪向洛安,“麟儿,你刚刚唤她什么?!”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洛安伸手握了握凤战天的手,正式自我介绍,“您好,师姐,我也是那个女人的弟子,目前是那个女人为了抢劫男人创立的组织的主人。”
“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凤战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了解属于洛安的内幕。
洛安喝了口茶,便开始讲诉起自己的故事以及自己所了解的过往。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神奇,凤战天虽与洛安断了血脉上的牵连,却多了另一种难以割舍的羁绊。
凤无双和凤千雪这对姐弟俩亦惊悚地接受着耳中所听到的一切,忍不住感叹命运的神奇,她们甚至发现洛安那位名唤江恨离的准内人竟然和自己是表兄妹和表兄弟的关系。因为,江恨离正是玲珑玉弟弟玲珑心的孙子,而她们是玲珑玉的孙儿,两方自然有血缘上的牵连。
“她现在好吗?”听完洛安所述,凤战天突然问出一句,几分关切。听麟儿说那个女人这些年一直在为她的父君守陵,她便有所触动。
“她很好,身体还很硬朗,平时也是闲不住的人,经常外出游历,姨母若想见她,不用您经历舟车劳顿,我通知她一声,她自会屁颠颠地奔赴过来。”提到玲珑玉,洛安放松许多,能毫不愧疚地开着她的玩笑。
“不用,她没什么大碍就好。”凤战天果断拒绝洛安的好意,纯粹是因为别扭。毕竟,她跟玲珑玉虽有血缘关系,但之间感情却生疏得厉害,除了久远的师徒之情,便再无其他。而且,已经几十年未见,她怀疑再次相见,她们都会认不出彼此,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那母亲可知您父君临终跟我玲珑师母说了些什么?”洛安最好奇的就是这点。她曾问过师母,师母却只字未提。
“我当时跟母皇都守在外殿,未曾听清。”凤战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洛安可惜,心想顾惜诺临终那几句遗言怕会是永远的未解之谜了。
“麟儿,千雪,该交代的我都与你们交代了,所以,你们俩想要个孩子也不要紧。”叮嘱完两位新人,凤战天又看向凤无双,恳切道:“还有双儿,你是为娘唯一的女儿,但你需记住,你虽是皇室中人,但你身上流着的从来不是皇室血脉,以后切不可太过张扬,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你应该做的。以后麟儿若有困难,你应竭尽全力助她一臂之力,为她撑起一方太平盛世!”
“娘亲放心,我都明白。”凤无双看向洛安,隐忍着难言的情谊,“哪天便是以我命换笑尘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凤战天被凤无双这一番决心唬得微愣,随即她想起自家这个女儿也误入了有违伦理的情路无法自拔,瞬间明了,不知该哭该笑。不想伤孩子的心,她便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好,但别忘了,你自己的命也是珍贵的,为娘失不得你。”
“记下了。”凤无双点点头。
此时,思忖着另外一件事的洛安突然问出一句,“姨母,日后对外您打算如何言说千雪的婚事?”
“麟儿可有什么想法?”凤战天笑看向洛安,十分满意这个儿媳。
洛安想了想,便道:“您不是我祖母亲生的皇女这件事定是不能传出去的,不然会影响您的威名和一世功名,成为歹人的话柄,引起百姓的骚乱。所以,我建议您封锁千雪已经嫁给我的消息,无论外界怎样传,您都别出面应答,时间长了,自会淡去。而我回宫后,会给千雪捏造一个假身份,只是得委屈千雪了。”她怜惜地看向身边的男子,手上紧紧握着他的手。心想老天既然赐予了她这份姻缘,她自会好好珍惜。
“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不委屈,一切都听你的。”凤千雪连忙摇了摇头。
凤战天见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也是高兴,接着对洛安说,“麟儿所想正是我所想。”
“那好。”洛安拉着凤千雪站起身,俏皮道:“母亲,为了尽早给您添一个外孙,我跟千雪先走一步。”说着,她对凤无双点头致意,就拉着已经满脸绯红的男子走了出去。
------题外话------
看完这章可以回看【第三百四十九章公子诺】和【第三百五十章相忘于江湖】,本来喵想写一篇关于玲珑玉和顾惜诺之间的番外,但现在不想写了,关于顾惜诺临终那几句令玲珑玉奔溃的遗言,大家自行YY吧【PS:还没有收藏喵新文的赶紧去看一个、收一个,旧文完结,休息一小段时间,就会开始填新文的坑,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