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寻到那份线索,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枉她此番长达半个月的忍辱负重。
想到此,洛安不动声色地展开了自己的套话行动。
她饮下一盏酒,才饶有兴趣地看向两人,笑问:“大姐,二姐,能不能跟三妹讲讲,你们究竟什么时候干起这抢劫行当的?小妹很好奇。”
既然是套话,自然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得循序渐进。
“大致有七八年了。”刘红卫无奈一叹,很是惆怅,“三妹,大姐当你是自己人。所以,你若想知道大姐的往事,大姐自然愿意说与你听的。”
洛安伸手握住刘红卫的手,“三妹明白。”
刘红卫看向洛安真挚的眼,顿放下了心,回握住她的手,开始缓缓叙述起自己往事,透着隐隐的伤感,“我家以前是普通的农户,虽生活不富足,但靠着家里的几亩地,一家子的温饱问题能解决,倒也过得知足。可后来,我们一家子的安宁生活全被当地的一个恶霸破坏了!”
讲到此,她醉醺醺的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发自内心,“那天,我娘亲难得带着我们一家子上街逛庙会,却不想正巧碰上那个恶霸。
那恶霸看上我爹爹的美色,就想将我爹爹强抢回府,我娘亲自然拼命阻拦,结果被那个恶霸的手下打伤,再没法爬起来,最终,我爹爹还是被那个恶霸抢了回去……”
话未讲完,她已经潸然泪下,展露出她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
洛安同情地看着眼前嘤嘤哭泣的女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无声,静静地等着她的下话。
“大姐,若实在说不下去,就别说了,还是说点以前的趣事吧。”寇晴担忧地看着刘红卫,建议道。
因为,她理解刘红卫的心情,往事不堪,无法释怀,想起,便是一阵心殇,更别说在别人面前提起了。
“我没事,既然今日三妹跟我拜了把子,以后便是一家人,她想知道的,我自然无需刻意隐瞒。”刘红卫狠狠地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拒绝寇晴的好意。
说罢,她继续讲述,断断续续的,“第二天早上,我爹爹就被送回家了,只是,送回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听那府上的人说,我爹爹不堪受辱就悬梁自尽了。
我娘亲当时拄着拐杖,看到我爹爹尸体的时候,她当场晕倒,一病不起,一个月后,娘亲便也跟着爹爹去了。
那时,我才十岁,底下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经历这一番变故,我们姐弟三个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家里的地,全被我那些势利的亲戚瓜分了去,幸好邻里接济,我们才过得下去,但也饥一顿饱一顿的,很不好受。
后来,为了让两个弟弟过得好些,我索性将他们送了人,如今,他们都已经嫁人,生了孩子,日子过得安宁。
而我擅自进了一家武馆,做了打杂的,后来,我跟那武馆里的打手混得熟了,便跟她们学起了功夫。
十八岁的时候,我就趁机混入那个恶霸府上,一刀杀死那恶霸,为我爹娘报了仇。那之后的几年,我四处逃命。
一路上,我结识了不少同我一样亡命天涯的姐妹,最终一起在这偏僻的山坳里建起幽灵寨,干起了杀人打劫的行当。”
洛安听得一阵心酸,只诉了一句,“大姐,都过去了,你杀了那个恶霸,你爹娘泉下有知,会含笑的。”
果然,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恐怕,这寨里的姐妹,全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过去。
“我只是不甘,我们一家子明明过得好好的,可就因为那个恶霸的好色,我的家庭竟就毁了,轻而易举地,没人为我们讨回公道,没人帮我们……”刘红卫抽泣道,拿起酒坛,狠狠地灌了几口,欲让酒精麻痹她的神经,缓解她的伤痛。
即使那些往事已经久远,但只要想起,依旧历历在目。
洛安不再出声,伸手轻拍着刘红卫的背,以免她喝得急了被呛到。
刘红卫倾诉完,心里其实好受了许多,想到洛安刚才也问到寇晴的,她就迷蒙着醉眼看向寇晴,挑眉提醒,“二妹,我说了我的,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因着自己的际遇,她对富家女子都没什么好感,所以,当她得知寇晴以前是富家小姐的时候,便对其心存疙瘩。
与其相处的时候,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要不是因着她和此女同想跟三妹拜把子的契机,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迈出这一步,与其结成金兰。
寇晴面色一僵,有些为难,但见洛安和刘红卫都期待地看着她的时候,心一软,只好道,难得的小心翼翼,“我说了,你们千万别嫌弃我。”
“二姐,无论你过去做过什么,你现在都是我二姐。”洛安目光坚定地看着寇晴,“永远都不会变。”
“是啊,二妹,难道你不该说说你跟你妹妹谷楠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刘红卫插话道,意味深长地看着寇晴。
“什么?!”洛安忍不住一惊,“二姐跟谷楠竟然是姐妹关系!”
