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因为宋晴的千叮万嘱,纱丽特意呆在酒店房间里没有出去。
可等纱丽睁开眼的那瞬,立马觉察出不对劲来。
这里根本不是酒店房间!
不仅如此,耳边传来的响声为什么像是在飞机上……
飞机?纱丽瞪大双眼,她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她发现一件让人讶异的事情。
她居然真的在飞机上,不,准确来说,她在一架训练机上副。
这是哪?纱丽惊慌了,下意识脱口法语,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喜子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挑,仿佛纱丽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取悦了他一样。
你是谁?看着眼前的喜子,纱丽换回了中文,眼底是浓浓的警惕,是你把我待到这里来的?
白痴。喜子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困兽一样,他绕过纱丽往舱门口走。
纱丽感觉出喜子的恶意,心底一慌,下意识就要抱住喜子的腿,谁知她还没贴上去,就被喜子一脚踹开了。
啊——纱丽抱着被踹疼的肚子,倒在一边哼哼唧唧。
找死。喜子收回脚,鞋子在地上蹭了蹭,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好像纱丽是什么令人厌恶的垃圾一样。
说完,喜子打开了机舱大门,登时一阵强风涌了进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纱丽手捂着肚子,眼看着喜子冷笑着走近,她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纱丽两眼瞪得大大的,眼底流露出恐惧之色。
喜子嘿嘿干笑了两声,把你扔回老家。
扔?纱丽注意到喜子说的是扔字,联系到现在的环境,她不禁脸色大变。
难道这个男人打算把她从高空中扔下去吗?会死人的吧!
不!她还不想死!她不要死!她怎么能死呢!
不要,我不要去什么老家,我不要!纱丽摇着头,她彷徨地看着周围,最后忍着肚子上的痛意,向着有座椅的方向爬了过去。
喜子察觉到纱丽的想法,却没有阻止,眼睁睁看着她爬到座椅附近,然后紧紧抱着座椅不松手。
我是不会让你扔我下去的,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不会死的!喜子刚才那一脚太狠,这让纱丽清楚明白喜子的狠辣,以及他身上那股浓浓的杀意。
他是真的想弄死自己!
纱丽怕了,她还年轻,最重要的是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就遇到这么个煞星,她竟然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惹了他。
想到这一点,纱丽抱着座椅,颤抖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来都没有惹到你啊!
喜子慢慢走到纱丽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看蝼蚁一样。
只见他冷嗤了一声,一脚踩在她抓着座椅的手指上,缓缓用力。
你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反问,语气里透着无尽的寒冷。
纱丽猛地打了个寒颤,喜子的神态,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那个一瞬间浑身散发着比喜子还渗人气息的靳安硕。
是靳安硕让你这么做的?纱丽马上想到是宋晴的计划曝光了,靳安硕迁怒到她的身上。
可当纱丽清楚看到喜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他那双冷冰冰没有感情的眼睛后,她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喜子没有表态,甚至可以说,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暧日未不清,让人判断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听了靳安硕的命令而来。
纱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喜子加重了脚上的力气。
十指连心,纱丽立马惨叫了起来,她痛得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嘴里不断求饶。
喜子轻哼一声,抬了抬脚,淡漠地看着纱丽,这就受不了了?你真弱。
他的讽刺就像刀子一样剜着纱丽的心,可刚才手指传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让她情不自禁就想要求饶。
纱丽见喜子没有反应,她刚想缩回手,他的脚再次碾压了上来。
啊——这次喜子踩了她两只手,痛苦加倍,纱丽的五官拧成一团,双腿在地上踢踏着。
听到那细微的咔嚓声,喜子勾了勾嘴角,脚一松,就见纱丽举着手往一旁滚去。
她滚的飞快,喜子只是默默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让人无法揣摩他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事实上,就算喜子表情丰富,纱丽这时候也顾不上揣测他的心思。
先是肚子上一脚,再是手指被踩断,纱丽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哪还有心思注意身旁的情况。
不怪成武说喜子在刑讯方面具有天分,喜子本身就有种劣根性,一旦遇到不喜欢的人,就会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明明早就决定了该如何安排纱丽,但看到她从害怕到反抗再到无力挣扎,喜子心底那劣根
tng性便被激发了出来。
她想利用媒体的力量,围攻乔瑾,挑拨靳安硕和乔瑾之间的关系,给靳安硕制造负面新闻。
那喜子就一点一点折磨纱丽,让她在希望和绝望中不断徘徊。
刚才她不就以为抱着椅子,他就拿她没辙了吗?那他就踩断她的手指,让她没办法抱着椅子。
现在她在地上滚来滚去,看似是疼痛难忍,实际上是在躲避着他的靠近。
那么,他该怎么惩罚她呢?
