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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她就是他(1 / 1)

“娘亲!”就在这时,申音步进了大堂,视线一捕捉到来回徘徊的身影,连忙唤了一声,眉眼间虽疲倦,却流露着几分欣喜。

申雪连忙迎了上去,焦急地问,“情况究竟如何?”

堂内的所有人都抬眸希冀地看向申音,静待她回答,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敌方已被歼灭,目前上面正在做清理工作,相信明早便能恢复原样。”申音连忙回道,心里不禁赞叹那些重楼杀手的战斗力果然非同凡响。

“那就好。”申雪终于展眉,由衷地松口气,心里直叹殿下英明。

“大伙都散了吧,各回各屋睡觉养好精神,好应对明日白天的活动。”她转眸看向众人摆了摆手。

精神终于松懈下来的众人顿觉疲倦得厉害,站起身,欲回屋休息。

然,就在这时,直接从凤翎山赶回来的六月闯了进来,风尘仆仆,眉眼间透着浓浓的悲痛,面色苍白如纸。

申雪和申音看到六月皆惊了一下,连忙迎上去,申雪率先问出声,“六月,你不是应该贴身保护殿下的么?怎么突然回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殿下也连夜回来了?”说着,她看了眼六月的身后,却不见人影,又问,语气已染上焦急,“殿下人呢?还有你姐姐呢?”

“申管家,音。”六月眸中盈满泪看着眼前两人,哽咽着唤了一声,才继续说,“我和姐姐把主子弄丢了……”还未说完,她就哭了起来,十分凄惨。

她话落,整个大堂内的人炸开了锅,双目惊讶地瞪着六月,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申雪眉间阴郁了下来,冷厉地望着眼前已经哭成泪人的六月。

“是啊,六月,你快说清楚!”申音也急了,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被寒风刮着,刺痛得厉害。

其他人也纷纷关注着她们这边的动静,看六月悲恸的神情,心里已生出不好的预感。

于是,六月一边抽泣,一边简略地讲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刚才,祭祖大典才结束……”

“……我姐姐留在那里带兵下山去寻我家主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我负责回来通知大家。”六月眼睛哭得红红,跟只兔子似的,心里十分懊悔自己刚才没有及时冲过去将主子救回。

“你胡说!瑞儿怎会害洛安?你骗人!一定在骗人!”六月才说完,一个纤细的身影立马扑过来捉住她的肩膀,双目欲裂地瞪着她,嘶吼出声,无尽悲痛。

此人正是叶逸辰。

“是真的!我跟姐姐当时隔得太远,并未听见他跟主子说了什么,但我们的确亲眼看到他亲手将匕首刺入主子的胸口,主子欲反抗,将那匕首从胸口拔出之时,她承受不住痛意就直接摔进了后面的悬崖。”肩膀被男子捏得发疼,六月却无所觉,一边哭一边解释,泪水糊了眼,令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男子究竟什么模样。

叶逸辰面色变得惨白如鬼,手上松开六月,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双目无神地盯着一处,喃喃地念了几声,“怎会……”就直接一翻白眼,晕了过去。不甘闭目的那瞬,他眼角滑落下沉重的泪,已经覆尽沧桑,显得凄凉。

跟上来的含玉和苏子淇见此,一惊,连忙冲上去一把托住男子。

“叶主子——”申雪和申音也都被惊到,忍不住唤出声,十分仓皇。

含玉会点医术,伸手把了把叶逸辰的脉,诊出他只是因为所受刺激太大才会气火攻心晕倒,心里松了口气。

接着,叶逸辰被人送回房间,由如巧和如烟在旁伺候着。

另一边,申雪也不多耽搁,虽然她很想亲自去凤翎山加入搜寻洛安的行列,但她暂时走不开,只能派申音和含玉带人去凤翎山找人,而她继续部署洛安曾留给她的计划。

六月则联系上了墨宫和重楼,将洛安遇刺摔入崖底的消息传了过去。于是,之后几日,凤翎山开始热闹起来,几股江湖势力也都聚集在那,只为寻找她们最尊敬的主子。

且不说几日后,依旧当夜,另一边,娄瑞儿从凤翎山出来后,直奔附近的树林。

夜色下,只见一个身影在树林间急速前进,步伐凌乱,哪怕被附近的树枝刮到,脸上被划出血痕,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他也不在乎。