可是,这半个月下来,她完全没看出来。
似乎,是二姐对谷楠比较冷漠。
“是啊,三妹你不知道其实不足为奇。”刘红卫凉凉地瞥了眼寇晴,才看向洛安,“我也是曾经偶然间听到谷楠私下里唤二妹‘姐姐’才知道的。”
洛安的八卦心理完全被挑起,双目晶亮地瞅着寇晴,一副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二姐,快说快说!小妹好奇得紧,你说了,小妹一定洗耳恭听。”
奇怪了!
若谷楠和寇晴真的是姐妹,为何两人不同姓?
“你呀!”寇晴伸手戳了洛安一脑门,很是宠溺,无奈地叹了口气,才道:“我娘亲曾经是一个县上的县长,而我跟谷楠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但我压根没将她当成妹妹,因为,她不配!”
说到谷楠的时候,她一向温和的眸中突然流露出浓浓的憎恶,“我爹爹是我娘亲的正夫,两人很恩爱,只是后来,我娘亲从一家青楼里带回一个小倌后,就全变了。
自从有了那个小倌,我娘亲就再没有正眼瞧过我爹爹,就算我爹爹生了病,她也不闻不问,几乎每晚都泡在那个小倌的房里。那之后,我爹爹就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要不是有我,他恐怕早想不开轻生去了。”
寇晴眸中盈满了泪,但一滴未落下,重重地抽泣了一下,她才继续道,很是苦楚,“后来,我娘亲被查出有贪污的嫌疑,被收押发配边疆。
当夜,那个小倌就只身一人逃了,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只有我爹爹和娘亲的另外两个侧夫,一直对娘亲不离不弃,甘愿陪她去那环境恶劣的边陲之地。
只是,因着几年的积怨,我爹爹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不到半年,他受不住那边的疾苦,就撒手人寰了。”
“那个小倌的孩子就是谷楠吧?”洛安分析道,心里只叹,又是一出喜新厌旧的戏码。
寇晴点点头,语气很平静,“我一直恨那个从我爹爹身边抢走我娘亲的小倌,自然也恨他生出的孽种,要不是爹爹曾交代我不要为难她,我恐怕早弄死她了。”
“那二妹你跟谷楠是怎么从那边陲之地回来的?还有,你们的姓氏为何不一样?”刘红卫不解地问道。
“我娘亲的罪行不算重,在边陲之地呆了三年,就回来了。只是,那三年里,我娘亲身子也积了不少病,一年后,就病逝了。
再后来,一家子只剩我跟她,生活很是疾苦。因为在那三年前,我娘亲就被削了官职,转了奴籍,回来后,只转了民籍,几乎身无长物,那两个侧夫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都投靠自家娘家去了……”
她伤感地仰头看了眼天上清冷的皓月,酌了一口酒,才继续慢悠悠道:“我真的很讨厌她,但她毕竟是我娘亲的孩子,而且我爹爹也曾叮嘱过我好好照顾她,所以,我只好养她。
以前家里富足的时候,我念过私塾,识得几个字,所以后来,我就在街上靠卖字为生。却不想,我无意间触了一些人的禁忌,遭了追杀,几经辗转,我跟她逃进了山里,进了这个寨子。
当时,这个寨子刚刚建起,没有过多的规矩,不知不觉地,我因为识字,能做许多其他人做不了的事,就被推了上来,成了二当家。至于姓……”
她踌躇了一下,才道:“我原名谷晴,娘亲死后,我想开始新的生活,就改了,改成了爹爹的姓。
而且,我不喜欢别人称我跟她是姐妹,所以改了姓,能省去很多麻烦。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我得负责养大的陌生人。”
“二姐,我觉得上一代造的孽,不该将其转移到下一代身上,谷楠她毕竟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姐妹,我希望你能宽容待她。”洛安伸手握住寇晴的手,劝慰道。
她终于有些明白谷楠为何那般敌视她了,估计就是因为寇晴的关系。
因为,以她这半个月的观察,可以看得出,谷楠其实很喜欢寇晴,很渴望寇晴能施舍关注给其,然寇晴一直冷漠待其。
而她来后,寇晴对她照顾颇多,比其这个亲姐妹还多优待,所以难免会让其心里不平衡,对她生出嫉妒的情绪。
寇晴从洛安手下抽出自己的手,重新覆在她的上面,对她温柔一笑,“三妹,这种事,你就别管了,现在能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我已经很知足了。”
洛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寇晴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及她来这个寨子的真实目的后,还会不会这样想。
“二妹,其实我也正想劝你呢,结果你这般说了。”刘红卫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快人快语,“也罢!我懒得管了,以后我们姐妹三个好好处,一起将这个寨子经营好,我就别无他求了!”