喜子眯了眯眼,不带一丝感情的视线在纱丽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定地落在她脚腕处。
嗯,废了她的脚,这样她再也不能出现在靳少面前了。
纱丽一直注意着喜子的动向,见他蛇一样冷冰冰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下一瞬他已经走到她身旁,猛地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
机舱内,纱丽再次发出惨叫声,那尖锐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巨大的疼痛。
看着纱丽的脚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边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看着阴测测笑起来的喜子,纱丽内心中的恐惧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很怕,因为他那副明显的玩乐态度,让她有一种她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玩具的感觉,任由他戏弄摆布。
我……不……只要看到喜子走过来,纱丽就情不自禁地打哆嗦。
这种畏惧到骨子里的感觉,让纱丽忍不住颤栗起来。
喜子那阴森森的目光往纱丽膝盖上一扫,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一起废了,突地他抬起头看向机舱外。
纱丽被喜子看得心越跳越快,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可她忘记自己伤得有多么重,稍稍一动,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引来了喜子的注意。
察觉到喜子的视线,纱丽瑟缩了一下,下一瞬她看见喜子对着她扯了扯嘴角。
那么温和的笑容,在纱丽心里却是那么的恐怖,因为她听见他说——
好了,到你该上路的时间了。
不,不要。纱丽摇着头,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
喜子碰了碰耳麦,抬头看了眼舱门的位置,然后一脚将纱丽踢了出去。
从高空中坠下是一种什么感觉?
纱丽只觉得脑袋一懵,眼前只剩下蓝色的天,平时看起来那么柔软温和的蓝色,此时看起来却透着一股死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尖叫声,她内心里的彷徨和紧张,全都随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不知道去了哪里,唯独剩下她满心满眼的绝望。
她要死了。
纱丽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她被喜子从机舱内踹了出来,没有伞包,等待她的将是粉身碎骨。
她要死了!
纱丽想要流泪,不知道是因为认清了要死的事实,还是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或者两样都有。
她甚至开始想,自己不该那么任性,为什么要去招惹靳安硕呢?如果不招惹靳安硕,或许就不会被喜子从飞机上踹下来吧?
纱丽闭上眼,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尽管害怕,但事实已定,她无力改变,除非有奇迹出现。
事实上,奇迹的确出现了。
纱丽没有看到,在她飞出机舱之后,喜子背着伞包跳了出来。
她的绝望,他看得清清楚楚。
感觉如何?喜子在空中努力掌握着平衡,慢慢靠近了纱丽问。
纱丽轻颤,她对喜子说不清是恨还是怕,只知道听到他声音的那瞬,她的心抖了抖。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原来恐惧到极致的时候,是会失声的。纱丽默默想着。
坠落到差不多的高度时,喜子一把拉住了纱丽的胳膊,同时拉开了伞包。
呼啦啦地一声,伞包在空中成功打开,顿时缓冲了两人下降的速度。
感觉到这一切的纱丽猛然抬头,眼底满是惊喜。
但很快,这份惊喜变成了恐慌和猜忌。
喜子恶劣地勾了勾嘴角,如神一样俯视着她,下面是一片汪洋大海。
纱丽愣了一下,略微有些呆滞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只要我一松手——喜子边说边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纱丽脸上立马浮现出慌乱的表情,她手指被踩断,想要抓他根本就用不上力气。
这时候,纱丽明白过来,喜子根本就是早就算好了,他故意踩断自己的手指和脚腕,就是不让她能在这个时候有反抗的机会。
要是她就这样掉进了海里,就连踩水都是问题,那么她只有被淹死这一条路可走。
一想到淹死所带来的窒息感,纱丽的脸都白了。
她
三年前曾溺水过,要不是抢救及时,她早就葬身大海之中,想到当时那种在海水中孤立无援,氧气慢慢从肺里挤出的感觉,纱丽欢痕抖如筛糠。
哎,别乱动,我会抓不住的。细听之下,喜子的声音中带了些笑意。
纱丽抬起头,充盈着泪水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喜子。
喜子轻笑,柔声安慰着她,放心,我现在不会把你扔下去。因为还不到扔下去的高度。
看着纱丽那副痛苦而又绝望的脸,喜子心里简直佩服死靳安硕了。
原本喜子是想找纱丽的麻烦,警告她一番,谁知他快到酒店的时候,靳安硕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安排好了纱丽的去处。
除了踩断纱丽手指和脚腕,其他的事情都是靳安硕吩咐喜子做的,包括吓唬她的话都是经过靳安硕授意的。
眼看着距离海面越来越近,喜子最后一次朝纱丽笑了笑,听话,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了,懂吗?