一双红肿的眸子死死地瞪着眼前一个方向,一头凌乱的白发随着他奔跑的步调上下飘荡着,突然,脚下被地上的一根藤蔓绊到,他直直往前摔去。

“啊——”男子忍不住痛呼出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手上被附近灌木上的尖刺划破,伤口处传出火辣辣的痛意,鲜血汩汩流出,沾了附近的土,黏连着,十分凄惨,人看着心里都为他瘆得慌。

但男子一点不在意,站起身,继续往前跑着,面上一片冰冷的麻木,丝毫未因为身上钻心的痛意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双失了光彩的眸无声地淌着泪,仿佛未关的水龙头,温热的泪弥漫了整张面颊,渐渐冰凉,传出针刺般的痛意。

树林深处,一抹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也不转身,只问,语气十足冰冷,“把她弄死了?”是成熟的女声。

娄瑞儿双目已没了焦距,凭着感觉望向那身影,哽咽出声,含着无尽的悲痛,“死了,已经死了。”

突然,他卯足劲奔向那人,却被那人一脚狠狠踹开,重重摔在地上,捂着传出剧痛的胸口喷出一口血,脸紧皱,额上冒出了冷汗,面色由苍白转为灰败,透着沉沉的死气。

“呵!”那女子看见男子此时的模样忍不住惊了惊,随即嗤笑出声,透着浓浓的不屑,“明明亲手弄死了她,却为她愁白了发,真没出息!”

“我爹娘呢?”娄瑞儿不理,只抬眸无焦距地看向声音的来源,询问道。

“在我身后。”那女子让开身,双眸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仿佛盯着猎物的毒蛇,随时发出致命的攻击,就像此时,她继续说,“不过,都已经死了。”

“什么?”娄瑞儿一惊,连忙往女子身后冲去,隐约可见地上躺着两个人,他伸手摸索过去,发现那两人身上都没了温度,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摸向两人的脸,确认两人就是他的爹娘后,他毫无形象地嘶声尖叫起来,痛苦的眸中流出血泪,彻底失明。

“啊——”

忽然,他抽出匕首,发狂般向女子冲去,欲和其同归于尽。

但他哪是女子的对手?只见女子一闪身,就避过了他的袭击,她极快地从剑鞘内抽出长剑,眸中闪过一抹狠辣,闪至男子身后,欲将他一击毙命。

电光火石间,不远处传来一声,“逆冷,住手!主子说了,留他一条小命!”同样是成熟的女声。

逆冷立马收回攻势,一脚将男子踹倒在地,用脚踩在他腰部狠狠地碾了碾,嫌恶地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就将手中长剑收回剑鞘,径自离开。

刚才说话的是逆寒,她见逆冷走过来,忍不住蹙眉训斥,“你做事一向磨叽,果然,这次也不例外!”

“我哪有?!”逆冷不服气地看着自家姐姐,“姐姐,这次功劳可都是我的,你可别跟我抢。”

“稀罕!”逆寒很是不屑,凉凉地瞥了眼逆冷,“快走吧,主子估计已经等急了。”就径自往前走去。

树林外不远处,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内的女子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便慵懒问出,声音仿佛带着致命的毒,“事情办得如何了?”

“请主子放心,一切妥当!”逆冷怕逆寒抢她功劳,赶紧上前一步,恭敬答了。

“弄死了?”因着车厢外壁的阻隔,女子声音显得闷闷的,但一点无碍其声线的魅惑阴冷。

“属下不敢。”逆冷身后冒出了冷汗,心想幸好姐姐刚才提醒了她,不然,她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份差错之上。

因为,主子之前有对她提过,别弄死那个男子,所以她刚才若因为一时冲动杀了他,无疑会忤逆了主子的意思,而一旦忤逆主子的意思,后果会很严重。

车内的女子冷哼了一声,才轻笑出声,透着危险,“刚才逆寒若晚到一步,那可怜的孩子可能已经死于你剑下了。”

可怜?真亏此女说得出,也不知造就那个男子凄惨下场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逆冷在心里无限吐槽,面上一本正经地讪笑着,“主子说的是,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忽然语调一转,染了几分兴味,“不过,属下很好奇,主子您为何要留那男子的性命?”