说罢,她就举起手里的酒盏,对洛安和寇晴敬了敬,“来!二妹,三妹,我敬你们一杯!愿我们幽灵寨越来越辉煌,姐妹们的生活越过越滋润。”
洛安和寇晴连忙站起身,回敬。
再次坐下后,洛安眼珠子一转,展开了另一个话题,俏皮道:“对了,大姐,二姐,能不能跟我分享分享姐妹们曾经的壮举?”
“壮举?我想想。”刘红卫一愣,紧接着思索了起来。
“大姐,你忘了,我们曾经劫过朝廷的队伍。”寇晴在桌边撑着脑袋,似醉非醉地提醒了一句。
“哦对!”被寇晴一提醒,刘红卫立马想起,兴奋起来,很是自豪,眉飞色舞地跟洛安讲述起来,“三妹你不知道啊,我们曾经劫过朝廷的队伍,那可真是漂亮的一仗……”
听完刘红卫对当时情境略带夸张的形容,洛安故作崇拜,闪着一双星星眼瞅着两人,道:“大姐,二姐,你们真的好厉害呀!竟然连朝廷的东西都敢劫,佩服佩服!”
忽然,她语调一转,很是不解,“不过,你们怎么会知道朝廷队伍会在那时经过那条山道呢?”
“那是我猜的呗!”刘红卫被洛安夸得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下巴一扬,拇指一翘,指向自己,臭屁道。
“切~”洛安脑袋一偏,“我才不信!”
不等刘红卫发话,寇晴率先抢声,“三妹真聪明,别信你大姐。”
她已经醉得不像话,搭在手上的脑袋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会栽到桌上,笑嘻嘻地看着洛安,“其实当初有人派人将那支朝廷队伍的行路路线给了我们,她还告诉我们说,只要成功,就五五分成。
我们本来挺犹豫的,但一想到朝廷队伍里面的金银财宝肯定不少,再加上那人把路线、时间都给了我们,成功的几率肯定大,所以,我们就动心了,接受了那人的交易。”
洛安眸底掠过一抹森冷,面上依旧写满了好奇,随口问了一句,“那人是谁呀?胆子可真大。”
“那人谨慎着呢!本尊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来,就派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女子过来传话,后来过来运走财物的时候,也就多带了四个女子,同样蒙着面,一身黑衣,生怕人家不知道她们在干坏事似的。”刘红卫接话道,此时她对洛安完全放下了心防,“不过,我猜想,那人肯定是朝廷里的某个大官,不然,她怎会拿到那份路线?”
洛安感觉颇有道理地点点头,忽然,她眼睛一亮,很是期待,“对了,大姐,那张路线图还在吗?能不能拿出来给小妹观摩观摩?”
“三妹,你看那个做什么?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废纸一张。”刘红卫用酒盏喝得不尽兴,索性拿起一边的酒坛子灌了起来。
“我就是想看嘛~大姐你到底给不给?”洛安耍起赖,忽然,她眼珠子一转,“而且,你想想,朝廷的队伍能在那条道上走上一次,也许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想研究研究,好策划出完美的作战计划,以备未来……”
说着,她就对刘红卫挑了挑眉。
话虽未说完,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对啊!三妹说得有理。”刘红卫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连忙站起身,“你等着,我这就去将那张纸拿过来给你,你一定好好研究,说不定以后能劫到更多财物!”
“别啊!大姐,你明天再给我也不迟。”洛安连忙拽住站起身欲走的刘红卫,看了眼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寇晴,“我们现在喝酒呢!二姐已经快不行了,你走了多没意思。”
反正那张路线图她算是定下了,不急在这一时。
“也是!来,咱继续喝!”刘红卫重新坐下,伸手从桌上的盘里捡了几粒花生往嘴里一丢,随即拿起酒坛继续畅饮。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没醉……”已经趴倒在桌上的寇晴听得洛安的话,条件反射般抬起头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结果,还没撑几秒,她又呼啦一下栽倒在了桌上。
至亥时的时候,三人才尽兴,各回各的住处。
洛安才到自己的院门口,就看见一个女子守在那里,一脸嫌恶地看着她,阴阳怪气道:“哟~现在才回来,怎么不再晚一点?”
本在迷糊状态的洛安听得这一声,立时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在眼前女子身边绕了一圈,同样阴阳怪气的语调,“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谷楠啊!”
