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山寺回来后,在旁人看来,宇文靳与傅羽薇的关系似是又更近了些。
在王府里的其他人看来,这后院的风向可能要转了。
冬儿同傅羽薇说起这些的时候,她塞了块梨花酥进嘴里,淡然地挑了挑眉,“你管他们说什么呢,咱过好自己的日子。”
反正这种情况她以前在娱乐圈又不是没碰到过。
“不管怎么样,你记住别去招惹是非就行了,省得麻烦。”傅羽薇咽下梨花酥,随意擦了擦嘴。
她特别讨厌麻烦。
冬儿在旁应是,自打自家主子训诫过后,她也不似以前那般口无遮拦了。
温饱后思绪就飘远了,再加上这春日里的煦日和风,总是让人容易生出倦意。
傅羽薇伸个懒腰,砸吧砸吧嘴就伏在了桌上,闭眼前交代冬儿,“你先下去吧,我小睡会儿。”
“王妃,桌上凉,您还是回房去睡吧。”冬儿担心自家主子会受凉。
傅羽薇头也没抬,摆了摆手,“不了,这儿凉快,你出去吧,别让人进院子里来打扰我睡觉就行了。”
冬儿也没再多言,转身离了院子,将主子的话吩咐下去,没一会儿,倦意浓浓,傅羽薇伏在桌上入了梦乡。
午后暖阳正盛,和着春风吹拂,拂动院墙内开得正好的梨花枝,花香浮动,飘散在院内的每一处,伏在桌上睡觉的人特别舒心。
院墙上忽而有些小动静,但不足以把人吵醒,只见白墙上探出半个脑袋,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最终目光落在睡得正香的傅羽薇身上片刻,只见蒙了面的人又缓慢地拿出一个被黑布包裹住的玩意儿,然后轻轻一抛,黑布里的东西砸中树干滚落到了地上,黑乎乎的东西滚到地上,不一会儿就听到“嗡嗡”地声音,是从那黑乎乎的球里传出来的。
而白墙之上的身影也不见了。
傅羽薇被“嗡嗡”的声音吵得迷迷糊糊,直到她感觉到有东西在她手上叮了一口,她疼得倒吸口气,“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
等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她瞬间清醒了,她看着满院乱飞的马蜂,尤其是梨花树周遭围了一圈,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叮了一口的手背,已经肿了,她的目光最后落到梨花树下的那个马蜂窝。
她皱着眉,看来是有人把马蜂窝扔到她院子里来的,她又抬头看了眼不算太高的白墙,这堵白墙外头是街道小巷,所以有人绕开人群爬上去投马蜂窝进来太容易。
“冬儿!双喜!”傅羽薇喊了两声。
冬儿和双喜闻声都赶了过来,看到院子里的景象时,都惊呼出声了,“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这么多马蜂啊?”
傅羽薇凝眉,“先别管这些,多找些人去准备火把来,要快!”
如果让这些马蜂飞出去蜇到了别人就麻烦了。
“是。”两人迅速应道,然后连叫着沁馨苑的下人准备了火把来,然后一起举着火吧逼近飞在一团的马蜂,眼看着院子里的洁白如雪的梨花都被火烤的发黑了,那些马蜂被逼到乱成一团地扇着翅膀,最后被火烤成一只只焦马蜂。
好一会儿,这院子里才得以安宁,冬儿和双喜走到傅羽薇面前,冬儿道:“王妃,只怕是有人故意往咱们沁馨苑里扔马蜂窝。”
傅羽薇点头,她当然知道,而后双喜注意到傅羽薇红肿的手背,焦急道,“王妃,您被马蜂蜇了!奴婢这就去请郎中来。”
冬儿也慌了,傅羽薇叫住她,“记住,要表现得特别严重。”
她倒要看看是谁做的。
双喜愣了一会儿,而后便明白了傅羽薇的意思,重重点头,然后就跑了出去。
请过郎中帮傅羽薇把手中的毒刺拔了出来以后,又上了药,所幸及时,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双喜送郎中离开,傅羽薇躺在床上,冬儿站在床边自责道,“都怪奴婢,奴婢不该让您独自在院子里休憩的,若是奴婢在的话,今日之事就不可能会发生。”
“傻丫头,这种责任你怎么也往自己身上揽?”傅羽薇看着她笑了笑,“若是有人想要害我,你在与不在又能怎样?只是那人挑好了时候罢了。”
傅羽薇心说,被她抓出来是谁,看她扎不扎她就完了!
冬儿垂眸叹了口气,“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竟想出这种恶毒法子害您?”
“反正肯定是王府里的人。”傅羽薇说,至于是谁,她当然要查清楚了,“对了,这几日如果有人借着探望我的由头来沁馨苑,你就说我伤得特别严重,至今昏迷不醒,把人给打发走。”
“是。”
傅羽薇眯起眸,就让做了亏心事的人先嘚瑟一阵,等她想好对策再陪她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