车内的女子话语间带了笑意,却显得冰冷异常,“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顿了顿,唇畔扯出轻蔑的笑,说得淡然,“比如我。”

逆冷眸光微闪,无言以对,心里渐渐溢出心疼,憋闷得厉害。

“主子,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逆寒站出,硬冷的语调。

车内的女子叹息了一声,“也好。”

逆寒和逆冷连忙上了马车,坐在车厢外侧,不敢擅自掀开车帘,因为车内的女子不能受寒,一点都受不得。

车夫见此,就一扬马鞭,驱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树林里,娄瑞儿不顾身上的痛意,艰难地爬到两具冰冷的尸体前,撑着身子,咬牙从地上爬起,跪着,对两位已逝的亡者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他忍不住悲恸地大哭起来,猩红的血泪布满他透着灰败气息的苍白面颊,显得狰狞恐怖,一头白发凌乱地披在身上,失了光泽。

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沾满了秽物。浑身都蔓延着钻心的痛意,令他寸步难行,手上刚才被灌木尖刺划破的伤口处鲜血已经凝固,黏连着沾染的泥土和砂砾,传出阵阵刺痛,他能感觉到,这只手已经废了。

不过,废了也好!

正是这只手,刚才拿着匕首刺入了女子的胸口,他甚至能听到她血肉被强行分裂的沉闷声音,令他恐惧得心颤。

与女子解释后,他以为她会恨他、会怨他,可是,没有,她竟然对他笑了,说,为了救他的父母,她的命,值了。

他真的难以想象她当时究竟带着怎样一份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明明是天之骄女,有强硬的实力,有远大的抱负,可就因为他,为了他的自私,为了成全他的一份孝心,她甘愿将自己毁灭,跌入那万丈深渊,再无活路,甚至,可能已经落得死无全尸的境地。

而他终食得自己的恶果,不仅失了她,还失了生他养他的双亲,落得这番一无所有的境地。

如今,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干脆死了吧,去陪她,陪他爹娘,即使满心不甘,想寻那个不仅逼他杀了她还杀了他爹娘的人报仇,可此时的他还能做什么?身子已经破败不堪,双目也看不见,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安,你等着,我这就来陪你,趴伏在你脚下任你惩罚,只愿,下辈子你不再见我,因为我只会给你带去不幸。

想到此,男子摸索着握上刚才落在脚边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道口子,然后平躺在地上,闭了眼,任由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失……

下半夜,天空突然落起了雪,万物都覆上了一层银白,泛着凄冷。

第二日一大早,雪终于停了,气温更降了几许,然,这极冷的气温并未影响到人们谈论某件事的高昂兴致。

关于麟皇女殿下在凤翎山上被贼人刺杀不幸落崖的消息早在凤都的坊间不胫而走,因此,不过半天,无论酒肆,还是茶坊,都有人议论着此事,均一脸唏嘘,为麟皇女这么个优秀的皇女殿下感到惋惜。

朝堂上,气氛显得十分沉闷,无论凤炽天,还是百官,均一脸悲怆,不敢相信才平安回来几日的麟皇女殿下竟然又没了,而且,这次可能真的是凶多吉少。

听说,当时那贼人先用匕首刺伤了麟皇女殿下的胸口,才将麟皇女殿下推下悬崖,而那悬崖是与地面完全垂直的,十分陡峭,且深不见底。试问这种情况下,麟皇女殿下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么?

那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想到此,众人心里均十分沉重,胸口处憋闷得厉害,无比惋惜。

麟皇女殿下对她们而言,就是凤天的曙光,她不仅有绝对的实力,而且十分爱才爱民,本以为这样一位优秀的皇女殿下以后若能登上帝王之位,凤天在她的统治下必然会更加繁荣昌盛,踏上另一次巅峰,重振凤天的威仪,赶超隔壁如今已跟她们凤天并驾齐驱的沧澜,重新成为凤天大陆上的第一强国。

可如今,麟皇女殿下遇难,一切皆成空想,怎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尤其当朝左右两相,以及轩皇女殿下,三人面上的悲恸最甚。

右相叶珍一脸愁容,心里一直挂念着自家儿子,十分担心。

若殿下这次真的没了,那她儿子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麟王府上的动态,她一直从申雪口中了解着,所以她今日一大早就得知昨晚上自家儿子因为听到殿下落崖的消息而晕倒的事情,心里不禁一阵无奈。

自家儿子这阵子虽一直在跟殿下闹别扭,不愿见殿下,但心里肯定还是在乎殿下的,如今殿下生死未卜,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而且,她也已经从申雪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凤炽天根本就是个冒牌货的实情,所以,殿下这次出事,很有可能跟眼前这位有关!还有昨晚上,杀手袭击麟王府事件,定也跟眼前这位有关!