纱丽不明白喜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迫于他的威慑力,她赶紧点头。
于是,喜子手上一松,纱丽就这么坠了下去。
她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掉进了海里,四周海水围绕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看了眼海面溅起的浪花,喜子跳上了一早就在这附近候着的游艇。
喜子摘掉身上的降落伞,淡漠地扫了眼船上的人,捞起来吧,靳少说留口气送回法国。
***
接到喜子的电话,靳安硕冷冰冰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成武注意到这一点,心里也松了口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有些人蹦跶的时间够久了。靳安硕仰坐在椅子上,两眼凝视着桌子上那几份报纸杂志。
项也晨已经调查过了,这几家媒体公司规模都不是很大,但却同属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靳鹤杨。
不仅如此,医院那边也证实了,乔瑾在妇产科做的身体检查报告,是宋晴爆出去的。
院领导在发现之后,立马发布了对宋晴的处分决定,表示市中心医院永不录用她。
这样一来,别说是市中心医院,整个陵城的医院都不敢再收宋晴这个人。
你想接下来对付靳鹤杨?成武有些讶异地看着靳安硕,先前靳安硕因为靳鹤杨出了交通事故,当时靳安硕并没动手,他还以为靳安硕不会找靳鹤杨的麻烦。
嗯。靳安硕点了点头。
今时不同往日,靳安硕以前纵容靳鹤涛在他眼皮子底子跳来跳去,是碍于靳鹤涛重情,但从靳鹤秋那件事之后,靳鹤涛对靳鹤杨的兄弟情越来越淡。
靳安硕抬了抬眼皮,他公司的股份,我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成武一口水喷了出去,是买还是卖?
卖。靳安硕字正腔圆,一脸坦然。
你卖了靳鹤杨的公司?成武惊愕。
与j国际不同,靳鹤杨的公司可是他一手经营出来的,虽然期间也没少让靳鹤涛帮忙过,但论规模可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小公司。
靳安硕居然说卖就给卖了?这才是成武最惊讶的地方。
他安了人在j国际,我也可以。靳安硕勾了勾嘴角,左手摸着右手的指关节,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很公平。
成武突然有些同情靳鹤杨,一直以来靳鹤杨安排在j国际的人,因为胆小怕事,根本就不敢在j国际里翻出什么浪来。
而靳安硕安排的人,成武就算不认识那些人,但听听靳安硕那轻松的口吻,也能知道这些人一定不简单。
要是简单的人,会联合起来把靳鹤杨的心血卖了?
靳鹤杨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气吐血吧?成武有些不厚道的幸灾乐祸了。
靳安硕眯了眯眼,他不会知道,我会等全部卖出去后,再给他这个惊喜。
惊喜?成武挑来挑眉,小辫子晃了又晃,他觉得靳鹤杨只有惊吓的份。
啊——靳安硕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指。
成武见他这副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轻易放过一个人,老实说,你对靳鹤杨还做了什么?成武好奇地问。
靳安硕气定神闲地看了眼手表,上网看看,你就知道了。
成武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机,打开了网页之后,他震惊地下巴险些脱臼,同时手机咣当一下摔在了地上。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