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宋水彩亲自见郎爷
疙瘩和尚凌苏苏跑到家的时候,腰疼的几乎不能直起来了,一踏进拳房的茶房,就几乎晕了过去。花巧巧一看惊得嗷了一声。“啊?苏苏,怎么了你?老三、老四?快,快给她倒杯白糖水。苏苏?你醒醒啊?”
“大姐,我没事,就是,就是让狗日的打了一拳。”其实凌苏苏没有昏迷,就是有些迷瞪,说的话也是有气无力。
“是哪里伤着了?快让我看看?”花巧巧赶快把她拦在自己的怀里,顺着凌苏苏的指点,掀开了她的小衫子,见他的腰部红肿得厉害,赶紧吆喝妹妹花笑笑说:“笑笑,快去叫咱娘,看看她的腰是个什么情况,他懂这个。”
花笑笑并没有接着走,而是趴在凌苏苏的腰旁关切的问:“苏苏,是谁这么的蛮横,是他圣门赌场的人?他奶奶的!这帮狗杂碎!”
凌苏苏接过老三冲好的白糖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觉得精神上好了许多,就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大姐啊?我觉得圣门赌场蹊跷,更觉得那个棉产品周转站蹊跷,也觉得那个蒙面人蹊跷。哎哟,您说,这东城市咋就这么复杂啊?”
玉面狐狸把她手中的白糖水杯接过去,吧唧着嘴说:“也许咱们刚刚接触社会有关系,这东城市里的各种错综关系咱还搞不清楚?你们琢磨琢磨呀?咱们杀死小日本,夺了他们的翠竹瓶,又伤了哈义那狗小子?小日本也好,巡捕房也好,他市政府也好,还有青洪帮等等,不可能没有反应吧?我觉得这些事儿才刚刚开始呢?”
“嘿!哪里那么多的蹊跷啊?咱就是打鬼子,有不招惹社会,咱能招谁惹谁了?就说他圣门赌场吧?他还能帮着日本人对付咱?哼!那个郎什么轮总归是中国人不是?”老三杨彩彩在扳着指头说。
“谁说没有关系呀?关系大了去了?”突然,门外有人在嚷嚷。
啊?是娘来了?花巧巧和众姐妹赶紧站了起来,并把凌苏苏让给她。来人正是花巧巧她娘宋水彩。只见她在二闺女花笑笑的搀扶下,坐在了凌苏苏的身边,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脖上,品了一会脉搏,又把凌苏苏半站起来,两只手按在床上,两手抱在她的腰间,两个大拇指用力一推,就听见凌苏苏啊的一声痛叫。
宋水彩慢慢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向五个闺女笑了。“没事了,苏苏只是腰四椎错位,现在安上了,把她轻轻地躺在硬板床上,吃上咱家的独门“健节散”,不要乱弯乱扭,三天保证恢复如初。哎呀,你们这个小妹妹,可真是大的茬子,不要命的主,腰都错位了,还跟人家打斗?你们可要好好的学学她的这种精神啊?”
“娘哎,圣门赌场的事儿你都知道了?那郎风轮还去找不找?”花巧巧问。
“找!等明儿个我与你一起去找。”宋水彩把每个姑娘看了一遍又说:“郎爷这个人心计很大,当年他与您爹种了这个仇,是迫不得已。他这个人现在又与小鬼子合作,也是迫不得已。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不信您就等着瞧。”从宋水彩的表情看,她的心里似乎隐藏着很多的秘密,只是谁也解不开罢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宋水彩早就做好了早饭,与两个闺女吃了饭,跟老二花巧巧说:“老二啊?跟她们好好在家呆着,我与您大姐这就去圣门赌场。”
娘儿两个一路走来,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圣门赌场的门口,把门的还是那几个家伙,只是那个小日本鬼子狗还没有去。“喂喂,这里不准进女人,你们退回吧?”那个胖子一改昨日的口气,说得非常和气。
“哦,我们是来找郎风轮郎爷的,请这位贤侄给通报一声?”宋水彩表现得更是和气。
那个胖子不是很高兴的看了眼宋水彩,心里在琢磨,怪了?这两天怎么个光来女人?昨日来了个满脸疙瘩的姑娘,差一点要了弟兄几个的命。去通报老爷后,老爷反倒发了大怒。今日又来了一老一少俩女人,是通报啊还是打发她们走路?“这位婶子,实在是老爷定的规矩,小的们不敢违背啊?”
“这位贤侄,你没通报怎么知道郎风轮不依啊?你去通报,就说花家拳房宋水彩来了,啊?”宋水彩依旧那么的和气。
“好吧,您在这里等着,我去试试。”胖子很犯难为,扭头走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郎风轮出现了。只见他五大三粗,愣高的个子有一米八不少,满脸的挠腮胡刮得铁青,一看就是个十分强悍的男人。他身后跟着四个保镖,一个个虎背熊腰,都带着杀气腾腾的样子。只见郎风轮把手一抱说:“哎哟?大师兄好,几年未见了,还是那么的强壮,脸色还是那么的白如水粉,快快里面,里面喝茶,哈哈哈哈。”
“哎哟?郎爷的门槛太高,花家拳房迈不过腿来,可我宋水彩的面子不就更加单薄了?如今,花家拳房遭遇横祸,我花家穷困潦倒,只得来求您这棵大树喽?嘿嘿嘿嘿。”很明显,宋水彩是在醋溜郎风轮,也是在挖苦他的霸道作风。
娘儿两个被引到了二楼的一个大厅里,这儿布置豪华,地毯铺地,软包装装饰,几副别致的壁画挂在四周,显得很是雅致。待人把茶水端上,水果瓜子上完后,郎风轮说:“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吆喝谁也不准进来。”然后,他又把脸蛋一展问:“嫂子,这位是?”
“咱的大女儿花巧巧。”宋水彩正端着杯子喝茶,赶紧放下朝花巧巧说:“还不拜见你的干爹?”
花巧巧赶紧起来,跪下就是一个响头。“女儿花巧巧,叩见干爹,祝干爹万福!”
“哈哈哈哈,快起来快起来。哎呀?我这做干爹的有点对不起晚辈们啊?您看看,一个个都数落得这么别致漂亮?唉!有苦难言,有苦难言啊?”郎风轮见花巧巧起来后又落座沙发,接着说:“嫂子啊?家门遭遇不幸,我早就听说。只是生怕日本人多疑,不敢亲临吊唁,还望嫂子给一百倍的原谅,我当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哼!不争气的东西!你说你好好的一个赌坊,干妈与日本人合作?你出门进门的不怕人家砸了你的黑石头?你有难处这我知道,咱把话留下来以后再说。可你最不该他爹死了,你连个脚印儿都不去花家拳房哪?我这这个做师兄的,我这个做弟妹的心寒哪?”宋水彩说到这里,手指头戳得沙发背嘎嘎响,泪珠子四处乱甩。
只见郎风轮忽然一个起身,吥咚咚给宋水彩跪下了。“师姐息怒,听我慢慢解释行吗?”
“你说!但是有一条,你的解释得让我从心而服,不然的话,我宋水彩与你势不两立!结下一辈子的仇怨!说吧?”宋水彩那脸变得十分难看。