可即使知道所有内幕又如何?她此时什么都不能做,眼前这个冒牌货既然敢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定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就像此时,其自得知殿下出事,也一脸悲伤,为殿下满腹担忧的模样。

她若贸然出手,不小心触怒了这个冒牌货,不仅会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更会害了麟王府上所有人,其中就包括辰儿。

因此,如今她只能等,哪怕心里已知殿下凶多吉少,她依旧想等,只要未亲眼见到殿下的尸体,她就愿意相信殿下还活着,也许今日,也许明日,反正终有一天,殿下会被人搜寻到救出,重新回到她们身边。

左相戊雁青则一张苦瓜脸,杏眸中盈满了悲伤的泪,要不是因为身居要职,她真想亲自去凤翎山寻找她的恩人。

而她身边的凤沐轩也好不到哪去,眉眼间除了悲伤,更覆着一层阴郁,隐着浓浓的恨意,而这份恨意针对之人便是此时座上那位。

因为,他心里也清楚,尘儿这次出事,座上那位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明明与之说好的,可为何,这女人还要这般伤害尘儿?为何?为何?!

座上的凤炽天似乎感受到了凤沐轩的恨意,一双阴沉的桃花眸状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闪过一抹快意,很是得逞。

下朝后,凤沐轩直奔御书房,携着一身毁天灭地的彻骨冷意,显得气势汹汹。

至书房门口,欲推门,就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拦在他身前,他愤怒地瞪向两人,声线冷厉,“让开!”

“殿下,陛下未召见您,您不可擅自闯入。”一身黑衣的逆寒绷着脸,冷冷地望着凤沐轩,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

“让开!别让本殿说第三次!”凤沐轩丝毫不减气势,一双凤目阴冷地瞪着眼前两人,含着十足的压迫。

“殿下,别让属下难做。”逆冷出声了,刻意压低了声音,眸中流露出恳求。

凤沐轩双目一凛,当即动手欲强行闯入,而逆寒和逆冷也拔出长剑欲强行挡住凤沐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然就在这一瞬,屋内传出女声,透着慵懒,“让他进来吧。”

逆寒和逆冷当即收回手上的长剑,退让至一边,不再阻挠。

凤沐轩冷哼一声,就径自推门,走进了屋内。

御书房内,凤炽天整个人都缩在宽大的椅上,身上裹着雪白的狐裘,泛着光亮的色泽,一头乌发均被松松地挽起,掩了她一半的面颊。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着奏折,双目微敛,懒散地看着,长睫掩了她阴冷暗沉的眸光,令人探不清她心底的想法。

听见凤沐轩走进的动静,她动都未动一下,双目依旧敛着,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只嘴畔微微扬了扬,依旧慵懒的声线,听不出喜怒,“轩儿,何事令你这般匆匆忙忙的?失了一个皇室中人应有的体面。”

“呵!”凤沐轩见到这番模样的凤炽天,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屑地冷笑一声,才反问,“皇室中人?娘亲此话说得当真问心无愧?”

“当然问心无愧。”凤炽天说得理所当然,视线依旧落在奏折上,看完一页,便单手挑出指尖掀过一页,继续看着,明明看得认真,她却能一心两用,红唇勾着凉簿的笑意,继续说,“轩儿可是当朝的轩皇女殿下,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

“不!我是娘亲你的亲生儿子,怎能算是皇室中人?”凤沐轩毒蛇般盯着眼前的凤炽天,冷嗤出声,嘴边的笑意张扬,却不达眼底,咬牙切齿间,透着浓烈的怨恨,“娘亲你可别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是醉云山庄的庄主云幻之,而非真正的凤炽天!”

……

两个月前,也就是尘儿失踪母皇病重那阵子,一天夜里,母皇突然将他召进宫内,称有要事与他相议。

他当时没多想,立马进了宫,一进母皇的寝宫长倾宫,见到的不是母皇,而是一个长相十分阴柔的女人,就连他爹爹也在场,两人十分亲密,仿佛已经相识十几年的故人。

这个阴柔的女人似乎十分怕冷,那时才入冬季,她身上就穿得十分厚实,甚至紧紧裹着裘衣,即使殿内四角烤着火炉,她却一点不嫌热,面颊透着病态的苍白,一双细长的眸子十分阴冷,流转着诡异的光芒,被她看一眼,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爹爹就温顺地坐在那女人身边,看向女人的眸中流露着柔和,不同于看向他母皇饱含爱恋和痴情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含着一份亲切的归属感,透着殷切的期盼,令他不解,不明白爹爹和那个女人之间是究竟什么关系。

