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挑着这东西是要去哪?”青灵靠近那年轻和尚。
年轻和尚道:“回施主,贫僧挑着粪水是拿去菜地浇菜。”
“哦,这样的啊。”她道,然后出其不意的点了和尚的穴道。
和尚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她则一手接过担子放下。
在干坏事前,为不让人立刻认出她穿的是秦潋的衣袍,她动作麻利的把和尚外衫扒下后套在自个身上,挑起粪水,朝着一条小路走去。
远远的望见赫连翊和容诗诗两人,那两人此刻坐在一处石壁下欣赏山中美景。
青灵放下担子,跳到一处高地上察看了下地形,惊喜的看到有另一条小路路过那石壁上方。她跳下高处,继续挑着粪水沿着那条路过石壁上方的小路走去。
一处石壁的下方,赫连翊搂着娇柔无骨的容诗诗坐在平坦的石头上。
从此处放眼望去,满目苍翠,绿色的树木如海般一望无际,蔚为壮观。
山风吹来,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不曾想,相国寺的后山竟还有如此美丽的风景。
“王爷,你会永远对诗儿好吗?诗儿现在除了王爷,就什么都没有了。”容诗诗娇滴滴的声音携着感伤与依恋,饶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听了这种声音也会化做绕指柔的。
赫连翊柔情款款的垂眸,深黑的眸中只倒映着她一个人,“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可以走进本王的心。”
在他怀里的容诗诗抬头,狐疑道:“王爷,这话我听着耳熟呢,好像你对陌霜说过的吧?”
赫连翊的手把她搂紧,将她再收进怀里一分,“诗儿,你知道的,本王当初不过是逢场作戏,本王在乎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人。
当初陌霜死后,你突然消失那阵子,你知道吗,本王急的都快要疯了,好在你现在又回到了本王身边。”他口气里还有着曾失去她的后怕,听得容诗诗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容诗诗水眸盈盈,“那王爷可得答应诗儿,若王爷此次前去逍遥城成功求娶城主女儿,王爷日后可不能冷落了诗儿。”
“本王爱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冷落你呢?”他说的很自然顺口。
“王爷……”容诗诗水眸含情,嫣红的娇唇微张。
赫连翊勾唇一笑,低头吻上那娇唇。
两人吻的难分难舍,空气里突然飘来的恶臭,谁都没有心思去理会。
青灵挑着粪水来到石壁上方,就看到这两人吻的正火热。她悄声放下担子,两手各拎一捅粪水,瞅准那两人后,将两捅粪水齐刷刷倒下。
粪水一倒下,作恶的某人立刻施展轻功溜掉。
正吻的忘情的两人,天空突然下了场粪水雨,把两人淋的湿透透的,两张嘴还不小心的吸了口粪水。
“谁!”赫连翊骤然松开容诗诗,站起来两眼冒火怒道,他脑门上正顶着一大坨乌黑的屎,偏生此刻怒不可遏的他没察觉。
他湿漉漉的乌发不断地流着粪水。一身昂贵的黑衣尽湿,各处沾着粪便的残渣。
容诗诗也好不到哪去,不止娇颜上沾着粪便的残渣,那身艳丽的红衣裙也沾有。粪水的恶臭让她止不住的连连呕吐,几度欲昏过去。
赫连翊抬眼望到高高的石壁上,除了看到两个空桶外,没发现人影。他施展轻功跃到石壁上,可到了上面却连个鬼影也没发现。
“究竟是谁干的!快给本王滚出来!”赫连翊胸内气血翻涌,对着四周咆哮道。
而回应他的除了一道道回声外,再无其它。
随着他的大喊,头顶那坨乌黑的粪便被一点点抖开,然后顺着脸颊流下。
他往脸上顺手一摸,摸出一把粪便,“究竟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好事!”他目眦欲裂,神情阴毒。
而石壁下方的容诗诗,这时再也忍受不住刺鼻的恶臭而晕死过去。
赫连翊五指成拳,咯咯作响,青筋突突暴出,“别让本王发现你是谁,否则必杀尽你全家!”他撂下狠话,用力甩袖,然后跳下石壁看已晕倒的容诗诗。
而干了坏事后立刻溜走的某只无良龟孙子,此刻走到一僻静之处,脱下和尚外袍,扭头看屁股后面没发现有被葵水染红的地方,松了口气。恢复优雅贵公子形象,大摇大摆的朝山下走去。
街道上到处充斥着叫卖声,今日赶集往来的人很多。
青灵身穿着秦潋那初尘的白衣,加之叶昙的面容好看而又斯文。她风度翩翩的走在大街上,不时的收到女子娇羞的抛来的媚眼。
她在找家衣铺来买月事带,好不容易找着一家衣铺,抬脚要走过去时,腰间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蛮横的揽住,那手轻巧的将她带入一个有着熟悉清香的怀抱。
青灵没有任何挣扎,身子一僵,眼皮突突的跳。一抬眼,一张美的天地失色的脸瞬间压了下来。唇被人用力的含住,她惊的睁大了眼。
“唔……唔……”她被人吻的没法说话,秦潋这家伙怎么那么快就恢复过来?竟还下了相国寺后山,还在大街上找到她。
他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在热闹的大街上吻了她!她现在可是男子的模样!
