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鹤年的保外就医很快就办理好了手续,之后靳鹤年又动用了关系,从公立医院转去了私人疗养院。
私人vip病房里,靳鹤年倚靠着床头坐好,手里正在翻着这两天的报纸,看到报纸上关于工人罢工的消息时,他心情不错地扯了扯嘴角。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靳鹤年说了一声“进”,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拉开。
一个身穿医生白大褂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见靳鹤年的时候,他朝靳鹤年友善地笑了笑。
“今天感觉怎么样?”男子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跟靳鹤年说话的时候,他表现得十分关心他砦。
“看到这些,心情当然好。”靳鹤年扬了扬手上的报纸,和善地朝男子招了招手,“说起来,光国我还要感谢你呢。”
刘光国就是那个给靳鹤年开病例报告的专业医生,他留学海外归来,一进医院就挂了教授职称,再加上海外得来的学位,自然能称得上是专家鳏。
“爸,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刘光国腼腆地笑笑,他拉过椅子坐在病床前,随手拿了个香蕉,剥了皮之后递给了靳鹤年。
靳鹤年早年资助过刘光国,他还悄悄收了刘光国做他的干儿子,就连安排刘光国出国留学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前两年,靳鹤年身体不适,就把刘光国从海外叫了回来,并且替他安排好了所有一切。
在刘光国眼中,靳鹤年对他比对靳安峰还要好,他也很感谢靳鹤年这些年在他身上的付出,所以这次靳鹤年找他帮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看到香蕉到那瞬间,靳鹤年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他突然想起在看守所受辱那天的情景。
顿时,报纸被靳鹤年捏得哗啦啦作响。
刘光国一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抹歉意和尴尬,随后迅速拿起床头柜的水果篮,连同手里的香蕉一起丢了出去。
等刘光国再回来的时候,靳鹤年已经恢复了平静。
“爸,我……”刘光国怯怯地看了眼靳鹤年,那果篮是他买来的,买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那么多。
“这不关你的事。”靳鹤年扬了扬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他眼底闪露着恨意,“我会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刘光国也是一脸愤恨的神情,双手攥着拳头,恨恨地磨牙。
“对了,之前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吗?”靳鹤年看着刘光国,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
靳安峰早就宣布跟靳鹤年脱离父子关系,靳鹤年是不指望他了,至于靳安晴,现在跟个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老头被她踢了一脚之后,在送医途中心脏病发身亡,所以靳安晴这会正在看守所等着案子开审。
靳鹤年已经安排了律师为靳安晴做辩护,但靳安晴知道自己被感染后,情绪失常,根本就不听人说话。
所以,靳鹤年和律师考虑过找个信得过的精神科医生,出一份精神健康报告,这样在法庭给靳安晴定罪名的时候,也能让她转去精神病院。
只要靳安晴能被转去精神病院,靳鹤年已经安排好剩下的事情,可以让靳安晴换个身份重新出来。
虽然那种病治不好,但靳鹤年还是想让靳安晴过得尽量好一些。
“我和朋友去看过安晴,她情绪还是很不稳定。”刘光国摇了摇头,“安晴的情况并不乐观,但以现在的状态,不论哪个医生都会判定她精神上出了问题。”
想到最后一次见靳安晴时候的情景,靳鹤年叹了口气。
“那个孩子,也是受罪了。”靳鹤年咬了咬牙,“只可惜现在都没有消息,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得她变成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爸,安晴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靳鹤涛的家里,你看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刘光国一直都有关注靳鹤年和他身边人的动向。
被刘光国一提醒,靳鹤年才想起鹰牙之前的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爸,你也别太着急,这事我会暗中调查的。”刘光国轻轻拍了拍被子,示意靳鹤年注意休息。
靳鹤年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刘光国几句,这才让刘光国离开。
出了病房门之后,刘光国摇着头叹了口气,经过的护士见到这一幕,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刘医生,你又来看他啊?”护士看了眼病房门,关于靳鹤年的事情,她也从八卦报纸上看到过。
刘光国点点头,“一个老人得了肠癌,儿子女儿也不在身边,怪可怜的。”
“是啊,他那个儿子也太不是东西。”护士感慨了一句,“刘医生,你心真好。”
刘光国笑笑,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靳鹤年的律师已经在这里等他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样?”律师一见到刘光国,立马站了起来。
刘光国一改先前憨厚的形象,眼底绽放出一抹精光,“老东西到现在
还以为自己没事呢,早上他便血了,我告诉他是因为肛裂才会这样,他就信了。”
律师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这老家伙很相信你。”
“当然了,现在也只有我在他身边,他除了能倚靠我们两个,还能依靠谁?”刘光国冷冷地嘲讽着,“是那个早就不管他的靳安峰,还是那个随时都可能死的靳安晴?”
“哈哈哈,那老家伙一定想不到,他是真的有肠癌,也绝对想不到靳安晴根本没有病。”律师大笑了两声,一手拍着刘光国的肩膀。
事实上,靳鹤年和律师早就决定了要在第一次开庭那天,提出保外就医的事。
但因为靳安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所以两人改变了计划,而律师给靳安峰打电话,也是靳鹤年给靳安峰的最后一次机会。
显然,靳安峰的表现,让靳鹤年彻底失望,同时在靳鹤年心里靳安峰不再是他的儿子。
只是靳鹤年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听说靳安晴的事情之后,刘光国偷偷换了靳安晴那份检查报告,换了一份刚查出有艾滋的病例。
而刘光国也早一步和律师串通好了,故意对靳鹤年隐瞒了他有肠癌的事实,并以一个孝顺儿子的形象出现在靳鹤年面前,为的就是靳鹤年的钱。
“呵呵,他以为给我一笔钱,我就真的感激他了?他还真把我当傻子了。”刘光国冷笑。
刘光国高中的时候,家境属于中上等,但因为他父亲生意破产,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父亲跳楼自杀,母亲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发疯伤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后来还死在精神病院里。
一开始靳鹤年资助刘光国的时候,他真的很感激靳鹤年,但后来不平衡的心理渐渐冒了出来,可碍于他没有经济能力,所以只能像狗一样乖巧温顺的依附靳鹤年。
直到刘光国出国留学前,他无意中听到靳鹤年跟别人的对话,才知道当年父亲破产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靳鹤年捣得鬼,甚至他后来资助他读书出国,都是带有自己的目的。
“老家伙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律师扶了扶眼镜,他和靳鹤年无冤无仇,但人总是贪财的。
“你是没看到,我拿出香蕉的时候,他那张脸有多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刘光国心里十分爽。
香蕉在水果篮最下面一层,他就是特意当着靳鹤年的面,拿出香蕉讽刺他在看守所里发生的事情。
“真想看看。”律师也跟着笑了起来,最近靳鹤年的脾气不好,他也没少在靳鹤年面前受气。
“放心,有得你看的。”刘光国别有深意地看了律师一眼,“老头子让我们把靳安晴先弄去精神病院,到时候你想怎么做,他都不会知道。”
律师立马会意过来,贱兮兮地笑了起来,那神态十分猥琐。
“其实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做主,直接把她送给你。”刘光国注意到律师眼底闪过的情绪,他心中生了一计,“但在送给你之前,我要先报了仇。”
“真的把靳安晴送给我玩?”律师急色地问。
“当然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行,老头子那边连新身份都准备好了,保证没人会找你的麻烦。”刘光国笃定地说。
律师却皱了皱眉,“老家伙他……”
“他活不了三个月。”刘光国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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