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秦落衣之后,魏渊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走出别院,离开了国子监,向着禁天司府衙而去。
既然自己依旧回来了,那么关语堂必定会找自己,语气等他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不如趁着这个空档去寻他去。
禁天司府衙之外,魏渊被人拦下,亮了一眼金纹腰牌,守门的差役顿时吓得一哆嗦,赶忙躲开,不敢有丝毫不敬,那可是金纹专员,权利与殿主、提司相等,又岂是他们能够开罪的。
入了禁天司之后,魏渊也不去找,直接扯着嗓子就开喊,“关语堂呢!”
一名阳殿差役赶忙前去禀报,比较如此嚣张跋扈敢直呼司座名讳之人绝对非等闲人。
不多时阳殿殿主王玉萧出现在了魏渊眼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魏渊,这才淡淡的开口道,“司座已经等你多时了,随我来吧。”
跟随王玉萧步入后院之中,后院有一个大湖泊,湖水还算清澈,关语堂此时正坐在湖边垂钓。
魏渊走过去踢了踢他脚边的竹篓,“王玉萧说你等我很久了,可怎么一条也没钓上来啊?”
“兴许是运气差了吧。”
关语堂先是咳嗽了几声,这才一脸微笑着开口,“你这次西凉之行收获还真是不少啊,魔气的现在我都不用问你,外边随便抓一个修行者恐怕都略知一二。”
“怎么?
在怪我啊。”
魏渊眉头微微一挑。
“那自然是没有的,也就是在前段时间我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知道魔族存在的人还有很多,这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亏我们还当个宝一样藏着掖着。”
这么说着关语堂看向魏渊,咧嘴一笑,“你真的打败了柳安之?”
“只是比剑切磋而已,若论境界,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魏渊淡淡的开口。
听到这话,关语堂点了点头,“那就已经很不错了,既然你成了剑首,浩国就是你最强的后盾了。”
这么说着,关语堂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递给魏渊,“我拿这个跟你换那专员腰牌。”
魏渊看了一眼关语堂手中腰牌上的字样,顿时愣了一下,“禁天司提司?
你要把这东西给我?”
“怎么,不行吗?”
关语堂笑着开口。
“我不过胎息初境而已……”“胎息初境的剑首能有,为什么胎息初境的提司就不能有?”
说着,关语堂将腰牌塞到魏渊手上,“拿着吧,这提司腰牌可调动禁天司内除阴殿之外又一股精英力量,提司精兵。”
“世人都以为提司精兵是禁天司的人,其实不然,提司精兵只属于提司,而且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听到这话,魏渊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腰牌,“这腰牌是法器吧。”
“果然聪明,在这腰牌之中藏匿着三千死侍,他们生前都是禁天司内的绝顶高手,死后被炼制成死侍,即便境界有些跌落,可也多半都在断尘初境左右,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炼制成死侍?”
魏渊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是很喜欢将死人尸首拿来炼制。
“进了禁天司,生死禁天司的人,死是禁天司的死人,这不过是他们的遗愿罢了。”
听到这话,魏渊才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块专员腰牌递给了关语堂,继续道,“魔气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魔族要入侵凡间我管不着,当浩国的土地,寸步不让,若来,便战好了。”
说着,关语堂又开始咳嗽起来。
魏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摆了摆手,“行吧,我走了。”
“你记住,你的命现在已经不仅仅属于你了,可千万别死了。”
“有你给的提司腰牌,我就是想死怕是也难!”
等魏渊走出禁天司府衙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黄昏将至,魏渊伸了个懒腰,这才转身向着宰相府的方向走去。
秦玄甫一早便让秦落衣来请过自己,自己若是不去有些自视甚高了。
等魏渊走到秦府大门之外的时候,门外的护卫赶忙恭敬的将其迎了进去,入了府,管家有赶忙过来迎接,一路毕恭毕敬的领着千万正殿。
魏渊都有些懵,虽说好客乃是人之常情,可这未免太好客了,就差这几步路都要给你抬起走了。
“老爷,魏公子来了。”
正殿之外,管家开口扬声到。
“来啦,快请快请,哎哟,贤侄你咋才来呢,可让我等的好苦啊。”
秦玄甫急匆匆的就赶出了正殿,一把抓住魏渊的手,那叫一个使劲揉捏,要不是魏渊观其神魂并未有所异样,都快怀疑他是被人下了咒,把自己错认成秦落衣了。
魏渊废了好大得劲才从秦玄甫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笑了笑,“秦相今日请我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不着急,不着急,来,我们入宴,我今天可是备好了好酒啊,这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专门为你准备的。”
秦玄甫推着魏渊走入正殿,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的说着。
莫名其妙的坐上餐桌之后,秦玄甫亲自为他斟酒,“来,贤侄,咱俩干一个。”
魏渊虽然不知道这秦玄甫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酒后,秦玄甫又赶忙帮魏渊夹菜,“来来来,多吃点儿多吃点儿。”
魏渊是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开口问道,“秦相你到底有何事找我啊?”
听到他这么一问,秦玄甫才露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娓娓道来,“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幽州城,见了你的父亲魏正丰魏老弟。”
“见我父亲?
为何?”
魏渊眉头一挑。
“这俗话说的好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你这年纪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了,但是一般女子又怎能配得上贤侄你呢。”
说到这里,秦玄甫自豪的笑了笑,“我女儿,秦落衣,号称才色双甲,京城第一美女,又是我秦玄甫的心头肉,与贤侄配起来也算是门当户对啊。”
听到这,魏渊算是明白了,这感情是来说亲的。
魏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秦相,这件事情吧……”还没等魏渊把话说完,秦玄甫又立马开口道,“你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说好了,连日子都定好了,现在只要你点头,这门亲事就算敲定了。”
“哈?”
魏渊顿时一头雾水,自己这便宜老爹又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