心里默默的哀嚎,二哥对不起,你的老脸让我给丢尽了。
她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腰被另一只手用力的揽着,那力道大的快要截断她的腰。
带着怒意的吻粗野,弄得她唇舌发痛。水灵灵的大眼里很快就湮起一层水雾,脸被火烧着般热的不行。两腿发软,双手死死的揪着对方的衣襟。
粗野的吻渐变成噬咬,相国寺后山里,她摆了这厮一道,这厮定是怒极才会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对她做这种事。
这厮哪里是在吻她,分明是跟个发怒的野兽似的在咬她,惩罚她!
大抵今日她坏事做的多,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才派这家伙来惩罚她。
大街的路中央,两个美的人神共愤的男子,穿着一样的衣袍,不顾来来往往的行人竟抱在一起狂吻!
然这一幕看起来虽尴尬却让人感觉不到怪异,而是很自然,很美,如同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般值得人观赏。
路过的行人,脸皮薄的捂脸走过,脸皮厚点的驻足观看。脑子古董的见此一幕大呼世风日下,仅瞟了一眼的待嫁姑娘们芳心破裂并大呼上天不公,那么美的两个男子怎么可以抱一块,她们以后还能嫁得好点么?
秦潋的唇离开时,她的唇已经变的又红又肿。他依然蛮横的搂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这……这是大街路中央,你……你太不要脸了。”她边大口喘着气边低声道,抬眼就看到他一侧脸颊上还有她留下的牙印。牙印留在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有些可爱。
“夫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他咬牙道,竟敢弄晕他,动手改棋局,还在他脸上咬一口。
对怀里的女人,他真是又爱又恨。看她喘气够了,低头又是一通狂吻。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罚一下这个女人。
这家伙到底还要不要脸,这是大街啊大街!她不断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耳朵尴尬的红了又红。抬起脚,就往他腿上踹去。
他骤然离开她的唇,瞬间炸毛,“夫人!你胆子肥的真是可以呵。”他阴测测道。
她自知理亏,放软了口气以商量的口吻道:“这里是大街,有什么帐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算?”
