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接待室张督查露密
丁四则心里急,去找巡捕房张仪,一直没见上,只两三个小时就急躁得嘴上都起了燎泡。不过,他急躁归急躁,心里总觉得花巧巧和杨彩彩没有大碍。为什么?因为他相信张仪,相信张仪能够想办法救出她俩的。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张仪把所有的资料重新整理好,看了看挂钟已经十一点了,向那个探长说:“把她俩叫过来吧,我想跟她啦啦。”
一会的功夫,那个探长带着花巧巧和杨彩彩过来了,张仪赶忙起来让座、端水,很热情很痛怜的说:“您俩受惊了,我知道的有点晚了,不过还好,哈义那小子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嗯——还请您两个原谅。”
花巧巧很苦涩的笑了。“大哥,怎么能怨你呢?这是他哈义太不是东西了,我真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杨彩彩突然哭了,并边哭边说:“反正我跟他哈家爷俩结了仇了!大哥呀?他爹哈学武也不是好东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爹那个老东西指使的,真的,他爹还亲自动手,你是不知道啊?俺俩让他给?呜呜——呜——”
“别哭别哭,啊?这些事儿他们都交代了,我全都知道了。哼!这两个王八蛋!咱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张仪说完了,向身边的亲信说:“你把材料整理好,并发上哈义,哦,把哈学武的照片也放上,抓紧送到半岛新闻上去,让他爷儿俩先都丢了大脸再说。哦对了,要秘密送达,千万不准张扬。”
“是!我这就去办。”那个亲信又把一叠信笺递过去说:“两位小姐的假释书已经办好,嗯——你的那哥丁表哥等了半天了,是不是让他?”
“哎呀?看我忙的?快,快让他进来?”张仪见亲信走了,急忙调转头向花巧巧和杨彩彩说:“哎呀,丁四则表叔听见您两个出事了,很快就跑了过来,我这不一直没得出空来,他都已经来了两三个小时了,我这一直?嗨!真是对不起他?”
没想到丁四则早就到了门口,刚想推门,就听见张仪是在解释什么。他略一停顿后,呼隆隆推开了巡捕房接待室。“哈哈,两个侄女都在这儿哪?我就知道有张大探长亲自处理,妮子们定准没有事儿。嗯——老张啊?你什么也别说了,孩子没事儿就是千般好,我怎么能怪你呀?不怪不怪,公事大如天吗,哈哈哈哈。”
丁四则别看生长得很不像样,那心是非常软的。他机关枪般的突突完,便急溜溜的跑到花巧巧、杨彩彩中间坐下了,一只手抓住一个说:“孩子?他哈义家爷们不是东西,除了是大汉奸外,就是些花花肠子狗杂碎!记住这笔账,早晚让他爷俩血债血偿!”
丁四则的眼里噙着泪花,两个妮子已经泣不成声。张仪站起来说:“有些事儿,过后我再告诉你们,虽说这巡捕房是我的天下,可还是眼多嘴杂,嗯——等会让表叔签个字,您就可以走了,至于他哈义那个兔崽子,我会处理的,你们放心,啊?”
“张大哥?既然这样,您就快办个手续吧?我们最好这就回去。”花巧巧心急,一霎也不愿意在外边带了。
“哦,可以可以。”张仪走到桌旁拿过那两张表册给了他们,正要说说如何填填,电话突然响了。张仪立即接了起来。“喂,巡捕房张仪。”
“哦,是张大探长啊?你好你好?哈哈哈哈,我是圣门赌坊郎风轮啊。”
“啊哟?郎老爷轻易与租界没有交到,怎么突然想起巡捕房了?哦——是不是有案子牵扯到我这儿哪?啊?哈哈哈哈。您说您说,只要我能办的,绝对不会脱奸撒滑的。”张仪的口气上明显听出来是有些硬。
“啊不不不,我倒没有什么案子,就是有个老朋友的女儿,哦,确切的说是两个女孩,被哈市长的儿子给带到家里去了?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不过,根据那个小子的平时表现,他可是花红柳绿啊?我是怕那两个女孩吃亏呀?听说呢?这个案子你已经接手了?”郎风轮啰啰嗦嗦的一大霎子,什么意思也没有表达出来。
因为张仪知道他郎风轮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听见他呜呜嘎嘎的一阵子,早就耐不下心烦了,赶紧问:“哎,郎老爷啊?你不用顿顿停停的,什么意思你就开门见山得了,是不?嘿嘿嘿嘿。”
“痛快!张大探长果然痛快。其实很简单,我的意思就是求你尽快把那两个女子放了,毕竟她是受害者吗?啊?嗯——至于哈市长的公子怎么处理?我的看法,嘿嘿嘿嘿也是尽量照顾吗?他毕竟是惯坏了花花公子吗?更是市长的儿子吗,啊?哈哈哈哈。”
“啊哟郎老爷?你的意思我有点糊涂了,你是替花家的人求情啊,还是替他哈市长家的人求情?我张仪虽然不才,可总得分出人情的轻重吧?”张仪已经变了脸,赶紧把声音放低了说:“我这里很忙,英国佬在这里啊?对不起,我心里有数,挂了!”
花巧巧耳耳梦梦听见电话上的那个人是郎风轮,赶紧问道:“是俺大爷吧?他拉的不好?我怎么听见张大哥不是很高兴啊?”
“真是个双面特务,典型的一个大汉奸!”张仪狠狠地咒了一句,突然觉得太懵懂了,赶紧坐在他们三个的一边说:“花家大小姐啊?我受组织委托,本来想早点告诉你们,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来得急。”
花巧巧似乎听出什么猫腻来了,赶紧问:“大哥,你怀疑俺大爷有问题?”
“郎风轮?郎风轮他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个赌徒头子,不与外界交往的个家伙?”看来,丁四则也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只知道他与花家多少有点纠葛,但表嫂子与他还算可以。
张仪把脸一拉,很严肃的说:“我今日就正式的与你们三个谈清楚郎风轮的事情,希望你们以大局为重,正确对待。郎风轮,五十三岁,国民党军统特务,到今天还是国民党军统局住东城地下办事处上校主任。1940年他又被日本人收买,被汪伪政府命为住东城上校主任特派员,兼九支号第一主任。”
“啊?”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丁四则把头往前一凑说:“啊呀,他这不是一枪仨眼啊?军统、汪伪、小日本,还开着他娘的赌场?他?他屌四个眼儿啊?”
“所以啊?他现在是个沾满人民鲜血的刽子手,经他出卖的地下人员八名,杀死杀伤无辜百姓十几人。按照省里的指示,这个人应该早就除掉,是花书记再三要求、请示,还想利用他做点事情,才暂时留他一条性命的。”张仪说完了,嘿嘿一笑说:“这个人本质很坏,很会弄表面的故弄玄虚,所以,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啊哟,这可就麻烦了。巧巧啊?你家老嫂子一直与他关系不错,这可能是他们师兄妹关系的原因。这以后——?”丁四则好像是很担心花巧巧他娘宋水彩的一行一动。
“表叔,这你放心,我会慢慢做俺娘的工作的。”花巧巧说。
“这件事儿,花书记有专门的指示。花大小姐啊?这事儿你先不要与您娘直接说开,最好继续保持着现在的关系。如果太急了,一旦把事情弄坏了,我们的组织,你们几个将会受到灭顶之灾啊?我们办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想好了再去做。”
“啊,这么严重啊?大姐,你可得很好的想想,与俺大姨先不要说开为好,就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似得最好。”杨彩彩似乎把事情的全部理解透了,说的也很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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