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主动,岂有不配合之理?洛安一挑眉,当即热情地回应着男子,早忘了自己刚才想说的话语。
不一会,庄重肃穆的御书房里传出一阵阵暧昧的喘息声和轻吟声,在周围守着的暗卫一听这声音就察觉不对劲,连忙往后退避五十米,各个脸红心跳,不自觉地咽了几口口水。
一番*过后,洛安就趴在男子身上不想动了,像只餍足的猫,半眯着一双含着春意的桃花眸,莹润的红唇轻轻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恰到好处地体现出她此时的心情很好。如墨的云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带着浅浅的弧度,华美而又隆重。衣襟已经散开,露出半截光润如玉的香肩,衣衫上凌乱的褶皱一点无损她玲珑身子的完美曲线,反而在若隐若现间将“魅惑撩人”这个词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含玉依旧平躺在书案上,因为发自骨子里的羞耻心,下意识地抬起一条手臂挡在自己眼前,白净无瑕的俊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情潮,高挺的鼻尖冒着细小的汗珠,薄唇微启,仍保留着刚才欢愉时的弧度,身上的衣衫凌乱程度比女子更甚,一副被惨遭蹂躏过的模样,胸前印着点点红梅,在偏淡的小麦色肌肤上显得尤为鲜艳。
“玉。”突然,洛安唤出一声,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纤纤细指正绕着男子的发丝把玩着,依旧一副慵懒的模样。
“麟儿有话想说?”含玉终于拿开挡在眼睛上方的手臂,不解地看向趴在他身上的女子,等着她的下文。
“一个月后,我将正式登基,到时,我会正式册封你还有他们为我的侍君。”洛安认真地望着男子,陈述了一句,丝毫不留人反驳的余地。
“真好。”含玉笑了,感叹,怕女子着凉,伸手轻轻拢了拢她滑落至肩的松散衣襟,“麟儿,我等着那一天。”
“玉,你不失望吗?”男子的眼温和含笑,却令洛安满心愧疚,她依旧紧紧地凝着他,想在他眸中捕捉到一丝怒意。
“为何失望?”含玉不以为然,轻抚着女子的发,宛若在对待自己的孩子,包容着她的一切,无论好坏,“我只知道麟儿即将娶我为夫,仅此,我便觉得足够,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听得男子宽容甚至含着执念的话语,洛安双眸有些湿润,流露出欣慰和感动,沉默地看着他片刻,突然,她一把抱住他蹭了又蹭,软糯出声,“玉,我保证,娶你后,一定好好待你。”
“麟儿,嫁你后,我一定尽好身为一个夫郎应尽的职责。”含玉眉眼间都洋溢着发自心底的满足笑意,他的双脚与女子的挨在一起,亦如两人的心,彼此相依,暖意融融。
洛安笑得眉眼弯弯,开始得意忘形,提身就在男子唇上啪叽一口,“玉,成亲后我们就要个孩子,可好?”
含玉眸光微闪,面上流露出伤感,不待女子发现端倪,他就极快地掩了这份消极的情绪,不想让她担心,“好。”虽在笑,但笑意总有几分僵硬。
“怎么了?”洛安看出男子笑意中的不自然,直接问出,心里已经猜出男子心里的顾虑。
“麟儿,要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怀上孩子,你会怪我吗?”含玉垂眸,不敢看向女子的眼。年龄是他的硬伤,所以,在这方面,他满心自卑,从来不敢多想,更不敢抱有期望。
“不会。”洛安无奈,抱着男子的手臂更缠紧了几分,“我只怪我自己没能在早些的年华里遇上你。”顿了顿,她继续说,含着几分惆怅,“玉,我们顺其自然吧,有,是我们此生之幸,没有,我们也不要遗憾,至少,我们还彼此相守着,比起那些爱而不得的有情人,我们幸运太多,不是么?”
“也是。”含玉吻了吻女子的发,释然一笑。
“起来吧,我得去一趟冷宫,你陪我。”洛安想到还有正事要办,连忙从男子身上起身,并拉了他一把。
“好。”含玉开始着手整理洛安凌乱的衣衫和长发,眸中散发着温柔的光芒,里面仿佛藏着一弯绚烂的星河。
“你不问我过去做什么么?”洛安也整理起了男子散开的衣襟,还不忘在其紧实平坦的胸前摸两把,一边随口问出一句。
“麟儿既然让我陪同,那我待会便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含玉将女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洛安笑了,不语。
两人相互给对方整理完毕,就携手一起走出了御书房。
想起周围守着暗卫,也就是说自己和麟儿刚才在御书房行欢的事情这些暗卫心里都一清二楚,含玉面色微赧,很是羞愧,但手上依旧紧紧牵着身边女子的手,不愿松开。
冷宫地处皇宫偏远的西南方,两人走了良久才抵达。
何为冷宫?就是被人遗忘的地方。
它很萧条,没有成群结队的宫人留驻在此,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华贵气息,虽也是宫殿,但已经残破不堪,梁上结了密密麻麻的蛛网,四周的空地上杂草丛生,泥泞的小道上,落叶纷零,显然许久未有人过来打扫。
这里只关押着一人,就是云初起,曾经也算在后宫风云一时的云贵君。
炽帝仁厚,自当政以来,从未将后宫中的某个男子关押进后宫,唯独云初起这个犯了数条大忌的男子。
冷宫门前守着两个侍卫,防止关押在里面的人趁机逃出。两人见洛安和含玉走来,连忙跪下行礼,“属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由于含玉还未被封号,所以暂时还没有向他行礼一说。
“免礼。”洛安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这段时间,他过得可好?”