她态度尚好,但他终究还是气,清绝透着妖艳的脸上危险一笑,凉凉道:“可以,当然可以!”他弯腰便打横抱起她,在街上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抱着她走进附近最近一家酒楼。
他抱身着男装的青灵一出现在酒楼,又引来酒楼内众人的惊呼。
青灵把头深深地埋进他怀里,不让酒楼内的人看到她的脸。
小腹传来坠痛,热流断续的喷涌而出,她心渐渐焦急。到了现在还没能处理葵水,再过不久,等下那衣衫就脏了。
南夏不排斥断袖,但光天化日下,还是极少看到有男子横抱着男子的场面出现的。
秦潋没与掌柜打招呼,径直往二楼走。
“哎,那两位公子,要客房还是要干嘛的啊?”掌柜朝这两人追去。
然掌柜的没踏上楼梯,他背后的衣衫就被人揪住。
“做你其他该做的事”随后追来的冥六拿出一块白玉令牌呈在掌柜面前道。
掌柜见令牌,惊讶的张大了嘴,白玉令牌是自己这家酒楼的幕后东家才有的啊。他得罪不起,收回欲踏上楼梯的脚。
秦潋似对这家酒楼很熟悉,他抱着青灵直接闯入一个雅间。他一进门便把门带上,同时将青灵抵在门口。
他一把将她脸上的面皮扯掉,俯身便含上她的唇。
这次他吻的更狠更狂乱,整个檀口中所有的细碎吟声都被他堵住。她面色嫣红,只觉身子轻浮似站在云端,很不安稳,随时都可能掉下去。她不安的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稀里糊涂的任他索取,还开始回应了他。
一场狂乱的吻在她几乎晕厥过去时结束。
她被他抱坐在腿上,她未从刚才那场狂乱的吻中回过神来,柔弱无骨的倚在他怀里。
“你放开我可好?”她坐在他腿上,依那葵水来的那么汹涌,相信没多久,葵水就会透过她身上的衣袍流出来而弄脏他的衣袍。
然他没放开她,反搂的更紧,还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一口为回应。
看样子他是不肯放开她了,虽然在他面前她丢的脸已经够多,没什么可丢的了。但向来厚脸皮的她在来葵水这一事上,她脸皮还是薄的很,不肯开口与他说。
“我赢了那盘棋,你就得答应我的事,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她仰着头,不怕死的道。他不肯放开她,那她还是得把该说的事给说了。
“你还敢与我提那件事?”他声音凉凉道,凤眸寒光摄人。
可不论他看起来多么冷,她现在都不怕,她知道他舍不得伤她。
那事是她做的不厚道,他气的炸毛也是理所当然。
“对不起,我错了。”她仰头,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唇凑上去,在他唇上琢了一口。
他唇抿了抿,绷紧的脸色稍缓,看她的目光不再那么冷。
她立刻就学乖了,他在气头上,她服个软哄哄他,这事应该还是可以过了的。
再凑上去琢一口他的唇,厚脸皮讨好道,“你原谅我可好?”
“真真是想掐死你”他口气很恶,但眸里却再不见一丝寒意,有的只是无奈与纵容。
“你现在不想与我成亲,我不再逼你,我可以等你爱上我,直到你可以心甘情愿嫁给我。但在那之前除了我,不许你爱上别人。”
“那万一我爱上了别人怎么办?”她开玩笑道,这厮对她那么霸道,今生除了他,她还能再爱上哪个?
他搂紧她,断然道:“不会有别人”
她问:“你怎么就知道不会有别人?”他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不会爱上别人?
他唇角勾起诡异的一笑,“因为那所谓的别人若是也敢爱上你,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这家伙真是霸道的过分,不过她心里却隐隐的欢喜着,“只许我爱上你似乎不公平,万一等我爱上你了,你却爱上了别人,那到时我找谁哭去?”
他垂眸,脸如玉雕琢般泛着柔光,眸眼幽深若黑水晶,让人失神,“不会让你哭,我舍不得。”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认真,一种执着。
她心不禁飞快的跳动,爱上他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吧?
他抱着她许久未动,她小腹痛楚袭来,热流涌动,刚褪去嫣红的脸再次浮上羞人的红晕。
“你现在放开我可好?不,你还是继续抱着我吧。”她脸色憋的涨红,裤子的濡湿感告诉她,被他蛮横的抱了那么久,葵水十有*已经流了出去弄脏他的衣衫。
“怎么了”他见她神情怪异,刚要松开她,她却死死的缠着不放。
他随即笑弯了眉眼,“夫人这般粘着为夫,为夫很是开心。”开心归开心,他却明白她这般缠着肯定有问题,一把将她从怀里扯开。发现自己雪白的衣袍上染了一片血,看的他心里发怵。
“夫人,你哪受伤了?”他脸上是一片惊慌,抓着她上下打量。
她拍开他的手往后躲,低垂着头,脸色红的很不自然,“我……我没伤”
“那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你到底哪受伤了?是谁伤的你?”他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冰寒。
接着他二话没说,直接打开门出去,前脚抬了出去又转过身回来,“你胆敢溜走,有你好看的!”
“我是真的没伤着,我是……”她还说完,他身影却已消失在门口。
片刻后,他手里拎了个药箱进来。
“过来,上药。”他打开药箱招呼道。
青灵见他着急自己的样子心暖暖的同时又是想发笑,这个傻瓜,她要是受了伤还能这么稳稳的站着吗?话说关心则乱,他应该也是心急才会看不出她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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