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即敢做必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这些东西的看似让人睡的沉,却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这些药草平日在她身边长大,多了灵力,自然效果强劲。
但是用过之后迅速就排出体外,让人无从发现。
若真有人能够发现,那也绝对不是在这小小的庄子里。
凤即对此很放心。
侍梅眼睛亮了亮,倒是侍竹摸不清头脑,“小姐,你们在说什么?”
凤即勾着唇,“下去吧。”
侍梅帮凤即将床榻收拾好,伺候她睡下这才离开。
靳之氻随着沈自陵一起离开,临时找来的马车稍稍等了等。
路过庄子里的时候,靳之氻顿了顿,“什么动静?”
他耳朵灵敏,沈自陵还等马车向前了一段才听到里面的动静,眼里有过一抹诧异,看了一眼身边人,问,“怎么回事儿?”
“凤家庄子上有动静。”
沈自陵皱了皱眉,抬眼去看。
靳之氻也动了动神色,凤家?
“凤家那五小姐果然不是个好相处的,这一批到这儿的十几个婆子都被打了十板子,那些人下手狠,还不知道要没好几个,还有一个直接被拉出去杖毙了。”那人说话的时候摇摇头,这些大家族的人心可真狠。
沈自陵闻言问了一句,“那五小姐一直在庄子里?”
“是啊,一开始在屋子里吵了吵,后来出来就直接让人去扣了人。”
沈自陵神色一动,这事儿和凤家那位五小姐真的没有关系?
靳之氻也没有多想,直接道,“无事就继续走。”
沈自陵再度走到队伍前面。
靳之氻听着后面的动静,再度回头看了一眼。
庄子里被杖打的十几个婆子,除了屈婆子之外,其他都是重伤。
这一个个婆子,虽然说是不给药,但都是活了三四十岁的人精,自然有本事弄了药涂上。
郑嬷嬷趴着,任由旁边的婆子给她上药。
额头冷汗连连,不断抽着冷气,疼的龇牙咧嘴。
那些男人下手半点轻重没有,实打实的十板子下来,要不是这些年她随着老夫人吃了不少补品,身子康健。
李叔又特意交代了一句,她恐怕都没法活着离开那张长凳。
此时越想越气,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出不去。
那替她敷药的婆子更是疼的抽气,“这五小姐的脾气也太大了!”
她们这才是受了无妄之灾。
不过是一觉睡醒就被拉着把了脉,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就一人十板子。
她们不敢怨郑嬷嬷,她们未来的日子一大半就依仗这一位,倒是想怨罪魁祸首屈婆子,可人家死都死了,她们还怎么怨?
只剩下了凤即一人,看着仿佛是个好欺负的。
再说,凤即又不在这儿,抱怨一下,凤即还能把她们怎么样?
郑嬷嬷一脸阴鸷,“这事儿没完。”
旁边那婆子讨好道,“您可是老妇人身边贴身的,这事儿一定要让老夫人给您一个公道。”
一个不受宠,甚至是要被留在庄子上一辈子的五小姐,一个是老夫人身边最重视和贴身的嬷嬷,她只要不瞎就知道该站在哪边。
郑嬷嬷眯了眯眼,“那屈婆子呢?”
旁边一个矮胖的婆子上来,“死了。”
说完缩了缩脖子,还是有几分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