此女半夜三更地守在她院门前,绝对不怀好意,她可得提防点。
“宁玲,你告诉你!你别太嚣张!别以为大当家和二当家护着你,我就不能教训你了!”谷楠恨恨地盯着洛安平凡无奇的脸蛋,真恨不得撕了这张脸。
长得这么丑,竟然人人喜欢她?!
姐姐喜欢她,大当家喜欢她,就连寨里的其他姐妹也都喜欢她,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嘿!那我告诉你,你想教训我,还是等下辈子吧!我就是有大姐,二姐呵~护~着怎么滴?你有本事来打我呀!”洛安气死人不偿命,说完,对谷楠扮了个鬼脸,就转身一溜烟跑进了自家院子。
“宁玲,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来到这个寨子!”谷楠气不过,对着洛安的背影大声骂了一句,见她进了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宁玲,你一定会后悔的!
另一边,洛安冲得过猛,一进屋,酒劲又上来了,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直直往里屋闯去,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到床边的时候,身上只剩肚兜和亵裤。
终于摸到床,她一踢鞋子,就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结果摸到一具温软的身子,闻闻,气味不错,摸摸,手感也不错,她索性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嗯~”她身下的男子哼唧了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看清女子的面容,他有点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在做梦。
渐渐地,他双眼迷离起来,痴迷地望着女子的面容,仿佛能看清里面的本质,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颤抖着凑唇过去,吻上女子花瓣般娇美的红唇,笨拙地辗转流连,极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这场仅属于他一人的美梦会就此破碎。
洛安感觉唇上的触感甚好,下意识地回应着。
这一夜,她做了一场美好的春梦……
第二天一大早,谷楠就在洛安院门前大声嚷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结果,引来了寨里的一众土匪。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刘红卫和寇晴也都赶了过来,尤其刘红卫,很是焦急,人未到声先到。
一众土匪连忙让开一条路,让刘红卫和寇晴进去,见两人面上的焦急之色,心想大当家和二当家果真都将小玲当成自家姐妹了,瞧瞧这担心的模样,估计小玲快当上幽灵寨的三当家了。
“大当家,二当家,出事了出事了!”谷楠一脸惶然,声音都颤抖着,“我刚才有事找小玲,本想敲门进去的,可是手一敲上去,才发现门只是轻轻地掩着,没有关合。
于是我往里望了一眼,结果发现里面一地凌乱的衣物,有男有女的,其中男子的衣衫是柳氏常穿的颜色,我察觉不对劲,就走进去瞧了瞧,结果,结果就看到小玲跟柳氏浑身*地躺在一张床上……”
话未说完,她就用手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顿让人遐想连篇,只觉得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十分不堪。
然,她掩眸的瞬间,眸底掠过了一抹得逞。
宁玲,今日我非整死你不可!
刘红卫和寇晴脸色都一白,对视一眼,才绕过谷楠,走上前,欲推开那扇门,欲亲眼确认。
想起昨夜她们姐妹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的情境,她们顿一阵心寒。
喝酒果然——误事!
怎么办?
万一小玲真的跟柳氏发生了那种关系该怎么办?
她会不会想不开?
会不会再也不敢见人?
想到此,她们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因为她们真的怕,怕亲眼看见那个惨痛的事实。
然,不等她们推门,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双眼哭得红红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小淇,你怎么在里面?”刘红卫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问出声。
见男子的模样,她心里更是肯定里面发生了那件不堪的事实。
苏子淇见外面这么多人围着,显然都是来看戏的,心里对洛安立马起了维护之意,连忙伸手拦在门外,一双赤红的双眼瞪着众人,声音尖锐地嘶吼:“你们别过来,都走开,都走开,都走开……”
吼到后面,他忍不住抽泣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拼命往下掉。
“小淇,到底发生何事了?”寇晴眉头一蹙,见男子情绪失控,她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
一众土匪均面面相觑,心里已经震惊得不像话。
看来,已经*不离十了。
在她们眼里,这个苏子淇已算小玲的夫郎,如今,他这般反应,定是因为看见了令他难以承受的画面……
苏子淇想起刚才所见,心里顿一阵阵刺痛,但,他喜欢小玲,无论她做出什么,他都不会不管她。
想到此,他狠狠地抽泣了一下,才抬眸看向一众人,掷地有声,“这是我们自家的家务事,你们都别管!”
“什么叫你自家的家务事?”谷楠见苏子淇拦着,心里一阵愤恨,当即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小淇你可别忘了,大当家和二当家可都是小玲的拜把子姐妹,也算小玲的家人,你这般说,是不是太见外了?”
这屋内的好戏,必须有人围观,才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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