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终于不再迂回而做单刀直入的小女孩,她终于省略了一切的做作对她开始严刑逼供的无情,明明她最是清楚她的*本性的,明明是她将她逼迫的原形毕露的,可是,为什么她却像是被反噬一样的不得安宁?
她放下手中的文章,还是那篇莲,这是她们都最爱的花,洁白无暇的干净,她们这一生都得而不能的纯白,‘蓼萫,你知道吗?将军答应给我一个孩子。’
那方的是预知中的沉默无声,半响,依旧还是一样面无表情的声音,‘她在哪里?’
她轻轻的笑了,‘蓼萫,你为什么犹豫了呢?’她上前想要像儿时那样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拒绝的退开,她像是大姐姐一样宠溺无奈的感叹:‘蓼萫,我是你的姐姐,你知道其实我最了解你,因为我还是你的教官。’
那样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迷茫不知的恍然隔世,仿若一觉醒来已是天翻地覆的不曾相识,她知道她所有恐慌和疼痛的疯狂,因为她所有的恐慌和疼痛每时每刻都在成千上倍的反噬了她的神经,因为这是,她的报应。
‘蓼萫,’她强行的拥抱住这个小女孩,原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难怪你可以离开我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你们抛弃在故去的记忆里不再自拔了呢?‘你在痛吗?蓼萫,你知道吗?其实你有心的,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你只是不明白什么是爱?所以,你的心,才会永远都是在痛的。’
她猛然推开她,重新开始血红了双眼的瞪着她,眼前的女子却像是正中下怀的愉快,‘陈蓼萫,你知道我最懂你,所以,你现在是在害怕吗?’
‘玥歆,不要逼我杀了你!’她已经快要没有耐心,她不想要再这样的纠缠不清,她喜欢玩人生的游戏,但是前提必须是她的妹妹不会存在于她阴谋诡诈的世界里。
‘哈哈哈哈哈!陈蓼萫,你凭什么杀我?!现在有谁不知我将军夫人陈玥歆是这天下的功臣,就是钟渊钟大将军,也欠了我陈玥歆一个孩子,你说!你凭什么杀我?!’
‘陈玥歆!’
‘陈蓼萫!我不是要你滚吗?!你怎么还不滚!到时候不是你要杀我,而是我要杀你!陈蓼萫,是我要杀你!’
‘夫人,将军回来了!’却不等她再回答些什么,那贴身女婢却是匆忙上传来到。
‘将军回来了,呵呵,你还不滚吗?是真要破釜沉舟的一切都挑明了吗?’高傲的将军夫人转身不再看着他们家庭里的红颜际花第三者。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你在乎过我的目的吗?陈蓼萫,你给我滚!’
人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小的时候,她的渴望只是一碗温暖而柔软的米饭能够饱裹了她和妹妹的饥肠辘辘;到了北地之后,她的目标就是成为最狠毒的第一才能保全她和妹妹的安全;去了江南之后,她的所为只是为了早日解除血蟲控制终有一日和妹妹的远走高飞;回来之后,她更是只为找回她最心疼牵挂的妹妹。
可是,其实她都不知道这一生她究竟在做些什么,奢华侈靡的生活最后那空洞无几的寂寞却是可以慢慢的折磨着人发疯;可是,人又为什么可以这么的纠葛?一个一个不停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是没有头尾的搅乱了她的世界,只留得她寸草不生的荒凉。
钟渊,我的帝王,她知道这样可以独霸天下的男人又怎么能够不清楚她那条条回回的诡计多端?这个男人只是在假装不知道,假装在相信她的爱情。
爱情,这是爱情吗?
她虽然不知道陆晟是怎么暴毙在大街小巷之中,但她知道这一定是她的帝王在为她报仇雪恨。
而之后,她的帝王更是昭告天下陆晟一派的狼子野心竟想夺谋篡位!当天那场人赃俱获的丑剧只是这些造反之人的阴谋,之后更是造谣再三的想要重演逼宫的戏码,所幸将军夫人忍辱负重的假装于此合作,才得知那将军功勋玉牌原是付临江表明将军被俘事态真实而送于陈家元老的信物,却不想在陈耆入狱行刑之际被这个道貌岸然的警察局局长给私入了香囊,而那日更是因为别院里新换奴仆的人员复杂才让这帮宵小给鱼目混珠了进来给蒋小姐的茶水里下了安眠的睡药,才使得这一场阴谋诡计的得逞!
钟将军便是就此将计的让他们顺利抓了蒋小姐去,以便向天下表明这帮苟且之徒的大逆不道,果然不出所料,这帮心狠手辣的恶徒竟然要暗杀了蒋静琳来做个畏罪自杀的落井下石!如若不是将军夫人及时通报钟大将军的援兵支持,好好一朵江南奇葩怕是就要魂归九里的红颜薄命了,钟大将军更是为救无辜忠良的负伤严重。
幸得现在一切沉冤得雪的奸人得报,才让事态公平的稳定人心,想是那夜暗杀不成东窗事发的慌张,陆晟一派自乱阵脚的惧恐不已才使得互相埋怨的大开杀戒,这帮亡命之徒的凶狠竟然将堂堂的陆局长剁成了千片万碎!
从此人人厌恶这帮罪臣恶子的心狠手辣还有歌颂将军大人的足智多谋将军夫人的女中豪杰。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其实最残忍的就是他们的帝王;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帝王是在为了她对全天下的残忍暴虐!
她是这样可以感觉到这个帝王对她浓烈到死的爱恋,就算全天下的毁灭也不在乎,他只要她。
可是,她应该怎么办?
她或许可以因为一次次绝情的利用而拒绝付家二少那卑鄙暧昧不清的情潮,可是她应该怎么说服自己斩断这个深情帝王不顾一切不需代价的温暖。
她是这么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