两个侍卫刚站起,就听得此问,均一愣,看了眼对方,其中一人才对洛安支支吾吾地禀告道:“回禀陛下,他过得还好。”
“还好?”洛安目光微沉,“说具体点!”
“回禀陛下,虽不济,但至少能吃饱喝足,睡觉也能有个遮风避雨之所,这样的答案您可还满意?”另外一个侍卫见自己同伴回答得不好,触怒凤颜,手心已冒出冷汗,连忙硬着头皮接话道。
她可知道这位新帝跟前云贵君有不小的过节,所以,此番回答必须谨慎,不能说其过得太好,也不能说太差,人家毕竟是先帝的枕边人,若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难免说不过去。
洛安一挑眉,笑了,“满意。”说着,她朝着眼前已经布满斑驳的破旧门扉上扣着的铜锁努了努嘴,“快开了吧。”
“是,陛下!”那个侍卫松口气,连忙从怀里掏出钥匙“咔擦”一声打开了锁,推开门,对洛安和含玉往门内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和玉公子请进。”
洛安点点头,径自牵着含玉往里走,回头见两个侍卫跟了上来,她交代一句,“你们守在外面便可,不用跟来。”
“可是——”两个侍卫为难地看向洛安,其中一个忍不住出声,但还未说完,就被洛安打断,听她说,语调慵懒,却含着致命的危险,“怎么?你觉得本殿很没用,甚至没用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
“不,不是,陛下英勇神威,岂是属下能妄加质疑的?”那比较会说话的侍卫连忙诚惶诚恐地否认,双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洛安面上的表情。忽然,她察觉不对劲,就是为何陛下不自称“朕”?
“那就乖乖在外面守着。”洛安吩咐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去。
“是,陛下。”两个侍卫无法,只好退回守在原来的位置上,心里为手无寸铁的洛安和含玉捏了把汗,毕竟如今的云贵君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与之交流了。
“云初起,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屋内。”一踏进冷宫的主殿,洛安就停下脚步,目光冷厉地扫射着宫内每一处,就连声音都透着寒意。
“麟儿,我听见后院有声音。”含玉在旁提醒道。
洛安点头,表示也听见了,当即牵着含玉一起往里走去,打开前殿与后院相通的一处帘子,两人就见一个男子正蹲在一处角落里,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拨动着那角落里的一处茂密草丛,嘴上念念有词,语调带着几分稚气,“小不点,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身上穿着一袭青灰色的布衣长衫,上面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泥巴,甚至还有破损和补丁,就连脚上的布鞋也破了几个洞,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有的地方打了结,沾着草屑,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未打理。
洛安和含玉已经走至他身后,他未发现,依旧用手上的树枝卖力地拨弄着那片草丛,话语间染了不耐烦,“小不点,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而那草丛中时不时传出蛐蛐的叫声,声音洪亮,似乎在挑衅男子。
“云初起?”洛安眼神怪异地看着眼前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的男子,试探地唤出一声。
前方的男子被这一声吓一跳,猛地回头,他的脸终于显露在洛安眼前,精致的瓜子脸和五官,组合在一起,透出一股浓浓的妖媚,但这张本该完美无瑕的脸竟硬生生地被布满整张脸的奇怪刺青图案破坏了美感,确实是云初起无疑,只是似乎哪里有很大不同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云初起看到容貌绝色的洛安先是一惊,随即双眸猛然一亮,惊喜地看着她,问出,“姐姐你叫我?”
洛安先是一愣,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不过,为以防万一,她决定先对眼前的男子试探一番,心想这个男子狡猾得狠,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以免一不小心着了这个男子的道。于是她眯眼紧紧凝着男子的眼,故作生气地质问出声,“你不认得我?”
含玉也很是惊讶,感觉手上被身边的洛安捏了一下,才收敛住情绪,想看看女子究竟想如何应对这种状况。
“我之前认得姐姐?”云初起很惊讶,挠着自己的脑袋仔细想了想,一副娇憨的模样,“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认得,你之前是我娘亲身边的一个侍君,我理应唤你一声‘爹爹’,可如今你竟然不认得我,我好伤心。”洛安一脸惆怅,似乎对云初起已经不认得她的事情十分难过。
此时,她才察觉明明比她大一辈的云初起竟然唤她为“姐姐”,嘴角不由地抽了抽,感觉非常别扭。
她身边的含玉莫名想笑,但怕毁了女子的计划,只好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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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昨天为了刷题四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今天睡到下午才起,真心累。
对了,喵发现自己文文前面出现了一处超级超级不能容忍的错误,不知乃们发现没?哎!喵去改,改了再跟乃们说!
这章错别字啥的依旧明早改,明早九点后来看完美版的,能给喵双重点击的才是真耐,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