然,下一瞬,爹爹就为他解答了。

不同于以前的冷漠严厉,爹爹这次对他很热情,好像是做给那个女人看的。

“轩儿,你终于来了。”爹爹主动上前牵过他的手,将他拉到那个女人面前,接着,看向那个女人,面带笑意,语气熟稔,“云姐姐,你看,这就是你的孩子,当年你将他交给我的时候,他还不满两个月,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你瞧瞧他的眉眼,还真有几分像你呢!”

他当时真的懵了。

他爹爹都在说什么?什么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什么那女人将他交给他的时候还不满两个月?什么他的眉眼有几分像那女人?还有,爹爹唤那女人‘姐姐’,难道那女人是爹爹的娘家人?可是,爹爹不是孤儿么?是外婆收留了他,如今外婆家的人基本都已死绝,他怎还会有娘家人?

“初起养大的,怎会不好?”那女人宠溺地看了他爹爹一眼,才看向他,对他招了招手,阴冷的细长眸中流露出几许温和,“轩儿,快过来,让娘亲仔细瞧瞧。”

“你是谁?”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并不想走过去,蹙起眉,只想问个清楚。

“轩儿,不得无礼!她是你亲生娘亲。”他爹爹似乎很不满他用这般疏离的语气质问那个女人,当即对他训斥道。

他脑海里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并没有因为与自己嫡亲的娘亲见面而感到欣喜,反而阵阵心寒,不敢置信地望向爹爹,询问出声,几乎想哭出来,“为何?”

从小到大,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他是母皇和爹爹的孩子,即使母皇冷漠待他,爹爹只将他当成争权夺势的工具,他依旧从未怀疑过自己不是母皇和爹爹的孩子。

可为何?眼前的事实全部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他竟然不是他母皇的孩子,也不是他爹爹的孩子,而是眼前这个不知从何而来什么身份的女人的孩子,怎会?怎会如此?为何会变成这样?

“轩儿,过来坐,你要是想知道一切,娘亲告诉你也无妨。”面对他无礼的质问,那女人似乎并不恼,反对他扯出透着几分慈爱的笑意,对他招了招手,接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毫无疑问,她想让他坐到她身边。

他当时已经完全木讷,忘了反应,是爹爹一把将他拽过去,将他按坐到那个女人身边的,而他顺势坐在他身边,紧紧挨着他,伪装出一幅父慈子爱的画面。

关键他还是他的父亲么?他如此做,估计也只是为了博取那个女人的好感,好让那个女人助他达成一些目的吧?!

他爹爹从来都是如此,亦或是后宫里的男子从来都是如此,做的每件事都带着目的,他们已没有一颗纯粹的心,能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不择手段,极度自私,极度狠毒!

那女人握上他的手,温柔地抚了抚,但他一点未觉暖意,反而觉得从那处传出一股刺骨的寒意,一路蔓延至他的心脏,冻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想从那个女人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可那女人依旧紧紧握着,微凉的手似乎想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十分贪婪,而他只能强忍着心头的不适,任由女人握着。

接着,女人仿佛陷入了回忆,开始跟他缓缓诉说,“轩儿,你娘亲我是醉云山庄的庄主云幻之,而你爹爹是我们庄上的一位公子,算是我的弟弟。后来机缘巧合下,你爹爹进宫当上了贵君,只是一直未能诞下子嗣。

而当时,皇帝十分宠爱你那位皇姐的爹爹,自他入住后宫,皇帝就再没临幸过别人,包括你爹爹,已形成专宠,若他为皇帝诞下皇女,他便能坐上凤后的位置,皇帝以后定会更宠他,你爹爹的地位会岌岌可危。

所以,为了留住皇帝的心,他向我发出求助,让我帮他,而我身为他的娘家人,自然不能对他不管不顾。因此,后来我一个小侍诞下一个孩子后,我就将这个孩子暗中送到了宫里,交给了你爹爹,从此,这个孩子便成了你爹爹的孩子,成了当朝轩皇女殿下,也就是你。”

------题外话------

这章大家有木有发现一处细节?

凤沐轩的称谓由“她”转为“他”,正式回归男子身份!乃一款妖孽型美男。

下章正式出现另一个美男,大家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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